霁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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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青+番外》

 不知何时,我竟然在藤椅上睡着了,醒来时,只觉得清风阵阵,身上覆了一件外衣。。

  “为什么?”我脱口问道。

  “不,你依旧年轻、美丽。可是,我不想看着你孤单一人,我希望有人陪伴你、照顾你。”

  想到这,我不由得定住了。

  我听了,扭过头,走进了屋子里。

  “王槿初小姐,我知道不该和你这样说话,可是今天我想问个明白——你刚刚抛弃了我哥哥,害得他不顾死活硬要上战场;现在你又来这里找二少爷,你、你对得起我哥哥文澍吗?”

  对面一个男子看着我,温恭的笑着。
  方云笙忽然想起了什么,笑了笑,“如果你大哥还在,他对这道茶也许会满意些。”

  “他向你提出了什么条件?”这是他的直觉,也是他的判断。

  文涓,应该是他的妻子吧,标准的称呼应该是“方文氏”。对于我,这是一个隐含着刀印的名字。
  店面不大不小,恰到好处。除去别家店照例都有的服装展示区、里面的制作区及特制服装保存区,还有一个装修得很有情调的私密的待客厅——以方便女性顾客品鉴服装,顺带聊闲天。看来真是非常了解而且体贴顾客的需求。

  “你是要让我变成吃黄连的哑巴吗?”我看着瓶子,不愿动它。

  “知道你不喜欢和长辈们聊闲天,觉得没意思。不过——这次恐怕不能再推了吧。人家是请你吃饭,不只是看看、坐坐。是想郑重其事好好招待你的。”
  我在会上也遇到了王家生意上的合作人,代大哥表达了一下友好,虽然机械而且枯燥,但却是必不可少。不久又看到了文家的一老一少,文老爷和文沁;文澍在学校有课没能来。此外还有二叔家的几位堂兄弟——他们打着元存劭的招牌来的;自从他们分出去之后,我们已经很少见面,此刻见了,也无甚话说。

  废话!我在心里起火——我当然知道自己要去,半个月前大哥就跟我说这事了,虽然不需要我去交际,但至少要代表王家露个面儿。

  我说出了唯一的一句劝。
  一转眼,方云笙已经走了半个多月——对于出外采办的人来说,巡视大区的三十多家铺子,一两个月都不算长。可是于我和母亲、大嫂等焦灼等候的人来说,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是煎熬。不断的燃起希望,又熄灭希望。

  手里的瓷碗蓦地滑落了——从小到大没有这样疏忽的摔落过半枚瓷器。可是这一次,却是飘飘然的跌了下去,为了腾出一点空间,去拥抱,去抚摸,去感知。

  “大约多少?”渠绍祖战战兢兢的问,看了一眼林秀娘。
  “东北大区八十七家分店,每家掌柜的一人,副手一人,店员等一般四到五人。另有大区管事、采办十五人。粗略估计一下,总共应是六百二十余人。”

  他们谈着我,我便出去了。这个话题说的越多越深,我就越难受。

  那一刻,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大哥的病。
  “你要知道,我宁愿死,也不愿失去你。”

  元存勖原本是一脸毫不在乎的神色,一副如讲笑话的口气,但看了我一眼,又发现有点不对劲,随即补充道,“我当他说着玩儿呢!”

  “我不想听。”我冷冷的说。

  同样是寄居在上海的望族,他们家的居所却是格外的时尚、奢华。人口虽然不如王家的多,但宅子却是一个装潢富丽的三合院,屋宇敞阔,尽显豪门之气。

  这大概是元存勖为文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吧。他不再是自己心里所认为的懦夫,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从前也许不能也不屑守护身边的女人,但今后却会不畏一切的守护所爱的人和家庭。

  这便是我心里的如意算盘。现在看来,并不那么如意。渠绍祖的心机如此之深,是皮骨上没有显露出来的,他跟我提出的要求,着实让我难以应对。但是这一层退却与懊悔的心思,我却不想给元存勖看到。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元二少爷少替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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