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路只剩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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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的路只剩脚印》

 她再次醒来,已不知过了几日几夜,因着上岸的地方偏僻,少有人烟,她仍是孑然一身,春雨绵绵不知下了多久,整个人亦是乏力,饿得眼冒金星,摸摸额头,烫得厉害,鼻子突然一酸,觉着甚是苦楚。。

  暗道这丫头好运气摊上这样个护短的主子,而他这步棋,下得着实妙。

  好个李墨,好个阳奉阴违!让他这三个月不去衍庆宫,他倒有法子,直接召到华音殿,是了,历来帝王不都是在那地儿宠幸妃嫔么!就这么忍不得,还搞了个大出血……

  赫连真点点头,满意极了,不错,悟性很高嘛。

  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得完全,扫雪的宫人哈着热气跺着脚,鹅毛纷飞,将原本暖和的小袄蕴湿个透。

  李墨忍不住将嘴角上扬,不同于往常那些敷衍算计的笑容,很是清朗,用力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连带声音里都抑制不住的满意,“你就变着方儿埋汰我吧,赫连,我喜欢这样的你,再唤声相公来听听。”

  司马徽一把扔开她,“看来不受些苦,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李公子忙着呐?”她的嘴角噙着笑,自顾自捡了剩下的位置坐下,正好在李墨对面。

  赫连真冷了脸,一脚踢开他,不耐道:“好了,收起你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找哀家何事?”

  她臊了脸,狠狠推开他,“随你!”
  她吁了一口气,揉揉额角,钝钝的疼,竟然睡了这么久……

  “太后这茶是极好的。”

  意料之中简洁而又锋利的答案,明明是装作一副拈酸吃醋的模样来打消男人的疑虑,可听了这两个字,心头依旧沉闷。
  李墨下了朝,便黑着脸回了乾元殿,他立马派了沈晔前去查探,究竟是谁如此大逆不道,包藏祸心。

  说着咕噜咕噜一口就将一盏茶喝光了,什么滋味是一点也没有品出的,那艰难吞咽的模样犹如在饮毒药一般。

  “恐是这天气的缘故,人家那些闺阁小姐是犯会子春困,娘娘倒好,四个季节都困。”青禾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她眼神闪躲,低头道:“皇上中蛊已深,就算换了血,移走了蛊虫,可余下的毒性仍是会要了他的命。”

  赫连真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原本带笑的面颊在看到司马徽的时候沉了下来。

  他丝毫不理,即使欢爱到如此地步,整个人依旧是冷冷清清,冰天雪地,眸子里半点情意也无。
  男人以及一干奴仆哈哈大笑出声,男人气焰嚣张的指了指自己,得意道:“我是谁?荆州城里不认识你高大爷的人还没出生呢,我爹是荆州的太守,我表妹是宫里的江妃娘娘,你说我是谁?实话告诉你,在荆州,谁敢跟我说一个不字!”

  想起初衷,袁美人儿的脸黑得更为彻底,幸而脸皮够厚,掸了掸锦袍上的灰尘,道:“早前听公主说起要去济州,不知可在马车里面?”

  赫连真脸上总算浮起红晕,脑子一瞬间炸开,他竟然说的是……吸魂儿,也能如此解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话里夹着笑,悦耳动听。

  赫连真的心思免不得揪了起来,她眼瞅着那不动声色的男人,倘使他对高曼无有半点情意,这般从容决绝倒也无可厚非,向若他怜惜则个三分,那他这番狠辣也委实着人心寒魂颤。

  她揉揉额头,依然很晕,不确定的问:“你方才说什么?”

  心头惊了惊,被某个想法吓了一跳,如果是这三股势力合谋……

  这番少有的呆愣模样落在男人眼中,眸色深了深,将她搂得更紧,吩咐车夫赶路。

  赫连真竟觉得这声‘表妹’好似历尽艰辛,跋山涉水而来,悦耳动听极了。
  手指抚上她瘦削苍白的脸颊,作心疼的模样,“可若是久了,终究会损了你的身子,着实叫我好生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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