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厉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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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厉凌川》

 我被吓了一跳,往他身上又靠了靠,为了平复他的情绪,我说:“好好好,明天就去,你别激动。”。

  谢存辉却一下子神神秘秘的,意味深长地说:“总之,是对你来说特别重要的东西。”

  一想到林启程的警告,也想到周正明那人的毒辣,我还是怕死的,怕狗急起来了见人就咬,所以我嘿嘿一笑说:“不知道啊,我眼睛近视啊,没戴眼镜出去,简直就跟瞎了的没两样。”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吵醒了的。

  这个问题,这段时间他问了不下三次,这样的气氛,让我无法瞪他,骂他,呛他说他啰嗦。

  我迟疑了一阵,最终闭上了眼睛,在一片混沌里面,听到塑料袋子被撕开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地冲击着我的耳膜,我明明白白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可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因为其他乱七八糟纠葛起来的东西,完全过不去心理面那关。

  那男扫了我一眼,张嘴说:“100块。”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没说出来,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张明朗的神情,似乎是陷入了长长的回忆里面,心酸的感觉让我快要窒息,这个是我爱的人,而我却曾经把他置身于万劫不复。

  我这才微微稳下心神,装作不经意般打量了一下,只见餐桌上面早是摆满了颜色各异的美味佳肴,每个人的面前都有倒了些少酒的高脚杯,场面看起来欢腾喜庆,但是坐在这张椭圆型的餐桌上面的人神色各异,有嘴角撇着冷笑的,有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的,也有一副等着好戏开场的激动劲的,更有漠然看着这一切的。

  刘婷婷说完,忽然捂住自己的肚子,落寞地继续说:“我今天回去跟他说,我要跟他散了,我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可是我的心怎么那么痛那么乱,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在里面胡乱挥舞,然后还有人往里面撒盐,一层又一层,痛觉就如同夏天的沼泽里面疯狂生长出来的杂草,它茂盛并且嚣张,它疯狂而又捆绑。然而最让人难过的是,我深知自己没资格难过。

  我绞着手指,还没两秒就哭出来了:“我弟弟在网吧出事了。你要不肯批我假,那么你就炒掉我吧。”

  张明朗疑惑地盯着我问:“怎么不好了?”
  罗建文知道我情绪不好,问了一次我没回答,他就懒得再问。

  张明朗正侧着身体躺着,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似乎所有的心事全部写在了脸上。

  总觉得抛开其他的不说,黄思敏要真跟罗建文成了,我看着还不至于那么膈应,更何况他们以前就是同学,知根知底的,在一起说不定也是对欢喜冤家。
  回到家里之后,这才发现张明朗回家了,他就趴在沙发上面,以很奇怪的姿势。

  怕他冷着,我推了推他。

  都说那是有母性的,一想到孩子可能会丢在我的手里面,我急起来就无法较劲了,赶紧打了张明朗的电话。
  我扫了一眼他手上打开了的盒子,又看了看他,忽然好想矫情地掉眼泪啊卧槽。

  我一副本大爷很鄙视你的表情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有女朋友,我有男朋友。如果你曾经鄙视我一脚踏几条船,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你现在跟我这样,算是背叛黄思敏,而我也在你的牵连下,愧对罗建文。”

  然后,他忽然一把拉过我,张了张嘴说:“这个是我…..”
  我对着话筒,难得异常的温柔,慢腾腾地说:“嗯,张明朗,我爱你。”

  微微睁开眼睛,觉得办公室里面的光线第一次那么充足,我的眼睛都被刺痛了。

  话音刚落,张明朗忽然夹着文件从门外走了进来,淡淡地搭了一句:“张文耀,就算这里关上门没外人,你也得喊我一声哥。”

  我这时,对于这件事,怎么说好呢,还没确切知道它的好处,离开了也能活,但是如果对方是张明朗,我会觉得感觉还不错。

  眼尖,我忽然见到纸袋的最底下,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抽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言简意赅写着:“外用,擦干患处之后涂抹均匀,轻轻按摩十分钟左右,一日两次,坚持使用三个月,能有显著效果。”

  心突兀就沉了下去,就像是被人绑着石头往无底洞里面扔下去,我根本无法控制它直线下降的速度。
  酒彻底醒了过来,抬起头看着石拱桥上面满脸淡漠又惊诧的谢存辉,我为自己的失态感到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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