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顾笑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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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顾笑移人》

 君上的言外之意,便是戳着她的骨头言说,这王宫内苑里,无人能及得上她的医术,太医院首席侍医没人比她更能胜任的了。。

  “大人,不好了,风美人娘娘中毒身亡了。”小李子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风美人娘娘出事的消息还是从栖风居的奴婢口里喊出来的,他一刻没敢耽搁,忙着回了医殿禀明了这危急之事。

  若说君上铁血无情,良美人娘娘便也是毫不逊色。女子家若是阴狠起来,行事总没有男子那般磊落,因此就更加阴毒得多。

  上官淳耳心思一顿,这几日受了伤势,这一番曲折她想得淡了,也未有仔细深想,姜太医的确不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而且姜太医同她也是打不到一堆上头去,如今来的这一手,难保不是姜太医的手段。

  可,还未有等着上官淳耳将这一切都想通透,里头便隐隐传出了一阵的哭声,还听得君上唤了几声熙儿,那声线带着些破碎的感伤,令人听上去觉着鼻间酸疼,想要落下了泪珠子来。

  上官淳耳觉着自己的退路都被拦了个干干净净,她笑得极其的尴尬,跟男子睡一起,还不如杀了她更容易一些。

  “娘娘放心,微臣必会守口如瓶,不叫任何人知道。”这话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啊,这事情有关皇室血脉,还有他的医术,是利是弊,他还是能够瞧得清的。
  上官淳耳点头行礼,“有劳公公了。”

  她满手的满血,此刻混着指尖的通红,显得分外的刺人眼眸,她甩了甩手,立时有一方雪白色的锦帕递了过来,她的动作一滞,抬眼往上头看去,入眼眸的,是一双好看的墨色瞳孔,光彩溢转,每一寸都是印衬着她清俊的眉目。

  晴竹眼里生了泪花,她叹息了一声,急唤了殿内的侍女一声,“若芳,快去把娘娘的汤药端来。”
  拳脚功夫,那便是说笑哩,说她饱读诗词,精通女工活儿,怕是还能信上几分,倘若说是如同男子般挥舞弄棍,只怕世人皆会捂着唇线偷笑。

  更何况,老爷唤了两声堇风都无人能应,那么,堇风就必然是不在府内,按着堇风的性子,若不是祁姓的人使唤,连应都不会应的,如今若是将堇风派出去,势必是跟着祁家有关的,这样一来,祁元是怕动了杀心了。

  玉珠连连点头,“小李子说得是,瞧奴婢一见着上官大人,这眼泪珠子就未曾停过,大人,快进得殿里,换一身干净衣服,莫着了风寒才是。”
  江宫值取了案桌后处的第二排架子上头的册子,将她新递上去的方子用了钢钉穿透,搁在架前存了,这才又快步挪回了案桌前,回了上官淳耳的话。

  侍女的心思缜密,这的确是说不通,就算是侍女再聪慧过人,但若是没有主子授意,如何能够在等位森严的后宫里布下这般的棋局。

  送了素清姑姑出了殿外,上官淳耳微微叹了一口气,这罗布药膏于去消肿止痛有良效,她这手腕间的伤许也得好得全了些,只不过,她看了一眼手里的瓷瓶子,曲夫人身份尊贵,与王后娘娘分庭抗礼,择哪一方都会有麻烦。
  上官淳耳一边系着身上孝服的白带子,瞧了小李子一眼,却是唇线一勾,微微绽了一丝笑意,“歇息了这几日,差事也是耽搁不起,更何况,本官自身为侍医,身子好与不好,必是清楚的。”

  风家如今有难,李起忠听得自家女子派人来告之的消息,风惜柔目前忙着跟风家断联系,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蠢货,这时候断了,那才叫做是真的断了,无论如何,风家在北周处在四大家族之末,虽为之末,但也是名门望族,君上自是要权衡一番。

  “小李子,咱们去瞧上一瞧姜太医,也好送他一程。”上官淳耳瞧着慧美人走得远了,朝着小李子吩咐了一句,提了衣袍往着午门而去。
  上官淳耳未有立时回了小李子,只将手里的药材挨着油皮纸仔细地搁放了,眉宇间满满的都是散发着淡淡的英气,她原就生得皎好,只不过常年来在外头行医济世,少了些大家闺秀的清灵,却多了一丝的蓬勃。

  声线冰冷,叫着上官淳耳不由得多看了绝双两眼,一身简劲的墨衣,修长的身段,这也太冷冽了一些。

  那么,只要素清站出来指明那一日的艾草的疑惑,按着君上的性子,势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惑。祁王后想要除去她,也得看看是否是先打破了君上对后宫权势的平稳。
  君上面上的神色未有起伏,声线极为的冷淡,仿佛如没有一丝涟漪的湖面似的,“你这膝头倒是不金贵,动不动就跪。本王若是真要摘了你这颗项上人头,你当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上官淳耳眼波轻轻地转开了流光,素清闪躲的眼神已经说明了问题,不是南辽人,怎么会眼色闪躲,不是南辽人,怎么对那艾草上的虫子那般的了如指掌。“没有任何的干系么?那好,想来姑姑也不会对着北周大破南辽之事有所担忧了吧。”

  不过,眼下里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她朝着绝双点了点头,将绝月重新放平在了床板间。她将烈酒用了瓷碗装盛,长痛不如短痛,趁着绝月还有些未完全清醒之时,将小瓷碗轻巧地沾上了绝月受伤的皮子。

  上官淳耳点点头,也只能想着君上是为了国事而如此了,她微微叹息了一声,“李公公说得是,若是不能与君上分忧,下官只得顾惜着君上的身子了。”眼下里,也只得如同是李公公那般所说的了。

  一路提着她的衣摆边缘,君上是习武之人,走的路分外的快,等着她气喘不止地站在福悦客栈的大门前时,君上早已衣角飘飘,风淡云清地背着双手地站在那里,满目冰冷地将她直直打量了个透,看得上官淳耳瘦弱的身板差点伸不直来。

  她心下一沉,身子也跟着在发软,君上脾性难测,她可不敢再在此多有停留,这要是君上再起了杀心,她,她不得就成了尸首一具了么。
  “君上的意思,是微臣想的那个意思么?”一人一世一双人,这是她打小的时候,最大的心愿,父亲同着母亲相爱半生,携手共赴黄泉,她在刑场之上瞧见的,是父亲含笑地望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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