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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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神求放过》

 沈嘉玥苦涩一笑,一边回忆,一边讲起,室内格外安静,唯有外头的蝉声不绝于耳,可室内的人并没有觉得聒噪,反而觉得心静。。

  沈嘉玥此时真不知该想什么好,屈膝都屈了,还能说什么呢!这时她却羡慕起了郑媚儿,皇上从未紧紧拉过她的手,她从未和他站在一处并行过,她不是他的妻子,也像都做不到。可她也恨郑媚儿,凭什么郑媚儿有这个资格让他为她一人打破不少规矩,论才华、论品貌、论家世,自己哪点输给她了!

  沈嘉玥听此反倒更加难过了,挤出一个微笑,眼里满是震惊,却闪过一丝喜悦,拒绝道:“皇上,这不合规矩,虽然臣妾也很想让母亲入宫相陪,可是,妃嫔母亲入宫陪伴只有…只有在妃嫔怀孕八月的时候才能,臣妾并没有身孕,是不合规矩的。”

  朱芬仪朱芳华一心想引起皇上主意,岂料弄巧成拙,嘴角莞尔,“皇上心烦什么?嫔妾愿意为皇上效劳。”

  沈嘉玥不明所以,“不许皇上以后再招幸宫女,倒是好解释,太后是担心皇室血统。可不许皇上册封那个宫女,这便不大通了,皇上不招幸也已经招幸了,不给那个宫女位分,恐怕这后宫的流言蜚语都会淹没了她,她……”冷淡之中透出一股幽怨之气,“她到底是无辜的,被天子瞧上,哪还能反驳?若是没被瞧上等到二十五岁便可出宫嫁人,如今瞧上了本以为是喜事,没成想一句‘不能册封’成了她的噩梦,估摸着一辈子都不能出宫了,像我们一样要老死宫中了。”

  殿内悄然无声,唯有咯噔的脚步声回荡在殿中,胭脂香粉弥漫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赵箐箐只见过她们两三次,还是在寿康宫里见到的,那个琪华郡主看见宜欣打招呼也从不理会,如今看到这副情景,真是瞪大了眼,实在可气。硬生生道:“嫔妾与长公主也没见过几回,长公主话中有话,嫔妾也猜不出来,还请长公主直言相告。”
  赵箐箐想了想此事确实不好办,却也不得不办,心下思索再三,仍没有好主意,不免有些泄气。若是旁人倒还好说,只是娄良娣是自尽的,宫人、宫妃自尽是有连坐1入罪的,皇家已经没有追究娄家的连坐罪,如今又要让皇上追封娄良娣,简直比登天还难。倘若没有太后还好说些,但如今太后健在,如果皇上要追封东宫死去的妾侍,那太后必然会知道,十有*会反对的,恐怕还会厌弃傅慧姗,手握凤印之事再无可能。即便不论太后,怕是皇上亦不同意的。

  皇后忙起身行至另一侧,拉着太后的手,宽慰道:“母后可别动怒啊,为着她不值得。”吩咐宫人,“再去沏茶来,把这儿收拾了。”

  童尚宫忙起身拱手道:“臣请惠妃娘娘安。”又道:“惠妃娘娘客气了,怎的近日惠妃娘娘爱重素色?”
  皇后戏谑的瞥了她一眼,“要出去你出去,本宫可不出去,大热天儿的,不嫌热啊。”

  不多一会儿,沈嘉玥躺在榻上竟昏昏沉沉睡去。皇上本想看看她在干嘛,蹑手蹑脚进去,却看到她睡在榻上,顿时玩心大起,折了一朵花,抚弄沈嘉玥的脸,沈嘉玥觉得不舒服,渐渐醒来,白了他一眼,“干嘛啊,人家好好睡觉,真是的。”

