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绶束花+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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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绶束花+番外》

 沈嘉琼见到两年未有音讯的姐姐,自然忍不住上前跑到沈嘉玥怀里,在场众人不免心惊,沈嘉玥倒毫不在意拉着她手说道:“姐姐两年不见你,又长高了不少,如今再学什么了?前些日子听母亲说你不爱学诗词,常常作弄教你的夫子,这样怎可以?为女子者,还是学些诗词的好,能修养身心,知道了吗?”又抬头望着屏风后的双亲,说道:“琼儿这样的年纪怕是会赶上下次的选秀,还是要让她多学点,不求考劳什子女状元,能识字明理懂规矩便好了。”。

  底下几个胆子小却背后有主子的宫人出了一身汗,听得沈嘉玥叫起,他们松了一口气,“谢娘娘。”起身,又是一个谢礼。

  皇上缓缓起身,笑着虚扶,“平身。”嘴角勾起一丝笑,“《百鸟朝凤》很好,惠妃有心了。”

  怜乐殿乃后宫宴会行乐之地,正殿怜乐殿,主要用于除夕夜宴,后面两个东西暖阁,主要用于众人休息之地,若行乐累了,可在暖阁休息片刻。再后面有四个庭院,分别称闲庭赏花、余音绕梁、漫天华彩、器阁。闲庭赏花处于正中,分上下两层,坐在上面往下看,水晶园、花絮园各色花卉一览无余,尽收眼底,美不胜收。余音绕梁在闲庭赏花东侧,室内一个戏台子,底下配着桌和椅,是皇宫人听曲子、听戏的地方。漫天华彩在闲庭赏花西侧,分上下两层,坐在上面看烟花,赏月皆是不错的佳地。闲庭赏花后面有个小小的器阁,放着各种乐器戏曲的道具等等,若一时兴起表演、弹奏的道具皆出自器阁,器阁里摆放着很名贵的道具,闲杂人等不可随意出入。

  赵箐箐抱着宜静坐在一旁,瞧了瞧,果然顺眼许多,“如此,果然好上许多,姐姐的针线活又精进不少,”看着宜欣,嘱咐道:“婷玉啊,多向你惠母妃学学,女儿家的针线做的不好,可不行。”

  太后轻轻一笑,扫视众妃嫔,仿佛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是满意众妃嫔的不说话,还是满意众妃嫔脸上对急召之事放松的神情,看向沈嘉玥,只见沈嘉玥低着头捻着青底素面长裙上的穗子,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轻声道:“惠贵嫔嘴上伶俐,你倒来说上两句。”

  不过半晌,宫人来报,“娘娘,懿国夫人来了。”
  钱嫣然战战兢兢接过,手心一阵滑腻,冒了不少汗。方才听着她两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说她和罗绘莲在唱戏,虽气恼也不敢反驳,早知她两会来处理此事,便不和罗绘莲争料子了,看样子她两帮的是罗绘莲,想想也是,罗绘莲再如何也是官家小姐。

  “那些宫人赶紧去查,查的彻底,”沈嘉玥不经有些恼火,正色道:“支支吾吾做什么?说。”

  皇后面无表情,冷冷道:“那可真是好啊,呵。”又接,“满宫都知道了罢,只是我这座凤朝宫,我这个后宫之主却是最后知道的。”
  沈嘉玥还未曾开口,只看见小跑过来的宫人,那人是凤朝宫三等宫女,她是知道的,待她入内,连礼都未行,便问道:“皇后娘娘如何了?”

  沈嘉玥走在繁花园中,却没有半分心思赏花,她也不想这个样子回嘉仪殿,于是漫无目的的逛着繁花园。如花见她失魂落魄的,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只能一步都不离开她,紧跟着。

  当日众妃嫔说笑的场景如在眼前,那时的沈嘉玥不过贵嫔如今已是四妃之一,不得不让人暗叹世易时移,当日在的妃嫔们也都不是傻子,说出当日的话,恐怕自己也要吃个瓜落,都没说话。而刘婧姒见高徽音只讪讪一笑,未曾说话,难免心中焦急,脱口而出一句:“飞燕与合德不就是一对姐妹么?”
  沈嘉玥才想起唤她来的意思,不好意思道:“我找你来,是有些事。”停一停,说:“你觉着近日旭薇是不是变了很多?”

