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个丫头做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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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个丫头做后妈》

 王远满意地点了点头,见军户们各自去忙碌着打扫战场,便感激地对钱夫人说:“此次危机,感谢夫人及时带人过来援助,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那王小二脸一红,有些结巴地说:“谁……谁说只有总旗以上的才能去,那门口站岗的就……就不能听了?”

  宋芸娘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三郎,你一大早的敲什么门?我昨晚一晚没有睡好,才刚睡着一会儿,就被你给敲醒了。”

  宋芸娘睁大了睡眼朦胧的双眼,愣愣看了看许安慧,清醒过来后又小心翼翼地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对面炕上睡得正香的那个玉雪儿般的小人。

  芸娘一边摆放着碗筷,一边笑盈盈地回道:“娘,这些都是媳妇该做的。”时隔五六年之后,这是芸娘第一次唤“娘”,这声“娘”出口,芸娘心中突然涌出几分伤感,她忙低下头弯腰摆放凳子,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时,王远也来到了城门,萧靖北忍不住厉声问:“大人,为何要关城门,万总旗他们还在外面,您让我率一些弟兄去救他们吧。”

  萧瑾钰半懂不懂地听了两人的话,也轻轻拉了拉芸娘的衣裙,细声细气地求道:“芸姑姑,让姑姑也一起去吧,好不好?”
  萧瑾钰迈着短肥的小腿咚咚咚地跑过来,仰头看着芸娘,小扇子般的睫毛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好奇。

  夜深人静的张家堡,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院门,熄灯上炕。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得到呼呼的风声。

  “母亲,”萧靖北坐到凳子上,有气无力地揉了揉眉头,疲惫地问道:“钰哥儿惹您生气啦?”
  李氏不由得又羞又恼又气,她张口结舌,愣了半晌儿,回头看到哭个不停的钰哥儿,便忍不住大声教训他:“谁说是芸娘害得你娘不能和我们在一起,是你娘不要我们了,不要你了,你知不知道?就算没有芸姑姑,你娘也不会再来找你。”

  李氏冷笑了几声,“这些事情别人不清楚,我倒是知道些□□。他之前之所以守城不出,八成儿就是他京城里主子的授意,现在他的主子夺了政权,他还不得卖力效劳?”

  命令传下去,不一会儿,张家堡的官员们三三两两来到了议事厅。到得早一些的都是严炳、郑仲宁这些年富力强的武将。他们穿着一身威武的武将服饰,腰挎朴刀,精神抖擞、器宇轩昂地走进来。看到他们,王远不禁眼前一亮,觉得增添了信心,看到了希望。可是,这样的武将太少,大多是一些像刘青山这样的半百老头。他们弯着腰,踱着缓慢的步子,四平八稳地慢慢走进来,一个个官老爷派头十足。他们都是世袭的官员,彼此之间盘根错节,关系复杂,在张家堡大多担任着不轻不重的职务,打不了仗,杀不了敌,却偏偏还得好好供着。
  许安平正有些奇怪,想不到这小兵看着小小个子,身上倒是有几两肉,胸脯居然是鼓鼓软软的。他来不及多想,翻身起来坐到一旁,看着小兵喝道:“你要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这里快到鞑子的地盘了?”

  现在萧靖北音讯全无,是生是死都未可知。宋芸娘看着这一大家子的老小,倍感压力的同时也有了更多的打算。前些日子,她拜托郑仲宁、许安慧他们出面周旋,买下了靖边城东三巷的小院,又以丁大山的名义在靖边城租了一个小小的店面。目前,陆蔓儿已带着钰哥儿先行搬去了靖边城,钰哥儿跟着荀哥儿一起在书院读书,陆蔓儿则打理店面,等着这一批面脂成品做好后,便立即开张。

  “荀哥儿,你醒啦!”芸娘惊喜的笑了。
  宋芸娘略站了站,正准备进院,却见萧靖娴气冲冲地拎着篮子回来了。她面色通红,鬓发凌乱,咚咚咚地走进院子,经过芸娘身旁时略停了停,又气又怨地瞪着她,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萧靖北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彩,充满自信地道:“自然是真心实意。云泽,你们不是都希望我能在这边境之地挺住吗?说实话,若不是有幸遇到芸娘,我和我们一家人都不知能否在这里安然生存到现在。”

  孟云泽将对孟娇懿的心酸和遗憾藏在心底。他清楚地知道,毕竟,孟娇懿已经没有可能与萧靖北破镜重圆,此时就算告诉萧家人她愿意和离的真相也于事无补,只会让他们徒增烦恼。而且,他见好友在受到家破人忙、突陷绝境之后,居然能遇到命定之人,还能够因此振作精神,他理应对萧靖北表示深深的祝福,而不是在他的心头扎上一根刺。
  萧靖北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刀剑,擅书写?”

  厨房里一会儿传出了诱人的香味儿,在飘着雪的寒冬,越发引得人饥肠辘辘。

  宋思年愣了愣,装作没有看到,却还是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现在这么晚了,你们也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和床铺,四郎你就在我房里将就一下吧。”
  萧靖北还未语,许安慧却笑了,“宋大叔,你还能有多少钱可以给荀哥儿乱花啊?我们荀哥儿可是好孩子,你萧大哥既然给你,你就好好收着,想买什么纸呀笔呀的……”她怔了怔,想起荀哥儿失忆的事情,便忙改口,“想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去买。”一旁的钰哥儿也跳着说:“我也要好吃的,我也要好玩的。”

  萧靖北笑着摇了摇头,走了几步又问:“对了,你怎么到这张家堡来了?”

  她背靠着门,神色茫然,全身无力,只能呆呆地看着小小院子里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们一个带着醉意,一个满腔怒火,招招蛮狠,拳拳粗野,再加上狭小的院子限制了他们的身手,这两人就像两个毫无武功基础的鲁莽汉子在撕打,看不到半点练武之人的技巧。

  芸娘笑着告诉了他。许安文拍手笑道:“那可真是喜事!我还一直为荀哥儿不能再读书而遗憾呢?现在荀哥儿可以跟着柳大夫学医,也算没有糟蹋他那聪明的脑袋瓜儿了。”

  正屋里,宋思年和柳大夫正饮着茶,高谈阔论;院子里,荀哥儿和钰哥儿正你追我赶地玩着游戏,宋家小院难得的充满了欢声笑语。

  郑仲宁虽是武人,却也心细。他本就对许安平的心思有些了解,此刻见此情景,心中更是了然。他忍住心酸,快步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便拉走了许安平。
  站在一旁的荀哥忙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一把小弹弓递给许安文,“三郎,这是我前日刚做的弹弓,射得可远呢!你在靖边城无聊的时候,就用它打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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