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媛梁俊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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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媛媛梁俊贤》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下班时间了,殷子波又去找叶翎(我咋比快递还忙啊,殷子波心里说)。两人在酒吧见面,殷子波把事情告诉他:“现在贺叔心动了,想跟你签约。但是我现在站在凌苒这边。你这招对我们公司有影响,但是对证监会没影响,你得拿出点干货来,证明你能让我们过会。”。

  凌苒“哼”了一声,把邵承志手甩开,自己跑回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双臂交抱在一起,嘴巴撅得半天高。

  邵承志忽然一阵冲动,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自己急急的拉下了裤子拉链。两人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在椅子上撞了起来,撞着撞着,两人站了起来,凌苒撑住电脑桌桌面,邵承志拼命往里钻,

  凌苒因为初来乍到,对公司和自己的将要面对的项目都一无所知,以为皇冠家居跟信业投资已经签约了,自己来了后,就是配合叶翎的工作,准备申请IPO,于是按惯例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简历:人大本科毕业,国有银行证券部工作两年,哥伦比亚MBA,美林A-VP3年,然后吹嘘了一通自己做过的案子,得到过的荣誉......

  炮制这样的说明书不光要熟悉资本运作的套路——这完全靠最严酷的训练,而且非常耗时耗力,删选的本身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完全是一种人力的轰炸,这就是华尔街的核心战斗力——人海战术,中低级职员们无一例外的72小时不睡的在那里拼命挑选数据炮制文件,几年在现代化办公室里过不见阳光的生活,忍耐着精神体力的极度透支,然后在每个项目的短暂休整期间,跑到最醉生梦死的高级酒吧里去过最销魂放纵的夜晚,吃最昂贵的牛排,三磅重的龙虾,喝成打的红酒,找最漂亮的脱衣-舞-娘......

  贺刚跟殷子波都抬头看凌苒,凌苒点点头。殷子波在电话里对叶翎说:“好的,叶哥。你快点。”

  “算命的分辨,说自己家是九代祖传,上观天相,下看面相,绝对不是胡说八道.......那时齐骏逸也在,差点上去揍人家。”王霞笑,“背后同学都说,那个算命的是想调戏美女找错了对象,凌苒的豆腐哪有那么容易吃的.......但是一转眼,我记得就是我们去雍和宫的下一周,校篮球比赛开始,凌苒一眼就看上历史系那个篮球特招生了,拼命狂追人家.......”
  凌苒一笑:“这话正确,我信。如果我们再处个几年,如果两人都不对对方厌倦,又不出现什么其他插曲的话,你会娶我。好吧,我们来讨论另一件事,如果我不出国,别人给你介绍了你老婆,你会不会去相亲?你会不会娶她?你说实话。”

  殷子波无言。

  凌苒也点点头:“对,我觉得精英,其实是一种思维方式,一种行动能力,一种工作态度,甚至是一种智商,毅力和进取心。我现在的学历职位薪水已经比叶翎28岁时候高了,出国确实让我镀了一层金,但是我自己心里明白,我永远到达不了他的高度,我只是批着精英的外衣,内在里,我还是我自己,top中产阶层。我就是个假精英。”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物业说还在检查,我靠,居然连是啥问题都还没查明白,殷子波跟凌苒都急了,但是急也没用,只能干等。凌苒受不了了,脚痛,鞋跟太高太尖,忍了会,终于把鞋子脱了,只穿着袜子站着。殷子波这下高兴了,电梯地面是黑色花岗岩——叫你光脚站着,早晚感冒。