  另两人听得这番话,有些不懂了,沈嘉玥思索再三,轻笑间眉目多了一层忧色,“听说是皇后娘娘提议这飘盈亭也按玻璃,宜珍公主喜爱梅花,很是喜欢来这儿,怕她冻坏,这才…”又接了一句:“旁的地方还没有按玻璃,毕竟从老远的霸国引进来需要一些时日罢。”
  这样一通话下来,沈嘉玥也明白了傅慧姗的心思,无可否认傅慧姗说的有理,就不再提这件事了。旋即道:“你怎知宜瑄不会和亲的?宜静之后就是她了,保不齐她也会和亲的,往后的事谁说的准。”

  沈嘉玥稳稳当当坐在妃撵上,望着底下无声行礼的宫人们,嘴角扬起一抹灿烂如花的笑意,这让她更满意现下的时日,难怪人人都要争,人人都要抢,争高位、抢那个位子那个人。低头望着身侧的如梅,笑道:“如梅,从前我倒不觉得坐妃撵的好处,如今却也明白了!”

  锦织含笑回:“奴婢不敢说。”
  众妃嫔忙不迭称是,然后行了告退礼,各自散去,只留下沈嘉玥两姐妹跪在殿外。天气炎热,穿的又薄,咯得膝盖生疼,这罚跪之事亦非小惩啊。

  她,既是妍欢也是李静翕,在知道那段往事的人看来妍欢不过是另一个李静翕,或者说是李静翕的替身。

  紫薇簇簇绽开,又到千秋节,皇后的生辰,往年皇上会提前下令命前朝后宫大办千秋节。只是今年皇后被禁足,皇上便以中宫不适为由,下旨不办千秋节,故而今年的千秋节格外冷清,没有一丝千秋节的气氛。
  众妃嫔称是后,告退,只留下慎妃入殿,殿内一片狼藉,众宫人正在清理地上的碎片,皇后坐在主位上,原是高贵的九乎鬟,已然有些凌乱,早上的一身妃红凤凰纹逶地长裙换成了一件淡蓝锦缎宫装,条条褶痕留在宫装上煞是分明。

  旁的倒也罢了,只是慎妃晋为慎宁夫人,仅在皇后之下,她一向与沈嘉玥、赵箐箐等人不睦,沈嘉玥还未曾抱怨几分,而赵箐箐却一肚子不满,隐晦的在太后面前提了几句,倒被太后骂得狗血淋头。

  帝后明知太后话中意也不敢为沈嘉玥说话,两人面面相觑,皇后见皇上一直不开口,暗叹一声,轻声道:“母后,史氏一事与当年孙氏一案差不多,唯一的区别便是没有牵连旁人,那么只要告知天下:史氏妄图颠覆庆朝江山。
  沈嘉玥自进了毓秀宫,就再没出去过,但宫外的事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尤其是行宫里的一些事,多少有些传入宫里的。可她听后不过一笑了之,没在说些别的,只有如花和锦织知道她之后的几日总是郁郁寡欢的,经文亦抄错了不好,可见她是很介意的。

  庆朝,同级妃嫔以赐封号者为尊,是不大论资历的。

  赵箐箐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对那事早就憋不住了,不吐不快,见她们问,漾起丝丝笑意,“你们猜昨儿皇上招幸了谁?”

  又过了两个时辰,皇上三人便来了,几人一同用了膳,膳后宜珍和太子及宜静离开了景嘉苑去嫏嬛殿玩乐,景嘉苑只剩皇上和沈嘉玥两人,一时无话。

  周尚宫也并非真的要撤了她的司正之位,只是想吓吓她,让她别起帮沈嘉玥的心思,又是简接告诉沈嘉玥宫正局只认她一个主子,轻哼一声,“谅你也不敢,以后好好当你的差,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本宫先行了,你们自便。”
  锦织说的对,可是我该怎么办?争还是不争?即便要争,又该怎么争,才能稳赢不输?一个个问题缠着沈嘉玥,她好好静一静,后宫中真心为我的人只有箐箐一人了,而且绝对不能让若芸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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