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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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的王妃》

 钱桦没有必要在临死前再故意说谎,而他所说的如果属实,那么当年的大火难道只是一场骗局?而太后又在其中承担了怎样的角色……。

  马蹄踏碎道上积雪,箭一般冲入黑暗。因田进义不会骑马,元昌只能一手持缰,一手替他控着前进的方向。双澄跟随其后,回望之下,那摇曳的火把已越迫越近。

  她大吃一惊,急忙撩起帘子。

  话音才落,已有人急急登上二楼。摇曳的灯影下,匆匆赶来的九郎虽还看似冷静,但握着杖子的右手微微发颤。

  双澄出现之前,他已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院中度过了三年有余。经文早已抄写了千遍,宫中却没有一丝消息。

  “你说,我认不出来,是不是也算你的错?”她其实已经烧得发晕,却还近似无赖地仰脸问道。

  四周悄寂安然,双澄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伏在井栏上。井水仍旧幽深黯淡,她抬头望着那轮圆月,不免失望道:“你不是说等到月圆时候会有倒影吗?为什么还是看不到?”
  尽管双澄说至最后已经声音喑哑,可在潘太后听来却更觉虚假。“你这些说辞都是谁教的?难道是九郎?”她一扬嘴角,“我倒想问问,你又是怎么得到了九郎的乌木杖,还特意送到汴梁?若不是早就有所打算,怎会不辞千里找了过来?!”

  潘太后低头望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孙儿,心中复杂异常,不由喟然道:“九哥,你这是请求,还是要挟?”

  这室内布置典雅,坐榻桌椅上铺着崭新团缎,显然是早有人预备得当。九郎进了门,便向元昌道:“你先留一留,稍后再出去巡视。”
  “我,我已经很小心了……”她欲哭无泪,想要替他擦去污迹,可发现自己的手上也沾到了汤汁,急得什么似的,抬起袖子便想去擦他的胸口。

  蕙儿抬头微笑道:“绣一幅牡丹图,娘子要看吗?”

  “我师傅啊。”双澄眨眨眼,忽而心中一动,“不过其实最早的时候,还有个人也教我写过字。”
  端王却愠怒不已,当即命人将那几名杀人的士卒捆绑起来,准备带回军营加以惩罚。那将校本是个性格暴躁之人,一见此景,不由高声抗辩,声称自己的手下只是被迫无奈才出手回击,怎能再被惩处。

  他语气诚恳,她却红了脸颊。

  “任兄,我倒是也没料到,你会对双澄这般呵护。”短暂的静默之后,他才缓缓转过身,挥手示意周围的黑衣人往后退避,又含着笑意望向丁述。“当初我被迫将双澄托付给你,本想着你一个武人要照顾这个孩子实属不易。这十六年来,你对她视如亲女,真是让我感激万分。”
  潘政雄见她脸色不好,不由试探着问了一句:“娘娘当初扶植他上位之时,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现在的局面?”

  九郎心中却不那么想,按说皇叔并不是那样的人。听说自其十五岁被封为淮南王之后,他多数时候都流连于扬州的歌舞瓦肆,常常携带美貌歌姬泛舟湖上,欢饮达旦。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却又低沉,双澄在他的目光下觉得自己好似犯了天大的错,可又委屈起来:“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怎么能认出你?再说以前你一直住在这道观,我又怎么想的到你其实是……”
  “你……说的是傅泽山?!”他惊愕万分地问道。

  四周悄寂安然,双澄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伏在井栏上。井水仍旧幽深黯淡,她抬头望着那轮圆月,不免失望道:“你不是说等到月圆时候会有倒影吗?为什么还是看不到?”

  荆国公主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如此反常。“没……他当时刚拿到那些画轴,还未仔细看呢……”话还未说罢,九郎已转身离去。
  潘太后闭上眼睛,缓缓道:“阿容,你当真不曾怨恨?”

  “我自然知道,而且现在无所查证,只是我自己的推测罢了。”九郎亦感到心头沉重,“如果双澄的师傅仅仅是个江湖人倒也算了,但愿不要再与军营扯上关系。可是五哥,那群将丁述接走的人,只怕更有不寻常的背景。我身在皇城无法出力,只能仰仗你派人查探,以免再出祸乱。”

  双澄若有所思,此时又一阵风过,她虽披着斗篷,却还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九郎皱着眉,将那斗篷后的帽子翻起来,盖在了她头上。“别在这儿站着了,回屋里去。”

  众人急忙道:“小人们不敢!”

  冯勉面露不安,叹了一声,道:“还被困在河间……现在这河间已成了孤岛一般,进不去也出不来,不知道守城的士兵们还能撑多久……”

  潘太后紧抿嘴唇,过了半晌才气道:“竟真有这样放肆的人?!简直目无王法!钱桦,你最近在宫中到底与什么人交恶了?”
  九郎想替双澄回答,双澄倒是老老实实地道:“没见过公主,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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