  剩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殷子波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你知道的,我这些年一直工作压力太大,下班没个准,没时间约会女孩,交个女朋友,过段时间就疏远了。遇到她以后,我好像变得特别喜欢.....真的,我现在隔天不做就想要,每次跟她做的感觉都很好,于是越做越想做,反正我的欲-望好像遇到她后变多了。就是她太烦了,我又不能一做完就请她走人,所以有时候,都不想去叫她,自己忍着......”
  邵承志叹了口气:“这还不明显么。你今年28了,又不是21,你还能像过去一样,被他拖两年么?最多6个月......我估计都难,3-4个月,顶多了。你一旦感觉到结婚的概率不大,马上就会离开他。但是你认为你自己3-4个月就能搞定他么?你们分开5年了,人是会变化的,不管你们5年前有多甜蜜,现在也是熟悉的陌生人了。你回去找他,即使能重新勾起他往日的情怀,你们也得重新磨合,3-4个月哪里够,但是你又不敢等,怕又遭遇过去一样的结局。你这么急功近利。这么没耐心,甚至连斯文都维持不住的拼命想捕捉他,他会向你求婚么?他只会被你吓跑。男人最怕这种拼命想嫁给自己的女人了......”

  “你不去是不是,那行,就让他呆着呗,反正他又冲不走,总会有人会把他捞上来的。”凌苒说完,打算扬长而去。

  “哈,又开始抽烟了。”李兆乐了,“终于返璞归真了。”李兆也抽了一支出来。
  “不是,中午。”邵承志把女孩堵车,过不来,已经回家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已经说好下回再约。”

  殷子波照例陪叶翎到贺刚办公室坐坐,贺刚又把几个关键人物一起叫到自己办公室,凌苒却晚了一会才过来。殷子波看见凌苒的时候,隐隐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于是就丢在了一边。其实是凌苒来前花了几分钟在自己卫生间里补了妆,头发衣服也都重新整了整,还刷了一遍牙。

  秘书莫名其妙:“那,殷总,我先出去了。快下班了。”
  凌苒在地铁站下车,贺刚眼看着她下台阶,于是放心了,叫司机送自己回家。

  但是这种信息张宁是不会透露给殷子波的,大家不同阵营嘛。张宁笑了一声:“这种事情嘛,传得最快了。”

  凌苒坐在那犹豫不决,贺刚花50万一年把自己从华尔街挖回来的原因,是因为皇冠要上市。如果叶翎的公司业务水平如此之烂,而自己由于昔日的情缘依旧横亘于心中,不忍心揭发他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对不起舅舅的信任和这50万一年的薪水。公是公,私是私,再说了,呸,我跟他什么私,就算他五年前曾令我欲-仙-欲-死,难道我还能拿五年前的回忆当黄瓜使。
  “他有一个正式女朋友,他大学里留下的,谈了5-6年了,虽然一个月见不了一面,却一直拖着。他对女人很谨慎,口风很严,从不在任何人面前评论跟他有关系的女人。我不知道他那个女朋友是怎么知道我的,也许她并不知道,只是巧合。那天晚上是他生日,我们两个在他家里,果体吃烛光晚餐,正在彼此挑-逗,他女朋友忽然来了。”

  一辆出租车在凌苒面前停下,一个穿棕色POLO皮夹克的男子拎着电脑包从出租车上跳下。叶翎一把把望远镜夺过:“来了。”把眼睛凑上去看。

  凌苒泣不成声:“我也是,我逼着自己忘记你。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殷子波看看贺刚:“嗯,贺叔,如果你被叶哥说动了的话。那我现在起,支持凌苒。”

  就在凌苒开车离开邵承志回家,嘴角上还带着一丝残存的微笑,心里还在回味酸甜的温柔的时候,北京郊外的一处高尔夫球场内,一幢欧式两层建筑内霓虹光球旋转,舞曲悠扬。

  叶翎跟殷子波对望了一眼。殷子波挖苦:“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求婚,才送一辆60万的车,这男人到底是穷捏,还是小气捏;凌苒你挑这样的男人,是眼光太差捏,还是饥不择食捏。”
  “我真是太愿意了,就像白捡到宝一样。我赶紧起床,洗澡化妆,穿上我最漂亮的衣服,拿上我最贵的包包。既然是最后一次,我就要用最美的姿态出现,让今夜辉煌,让人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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