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望族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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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

 “怎么回事?”九郎看着她,谨慎问道,“你这些天来,是不是太过辛苦,所以才精神不振?”。

  “哪里会寻不到合适的人选?只需皇兄发话,有女待字闺中的臣子们自然是要送上画谱以供遴选,只怕是令嘉眼光过高,看不上她们吧?不过那些望族女子有时确实太过娇弱做作,我也不喜……”淮南王睨着他,又指了指近侧那些低垂螓首专心演奏的乐伎,“还不如我带来的这些乐伎来得善解人意。可惜你就要回汴梁,不然的话随我去一次扬州,那边自有别样风月,与汴梁的歌舞乐坊相比更胜一筹。”

  从昨夜在映月井边与双澄相认却又不欢而散,到今日身在大殿心却煎熬,再至去她那小屋被她一通发泄,这短短一天一夜,就好似过了几月几年,直到现在独自回到住处,才觉得恍如一梦。

  正说话间,前面有小黄门急匆匆奔来,说是端王到访。

  端王略一沉吟,随即笑了笑:“爹爹说的人,臣其实是知道的。”

  九郎心头一沉,“嬢嬢何出此言?”

  她愣了愣,才待反驳,却已来到一处娴雅院落前。月洞杳然,树影婆娑,院中清池碧水,鸟雀轻啼。有一人负手立于玲珑山石之侧,着天青色锦缎长袍,外罩银灰狐绒大氅,身材修长,姿容俊朗。
  “没说什么,就是让九哥好生养伤,不要再胡思乱想。”

  丁述沉声道:“不是。我早年负过伤,当时旧伤复发,加上钱财快要用尽,便只能带着你去鹿邑太清宫附近住下,想着若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也好将你再交付给二公子,免得你在外流离失所。谁想到,你误打误撞地进了太清宫,就此认识了九郎。”

  可是,就在这纷繁缭乱的场景划过脑海之际,他却好似隐约想到了什么。
  她怔然,冯勉虽对她多有帮助体贴,可是淮南王以及怀思太子之事如此机密,怎能直接告诉了他?

  丁述沉声道:“淮南王必然有所安排,不会让你我白白送死。”

  端王整顿衣袍站立在旁,道:“公务办完不敢耽搁,臣又想到清明将至,便全力赶回了汴梁。”他又看了看九郎,蹙眉道,“没想到刚刚回来便听说九哥受伤,臣心中担忧,于是急忙进宫探望,不想爹爹也来了这里。”
  “我也知道。只是从那之后就再没见过你了……”她想到了这些天来自己独处小院的寂寞,不由垂下头去。九郎见她这个样子,情绪也低落了些,靠近她低声道:“不要难过,双澄。我……并没有忘记你,只是回去之后,便有了桎梏。”

  端王连忙起身,向九郎道:“爹爹既然找我必有急事,我不能再留在此地。九哥若是要留,稍后只得自己回去。”

  于是双澄便由衷高兴起来,枕在他肩前道:“你是九郎,也是九哥,更是阿容。”她顿了一下,又加重语气认真道,“我的阿容。”
  九郎站起身,依照惯例垂首问道:“不知爹爹唤臣过来可有吩咐?”

  她愕然地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却望不到任何人影。

  “然后?”她纳闷,见他盯着自己,又大着胆子摸了他的手,声音小得像哼哼,“要我帮你捂热?”
  “这院子里住的就是主人?”她疑惑地发问,然而那男子还未回答,远处楼阁中又传来铮铮琴音。

  她本已觉全身发酸,可又想着要赶回汴梁,便硬撑着道:“还好,只是有些累。”

  此后的几天内,太清宫众道士继续那太平醮的仪式,九郎还是循例前往太极殿进香。双澄病愈之后,依旧以少年的装束随同其他侍从守在殿外。因九郎不能随意走动,她与他只能在入殿与出殿时相互见到,而周围人员众多,两人即便相见亦不能交谈,双澄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端王皱眉道:“就算你有再大的冤枉,也不能以下犯上!再者说,官家为国为民多年操劳,怎会如你说的那样草菅人命?!我看你才是被人蒙骗,以至于犯下大错!就此扔下武器跪地请罪,或许念你年纪尚小,还能从轻发落……”

  “菱红,阿蓁在哪里?”赵钧痴痴然抓住菱红的手腕,急切追问,“有人说她随着傅帅进宫受赏,可是这里不是皇仪殿,我要见阿蓁!”

  端王沉吟道:“我只怕你这一去,无论事情能否办妥,在爹爹那边都落不得好……”

  “去过一次。她在院子里种花种草,还养了一池子鲤鱼。”说到双澄,他的眉宇间便拂上了另一种温暖神色。

  端王本就在大理寺协同处理案件,接到官家旨意后不敢怠慢,十天后便将潘文祁等人伪造账簿私吞军饷之事查得一清二楚。

  仆人挠挠头,道:“听说是前几年从前方打仗的村子逃难过来的,还年轻,可与丈夫离散了,就自己在这过活。”
  “……这时候不合适。”他略显茫然地望着床顶,觉得刚才的举止委实有些冲动。她却反而更不高兴了,顾自将双腿狠狠蹬了几下,道:“你不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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