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工具人后我爆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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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工具人后我爆红了》

 不到必要时刻她不能同老母撕破脸,说到底老母曾出手救过她,帮她的人很少,所以仅有的几位恩人,她都得拿柱香供起来。。

  他手心里头握着的术法光团是黑色的,若她没记错,只有由洪荒大地的瘴气凝结而成的术法光团是黑色的,而洪荒大地的瘴气,那是至毒的毒瘴,寻常的神仙轻轻嗅一下便能毒发身亡。药神一直在寻找收集洪荒大地毒瘴而不会中毒的法子,寻了这么些年尚无可奈何,方悦他是如何收集到这些瘴气且将此瘴气归为己用的?

  她明明记得,青云国的太子殿下方才是站在屏风外头的,她不过晃了晃神,片刻的功夫,他怎的就爬上了她的床,且同她肩挨着肩,亲切的如同对恋人。

  桃华脑门上的火要烧起来了。甭管他是谁,堂堂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子,还十分不人道的用糖果作诱饵,如此卑劣的行径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上古神剑就是上古神剑,烤出来的鱼味道都比普通的剑烤出来好吃,这算是凉月剑不得不提的可取之处。

  桃华似丢了魂魄一般,手上的精致小灯骤然落地。她缓缓起身,掸落身上沾染的泥土,抬手扶正头上的海棠步摇,重新端出她一境公主的高贵姿态。在桃华面前,她可以输,可以哭,可以嚷,但周身气度一定要高贵过她。

  他忽然觉得桃华上神只是随便指了一下,并不是对着他。
  殿外传来积雪滑下雪松的声音,极尊神主默了片刻,忽的恍然一笑,负手道:“你们夫妻俩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行事作风一般无二。罢了,也是你与我有缘,上次复活你用掉的法力一刻钟前刚好复原,若你早来一会儿,我想帮你也无可奈何。你可是算好了时辰过来的?”他抬目望向殿外的皑皑白雪,思忖道:“我可以帮你撕开天道,代价是你全部的术法造诣,我有用处。但我必须提前同你讲好,你需得在半柱香内将初微的魂魄找到,找错了或是没找到,都没用。我也不知道他何时会重生,会重生在何处,抑或重生后的他是否还记得你。如此,你还愿意吗?”

  万一她死了,小胖子岂不是没人照顾了?小胖子命苦,生下来就没爹没娘,她再死了,小胖子在世间当真举目无亲了。不行,她还不能死,她还得想法子睡一觉,她想,兴许累到极点她就能睡着了。

  穿过桃花坞旁侧的避世结界,扯出长裙后的拖摆,绣了桃花朵儿的鞋结结实实踏在凡间的土地上,桃华闭目深吸一口气,将垂在脸颊两侧的头发拨弄到脖子后头。
  遮住圆月的乌云在此刻散去,天地间重又恢复清明,一群翅尖发光的鸟忽扇着翅膀从她头上飞过,掉落的羽毛恰如顷刻坠落的漫天繁星,耀眼而夺目。

  眼泪终于淌出来,转瞬便湿了整张脸,桃华用手背抹一把眼泪,带着哭腔道:“他往东南方腾云而去的是吗,流封,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初微到无生谷的时候正是夜半时分,终年杳无人烟的无生谷已积了厚厚的雪,狂风卷着白色的雪末飞舞盘旋。他扣开无妄家久闭的柴门,靠在门框边问了一个问题:“已然死过一次又重生的神仙,是否会丢失部分的记忆。”
  庭中负责洒扫的使女见了桃华,盯着她手中的鱼竿看了几眼,噙着笑道:“外头正在下雨,上神还去钓鱼?”

  费力拉下盖住脑门的斗篷,及腰的发被压的太久,有些微微乱,桃华揪着嗓子先咳嗽一声,代表她要过去了。

  桃华甚是疑惑,手下的动作稍顿,不解道:“当然是长头发好看,我又不要你去做和尚,你剃个光头作甚。”
  月神跳入天界的时辰她能精确的说出分秒,昏昏欲睡的撑腮坐着,将将睡着,股股腥风刺鼻,正是从身后传来的。桃华僵硬的转过身子,借着模糊的月光定睛看,身大如牛的魔物长得非人非畜,脑袋顶一簇殷红的小红毛随风飘扬,格外出挑。嘴巴大张着,譬如九层塔吸力的风呼呼传出,刹那间飞沙走石,天地恍然变了颜色。

  她可以肯定这次死里逃生又与帝君有脱不开的干系。

  约她来的人儿八成有事耽搁住了,她已坐了两刻钟仍未见对方的身影,百无聊赖的倒一盅水进口,双手拖住下巴,桃华垂眼去看楼下高台上说戏的先生。
  初微的反应能力显然比桃华还要好,撑下巴的手肘已经重新支起来,慵懒的神态再度回到面上,顺便多了几丝自然,“若要取百家之长,看区区几本书是没用的,改天我让流封送一些古籍与你,你觉得五百本可够你看一个月吗?”

  隐约听到怪兽嘶吼的声音,低低的,她只当是自己听错了。闭眼往前行走,忽的摸到个圆圆的果子,闻着味道甚清香,碰巧她一日没进过水米,三两口全部吞了。

  流封垂首接过盛了樱桃的盘子,恭敬道:“谢帝君赏赐。”抬起头,又道:“帝君所言极是,属下亦觉得……觉得桃华上神堪为贤淑之人。”言不由衷的后果便是吃樱桃会咬着舌头,且一咬就是狠狠一下。
  顿住的手破冰般动起来,稳稳取过请帖,没事人似的翻开来看。

  桃华抬脚翘了个二郎腿。

  那人影背对着她,脊背挺直,满头墨发随风轻动,她看不见他的面容,但下意识的,她笃定,那个白色的人影就是帝君。

  施术熄灭灯烛,桃华竭力用自己的身子去温暖他,试图驱赶他身上的寒意。窗外月色皎洁,身旁的青年又不安分,磨磨唧唧的不肯入睡,温热的喘息不断扑在她的耳边。桃华打开他乱动的手,撑起身子,格外义正言辞道:“我们白日里不是说好了,一个月只做一次么,你现在却又是在作甚?”

  流封当时正捧着一沓文书等着送给初微批阅,俩爪子堆了满满的东西,快抵到耳朵边,抽空同瓷骨道:“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不过桃华重生这事足以震惊三界,传开来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捧文书的手往下沉了稍许,万分惋惜道:“活过来也不过是个壳子,她已经将帝君忘了,将帝君忘了的桃华,不是完整的桃华。”

  眼下正是傍晚,他要赶紧让这场雨下下来,润一润干涸的土地。
  这一点他甚是认同,所以闷不做声的点了两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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