  沈嘉玥由寒泷领着,找急忙慌赶回去,可却发现好像并不是去水光接天殿的路,可沈嘉玥头一次来行宫哪里会记得路,连在哪儿都摸不清,不敢随意张口询问,只能跟着寒泷走,约莫小半个时辰,沈嘉玥觉得前头的寒泷停了步子,也跟着脚上一顿,抬眼见一侧有个亭子,静心亭,里面坐着个明黄色服饰的人便知是皇上,不自觉的往亭里走,在亭边驻足。

  众妃嫔见状没了看戏的心思,纷纷散了,苏洛念本想与何莹莹一道回去,却被何莹莹婉拒了。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行动间如夜空薄薄的一片云轻轻遮掩朗月,若有似有,飘逸动人,又如急缓的流风吹起漫天飞舞的白雪,纷纷散散,多么美丽的女子,曹植心中的女子是这样,天下所有男子心中的女子也是这样吧?只是世上的事怎会这样尽如人意?世上的事数之不尽,未必事事皆如自己所愿,人人都乞求如自己所愿,奈何老天偏偏不让你如愿!即便曹植与曹丕之妃甄氏有着错综复杂的情爱,但甄氏仍是曹丕之妃,曹植也只能惋惜之余写下这篇文思激荡的《洛神赋》,倘若曹植与唐明皇相仿,恐怕就不会有传世的《洛神赋》了吧?倘若唐明皇没有抢自己的儿媳,那么死在马嵬坡下的又是何人?恨不相逢未嫁时2……他,又怎会明白?

  看着她两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把话说死,“或许你们会说我自私,但我宁愿旁人说我自私,我也不想与他有牵连,我如今好好照顾他,万一以后他的事牵连到我头上,那我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不能赌这一次,也赌不起,我傅家更赌不起。自然这也是傅氏家族的意思,自他们得知我抚养三皇子,便一早来信说不能与三皇子有诸多联系。

  皇上默默不说话,忍着笑,那样子更好笑,沈嘉玥让人撤了膳,捧来一杯茶,嘟着嘴,脸上洋溢着欢喜,娇滴滴道:“皇上要笑便笑好了,何必这样忍着,”顿一顿,又道:“何况,臣妾又没说错喽。”
  沈嘉玥一袭碧绿流光高腰长裙,梳交心鬟,鬟上嵌着朵朵绿梅押发,耳上一对绿光东珠,颈上一条钻石项链,闪着亮光,如一道柔和的日光射来。她坐在轿子上,心如死灰,一片寂静无声。

  “哼,你就是忽视我,”接着皇上很不满的抱怨了一大堆,沈嘉玥连翻了好几个白眼,表示很无奈,原本不想说话的,却听他越说越多,耳根子都火辣辣的,遂打断皇上的话,“哎喂,别念叨了,翻来覆去也就这点子话,真是的。”红着脸,低着头,轻声细语:“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抱怨我忽视你。唔,不和你说了。”

  沈嘉玥有些不好意思,“没事儿,臣妾有些害怕,怕皇上将臣妾扔在皇清城自己去暖阳行宫。”又傻傻的问:“不会真要把臣妾扔在这儿罢,那…那…”一时说不出话,亦不知该说什么。
  杜旭薇脸上一白,旋即轻笑道:“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口齿伶俐,只是……你再口齿伶俐,也不能为你妹妹脱罪,”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与决绝,手一指,凌厉道:“你瞧你妹妹大庭广众勾引皇上呢,你说这是什么罪?秽乱宫闱还是红颜祸水?”

  沈嘉玥哪里会不知道,只是不爱搭理皇上而已,又见他抱自己往床上去,实在无法只得睁开惺忪的眼,“皇上怎么来了?”传出几分幽怨的音调,“您可没有招幸臣妾啊,不怕妙妹妹埋怨皇上啊,您不怕臣妾还怕着呢。”

  沈嘉瑶福身道:“回二位嫔主话,流苏上共有一万个福字,意为万福。讲究倒是没有的,姐妹虽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天天在一块,心却能在一处,心在一处自然情谊绵长。”

  昭悦长公主贴身丫鬟入内,一番行礼后,道:“惠妃娘娘,奴婢奉长公主之命,邀请惠妃娘娘及清嫔主明日辰时一刻往明秀亭一叙,还请惠妃娘娘和清嫔主莫要推辞。”

  杜旭薇不明何意,接过一瞧,知此诗,“怎么是这个?《长恨歌》由白居易所写,既是讽刺荒淫,也是传颂爱情的长篇诗歌,是一出美化了的宫廷爱情悲剧。”

  沈嘉玥弯眉轻蹙,忙不迭推辞道:“臣妾宫务繁忙并没有时间看顾二公主,、何况二公主想待的是凤朝殿,并非是嘉仪殿,恐怕也不愿去呢,二公主喜好臣妾也不知道,倒时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皇后娘娘是二公主的母亲,由娘娘亲自看顾才好呢。”
  至,下轿撵。总管太监海得细着嗓子,唱道:“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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