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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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嗣》

 看着顾荣眼中憧憬的暖意,叶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就在他为自己的俊容默哀之际,一声暴笑突然在耳边乍响,似在草原上脱缰的野马,肆意而狂傲。

  只见,顾荣笔直地跪在大厅中央,微侧的右脸上赫然印着五道鲜红的指痕,嘴角亦有一缕血线缓缓滑落,沿着瘦削的下颚勾出凄美的弧度。

  清澜接过去,迟疑了一下,轻声笑道:“出门在外,我们两个男的本来就该多照顾你们,也无所谓身份之差,所以你就干脆直接叫我名字吧。”

  九夫人收回手,招过叶子:“我们出去说,让他好好睡会儿。”

  贺斩风这回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别有深意地望着他俩挑了挑眉。

  叶子忍忍忍,忍不了,眼眶微红地吼道:“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她四处瞅瞅,蹬蹬蹬摘下挂在帐门口的马鞭,又蹬蹬蹬跑到案前,抬手一扔,“要不,你打回来!”
  叶子离开时眼中有着困惑和莫名的挣扎,而九夫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只在座位上默默掉着眼泪。

  他们不断拉扯着男子,但男子却固执地望着某处动也不动,此举不异于挑战他们的权威。

  二杰顾荣,凡所到之处,必围满以帕掩面、含情脉脉、娇羞欲语的才女佳人。
  守在屋外的侍卫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冲进来登时倒抽一口凉气,他们蜂拥而入一面请罪,一面替皇上挡开飞过来的花瓶。再看手中还抓着鞋子欲扑过来扁人的叶子,业已被涌入的大群宫女给牢牢按在床上。

  慕容雪不可置信地睁开眼,须臾,泪水如决堤一般夺眶而出:“哥哥!”

  其中,还包括叶府的女眷,她们就是在流放的途中遭遇山洪,且无一生还。
  叶子眼角抽了抽,自从她那天骂了他后,他做什么事都要请示她,得到肯定才会做,就连昨晚他闹肚子都要向她请示个七八遍,最后她忍无可忍就让他闭嘴。

  “臣有负皇恩,罪该万死。”顾将军再抬头时,已是神情淡漠,“只求皇上能放过顾家其他人,此事都是臣一人所为,臣愿受任何刑罚。”言毕,又重重磕了三下,次次见血。

  此时,在太子殿呆得发霉的叶子也迎来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客人——白惜君。
  那次,是父亲第一次带他出远门,去参加当时的定国将军叶将军之女的六岁生日宴会,也是第一次将他介绍给外人。

  江对岸及周边的花船上,此时已聚集了不少美女。有典雅的、奔放的、羞涩的,妩媚的,且皆是皎容月貌、沉鱼落雁之姿。她们手执小巧精致的团扇,有一搭无一搭地扇风,双眼却牢牢锁住船上的——顾荣。

  这是顾荣自她进屋后第一次抬头看她,却是一副极不耐烦的神情:“那还杵这儿干什么!”
  叶子微微勾起唇角,这才是她的少爷,她的男人,只可惜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他的脸太白了。别人或许不知道原因,但是她自然清楚其中原委,所以才更叫她心酸、心疼、心碎。

  顾荣眼中涌出浓烈的痛苦,一字一顿,如冰凿石击:“因为我害她家破人亡,更因为我负了她。”

  面对九夫人极力忍痛却仍不忘安慰的目光叶子心中剧震,一瞬间眼中闪过懊悔、自责、茫然及淡淡的哀伤。
  “你、你没事吧?”叶子囧的不行。她怎么也没想到寒殊会是这种反应,一般人不是该喜极而泣或者干脆抱住对方一顿乱啃的吗。

  他思来想去,最终在苏婉的提醒下恍然大悟,敢情顾荣是在怪他告诉叶子那株药草的事。

  “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没过多久,就听见几声猫叫,一长二短。

  叶子吸气,呼气,再吸气,终于暴发:“皇上真是太谦虚了!你这别说苍蝇、蚊子,就是只蚯蚓也爬不出去啊!”

  “失忆啊……”少爷口中喃喃自语,直视叶子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似要判断其中真伪。
  小姑娘吓得狂甩胳膊,同时心中顿悟——原来猪,也可以有狗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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