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神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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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神卫》

 我靠着窗户的纱帘,垂在脚上的白珠有些调皮的摇摆着,趁着灯光一明一暗的变幻,众星捧月的蓝琦从外面走进来,那一身明黄色的亮裙似乎在迫不及待的显示着她要成为豪门阔太一样,我脑子里不禁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强行控制着我,我闭上眼,有几分笃定的觉得,昨晚那个在他手机屏幕上的“她”,绝对不是蓝琦。。

  他优雅的拿着汤匙喂了一口排骨汤给我,咸淡适中、鲜香美味,我咽下去,有些贪婪的舔了舔嘴唇,“还要。”

  她笑得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可是又带着几分埋怨和不甘,她将目光从幽深的窗外移进来,望着张墨渠,“二十岁那一年,我路过夜来香,我遇到了你,此后每年生日,我都会经过那里,都是刻意的,我在想,你会不会又一次出现在那里,这一次是真的拥抱住了我,对我说,笙歌,嫁给我好不好。呵呵,我就是靠着这样的梦,才能坚持到现在,坚持了四年。我有时候回想起来,都觉得特别惊讶,也佩服我自己,骄傲如我,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对待的我,怎么会放低姿态求爱上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而且对我还这么不在乎,你说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她命中的劫数,当遇到这个人时,她的清高和孤傲,她的自尊和勇敢,就再也做不到了。”

  “还不请邵先生进来坐,我们同时看上了这个女人,一起聊聊岂不方便?”

  女人抱着双臂,站在我们旁边笑着,“得了,苍哥,您挑两个带回去吧,玩腻了给我送回来就成,张老板都多久不来了,好不容易赶回来,还不坐一庄?”

  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这一款我见到过,女戒在覃念的左手上,虽然距离婚礼还有五个月,但他们都戴上了,这场婚姻想必也是毫无更改。

  他似是没听到我的抗议,一双鹰一般晶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看透一切的光芒,我很害怕男人有这样的目光,曾经还没出轨的绍坤对我也很温柔呵护,但是他偶尔因为生气会有这样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望着我,那一刻我觉得像是被凌迟一样恐怖。
  张墨渠挂断了电话,刀疤男人已经送了纸笔过来,弯腰背对蹲在他面前,张墨渠将纸铺在他背上,刷刷几笔,然后将笔一扔,“承诺书,你可以找律师公证,只要你有这个胆子。”

  “你怎知,我就是卵,他就是石?表象未必就是真的,而现在的表象,更未必就是你想的这样。”

  我亲口对他说,我回去一趟马上赶过来,我知道他不肯让我走,一个在危险面前选择了别的女人的男人,谁又知道会对我做出什么来,可我还是离开了,如果我知道我那样一走会发生这么多事,我一定不会离开他。
  他的手顿在那里,良久,他冷笑了一声,“我说我不愿强人所难,你却非要摆出一副我强迫了你的姿态来,你是在赌注我不会碰你,对不对。”

  我还没反应过来,房间已经被清空了,我不禁感慨,这个社会的确够现实,活在食物链顶端的人享受着一切光芒,自然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底下的人踩得深入尘埃,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程薇就算趴在床上累的起不来了,还拿着电话约下一场饭局,就是为了爬到上面,不再被人欺凌践踏,可惜我没她的资质,更没那份豁得出去的勇敢。

  “蓆婳你没事吧,天啊!不就是得罪了蓝小姐么,为什么不给人一条活路啊,你忍气吞声以为就完了么,不会放过你的啊,怪我,我不该把你带进组!”
  “后来,在我进入邵氏工作的前一天晚上,父亲分别找了邵臣白还有我,我以为他会因为对他母亲的愧疚,将邵氏都给他,我那时候很不甘心,我母亲得不到他的心,竟然连儿子也得不到应有的,可父亲却忽然对我说,邵臣白主动放弃了,他甘愿辅佐我,却不愿当那个最高的主宰者,他说站在顶端的人,会身不由己,连最爱的女人都护不了,纵然江山在握还有什么意义。”

  他微微错开一些,食指在轻轻抚摸着我被他吻过的略显肿胀的唇瓣,“如果你爱我,我吻你的时候,和你不爱的男人,吻你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前者你希望更久一些,后者你根本不希望存在,这是对于感性的女人,而男人,他吻谁都是一样的,只要他脑子里想的,是谁,吻的就可以是谁。”

  都说豪门深似海,我是本无意牵扯进去,但却不得不说,到底是有例外的,有的豪门看来就像个浅水滩,只是等着有女人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样亲民的世家大族已然有一半落在我头上,我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我点头,大片的眼屎糊在我眼睛上,我都看不清楚他了,我揉了揉眼睛,他似乎笑了出来,“沈蓆婳,如果我知道醒来看到的是这样惨的一张脸,我宁愿还睡下去。”

  邵伟文听到我的尖叫声从书房狂奔了过来,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惊慌,他将我抱起来,不停的安慰着我,对我说别怕,我在。

  我吓得一颤,接着他用一块布蒙住了我的双眼,在脑后系了一个死结儿,我走了几步听到拉动车门的声音,然后身子一轻,被拦腰抱起,塞了进去,我匍匐在后座,根本不敢动,他似乎也坐了进来,紧挨着我,将车门关上,然后前面就开始发动,车子开得特别快,他终于不再拿枪顶着我,我慢慢试探着摸索四周,然后坐起来,往离他更远的地方靠了靠。
  “可惜我与张先生不顺路。”

  邵臣白嘶吼着,他忽然坐在椅子上,将我整个身体都提起来,放置在他腿上禁锢住我,惊慌挣扎中我触碰倒了酒杯,尖锐的巨响像是闪电般在庄园里炸开,丽娜手忙脚乱的从一侧的门中跑出来,她看到了这一幕,邵臣白死死搂着我,姿势极其暧昧,她脸微微一红,低着头便又退下了。

  他说罢笑了笑,“两天后的董事会,是不是真的要风云突变了。”
  我愣了愣,忽然觉得他的意思并非如此。

  我仰起头看着他咯咯笑,“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接住我啊。”

  “后来,在我进入邵氏工作的前一天晚上,父亲分别找了邵臣白还有我,我以为他会因为对他母亲的愧疚,将邵氏都给他,我那时候很不甘心,我母亲得不到他的心,竟然连儿子也得不到应有的,可父亲却忽然对我说,邵臣白主动放弃了,他甘愿辅佐我,却不愿当那个最高的主宰者,他说站在顶端的人,会身不由己,连最爱的女人都护不了,纵然江山在握还有什么意义。”

  我凑近他,朝他的耳蜗里吹了口热气,我分明感觉到西服下的身子似乎紧了紧,我忍不住笑出声,更多的热气朝着他的脖颈处喷过去。

  我被他那张脸逗得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他也不恼,像是在看一个孩子般笑着将纸巾递过来,我擦了擦嘴角的酱汁,把一个白白嫩嫩的海鲜贝肉塞进来,大口的嚼着,“你的伤口彻底好了么,昨晚睡着了,没有问,早晨你都不给我机会提。”

  他的眉毛挑得更厉害,笑得也格外发坏,“锄禾日当午?这句诗在男人嘴里可有另一层意思,你知道么?”
  “他不是我大哥,我只有两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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