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他重生了
银河幻想 > 男神他重生了 > 男神他重生了
字体:      护眼 关灯

《男神他重生了》

 我随后紧跟,果然在队伍行至断口时分,看见半山腰上火光蹿高,兵器交错,厮杀怒喊声不绝于耳,我甚至可以看见从半山腰上滚下来的尸体,零星地散落在土道之上,有敌军,亦有自己人。可江欲晚没有丝毫犹豫,硬是带着身后的一行人,策马飞奔而过,始终未曾转眸看上一眼。。

  我顿顿,又道:“若是由你来说无双郡主的事,你便于我直说就好,我不忌讳,也不反感,我只以事论事。”

  “不用担心,三面皆已安排侦察兵,轮班更换,这一处已是隐蔽,足够我们研究好去向。”

  现下由我替她张嘴,便求之不得,她根本无须再害我,倒是要谢我才是。言谈之间,她委婉提到一人,我本无心多说,却在听见这人时,怔了一怔。

  “欠债还钱,知恩图报,杀人偿命,那将军以为什么是还不尽的?”我未抬头看他,只是一圈圈帮他缠绕伤口。

  我撩笑,睨他:“秦先生如何知晓,李哲一定会听我的游说?送我去,若是事败了,可想到我是否能安然回还?难道秦先生原本是打算好了,预备让我有去无回?”

  她闻言,没有惊色,只是撩眼看我,镇定自如道:“你可知,你这一走,日后他回来,该怎么做结?他自是不会善摆甘休。”
  “江欲晚,你为什么会在北越王座下做将军?”我不答反问,头重脚轻的感觉愈发严重,天与地之间,晃晃而动,船身轻动,我随着往前一探,却被他利落扯住手臂,带回怀中。

  我闻言静默无语,未曾点头,只觉得,似乎那段若有似无的恩情债已然将面前这个年轻俊秀的男人绑死在当初,可连皇城都可烧毁,连赵家萧家都已诛尽,所有从前的关联都已烟消云散,也不愿再牵扯其他任何一个人,困在那段前尘后世之中。

  江欲晚轻叹,“秦染绝对是下了宁可误杀不可遗漏的决心,我细细查过,山间可畅通无阻的路线皆已经被占据,我们要走,只能开道,绕路避开。而他们每一队人数都不算少,且相距不远,就似机关一般,触一处,便有他处前来支援,人是杀不尽的,可我们的将士却很快便会体力不支。”
  我起身,微微抬眼,入目的是一年老男子,黄袍加身,胖而面慈,他身侧真的便是北越王后,女子年岁不小,面上有着深宫中女人该有的分寸和得体,她看我,淡淡一笑:“将军夫人确是好颜色,与将军十分般配呢。您看呢,殿下。”

  “好的,奴婢现在就去。”小桂急急忙忙推门出了去,佟迩一把耸开床帐,我扶起来:“娘娘与安文换一下,且先随我出去,安文会躺在这佯装娘娘您。”

  江欲晚并不理会我,只是冷声交代曹潜,“袁鹏浩用火炮攻营,怕是岩平那里已经没指望了,你带重沄破出此处,即刻马不停蹄地下山,我许是还能拖上一段时间,山脚下的戎柑镇自然有人接应,不可耽误,快走。”
  德妃笑笑,缓缓踱步:“我来瞧一眼,这将军夫人可是比皇上最宠爱的昀妃来好做。如今看来,也不是如此,听闻将军这些日子都没有回来住过,日日在前面的帐房里处理事务,啧啧,如何,还没等到明媒正娶就已经沦落成残花败色了?你怎可两次都到了如此地步?皇上不要你,连将军也不要了?还真是可怜啊。我也好奇,事到如今,你有没有后悔,当初就该洁身自爱,别那么早就向别人投怀送抱才是。”

  马车一路从这出宫的偏远官道出去,因为速度不慢,即便是再稳当的轿子也颠簸不已,两天下来,我每日都抱着小木桶干呕不已,胃里已是翻江倒海,吐到什么都不剩,还恶心到不行。

  “你既然清楚,紧要关头,便莫要做些节外生枝的事情,途惹麻烦。”掉转过身,面上笑容渐淡,本不想,却开了口:“当日秦染的主意真真不错,北越陵安还有十余万兵力,若是你娶了无双,争天下之力定是倍增,你如何就放着这便宜,拗起性子来了。”
  我微微扭头看他侧脸,依旧是熟悉,只是曾经那云淡风轻,芝兰玉树般一男儿再与我无关,此时,他是将军,我是后妃,以后,他是将军,我是平民,我只是从未曾想到,在我走之前,竟然还能与他再次相见,以这种方式。

  “北越江欲晚前来,只为迎皇帝圣驾,驱除反叛,重建国威。”江欲晚沉声,视线未转,定在我脸上,不肯罢休。

  “皇上就在里面,娘娘请进门去吧。”徐苏见小唐有心跟我,便拦到:“小哥莫入,随老奴到侧房喝口水,休息一下。”我扭头,朝小唐点点头,他方才跟着徐苏离开。
  我微微仰头,见头顶云过月明,光影之外,是无边无际的夜空,寒星灼亮,望进眼里,只觉得越发深邃幽暗,像是那人的眼,似乎看得很通透,其实距离却还很遥远。

  这男人是毒,那唇畔的浅笑,那转眸的神色,还有身上淡淡的味道,温暖的体温,我都如此的熟悉,像是已经刻进脑中,再也抹不掉了一般,可我竟不曾知晓,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把这个人,印在了心里,且记得如此深刻。

  人是如此矛盾,明明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却也不愿意国将不国,更不愿腐朽被新的政权替代,而成为亡国之奴,这就是所谓的匹夫之责,而对于父亲的行为,我从不认为他是想真的解救于天下,相反,那只是出于自保,以及对于臣服于赵家的不甘罢了。
  方愈猛地抬头,面有潮红,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饶是一个女子这样尴尬的身份,如果他日没了用处,想必也不会有人愿意收留她,若是她不嫌弃,我可以留下她。虽说只有粗茶淡饭,却也让她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就这么卑微安顺的过一生。她若愿意,我愿承担。”

  话音刚落,江欲晚猛地钳住我胳膊,逼我回头,与他对视:“我言出必行,而他欠我的,也必要加倍还来。”

  我想了想:“你们这般脱身,江欲晚身边的人不会疑心?”

  而德妃不同,她要权势,也渴望李哲的情爱,要的多了,自然显得贪心不足,很容易肆无忌惮,也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尤其在她诞下天生不足的小皇子之后。

  到头来,机关算计,情与势,仍不在她股掌之间。她的敌人不是我,从前不是,以后也不是,就算他日李哲接她回去,也不过是仗着她身后的那点势力可依。

  小惩大诫,已是点到为止的告诫,他若知分寸几何,便也该就此收敛,谨言慎行。纳谏,不过也只是谏而已,纳不纳,还要主子说了算。
  “栓紧裤带。”几个宫妇熟练的扎紧了女子腰间的草绳,并架住女子的两只胳膊,以防她挣脱。再看那些宫妇的动作,真是熟练到家,令人生疑。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