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王妃是个狠人
银河幻想 > 本王的王妃是个狠人 > 本王的王妃是个狠人
字体:      护眼 关灯

《本王的王妃是个狠人》

 可有人给苏家说理的余地?可有人给她苏萧说理的余地?可有人给小双子说理的余地?。

  可不知何故,只过了三个月,初来乍到的邱远钦对三皇子一派敬谢不敏,与二皇子之党却是越走越近,态度如此泾渭分明,引得杜五都不禁开口劝说一二:“三殿下不止一次在人前对你多有赞誉,你为何冷颜面相对?二皇子为人虽颇为亲和,可同皇子走得太近难免招惹麻烦,于你仕途多有不利,况且你过于厚此薄彼,行事到底有些不妥当。”

  文九长嘘一口气道:“只要那苏大人的命能保下来就行。我跟了殿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又有一女子奇道:“既是殿下平日间喜欢的,为何今日却未见得对了殿下的口味呢?”

  候郎中听着三喜这不着边际的胡扯,不由皱眉打断道:“喜总管,您老说话越来越会吊人胃口了。”

  郑溶低低嗤笑了一声,道:“父皇能有什么心思?自从北疆归来,先头父皇是怕我功高震主,急急地派了郑洺去北疆,这朝中哪个不知哪个不晓?郑洺是明为历练,实则分权,后来又怕我与三军将帅们私相授与,恨不得将我一时三刻拴在身边,”他冷哼了一声,“父皇如今上了年纪,骨架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可思虑却一日甚于一日,疑心我自是不说的,现下连郑洺也疑上了,为着将他身后的那一片江山稳稳妥妥,万无一失地交到郑清那小子手头,此一番借着长公主出嫁之机,怕是要将我和郑洺两个都打发到那北疆的不毛之地去罢?”

  郑溶大笑道:“你既如此说,我更是要多躲几日的清闲了!”
  文九吓出一身冷汗,三步并作两步就蹦了出来,甫一出门,却见门口的妙仁蹲在地上,双肩不住颤抖,他一贯憨直,因而也常被辛从几个捉弄,今日又被妙仁算计了一番,不由地气结:“妙仁先生,你故意害得我被殿下怪罪!”

  他一时间不能自已,抚尸痛哭,哀伤欲绝,这番话说得字字揪心,下头跪着的众人无不失声哽噎,王忻誉搀了郑洺起来,忍泪悲辛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颁此诏书三日之后,左相顾侧获罪下狱,只因左相在早朝上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大实话:“陛下先取天下,再夺兵权,岂非小人行径焉?”
  是啊,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羡煞了他们呢!

  说罢,便一叠声唤人来,“将丽妃那贱人带进来!”

  两人一面交谈着,一面朝山下慢慢去了。
  郑溶冷哼一声:“感伤?自己一时的逢场作戏,害得人家姑娘千里寻夫,被人利用诓骗,到头来枉送了性命。几分伤感便了结得了的?那个什么小双就是被他害死的。你去告诉他,他那些花花心思,迟早给我收拾得干干净净,把那些心思都用到正形上头来!下次再有这些事情,看我饶不饶得了他!”

  永不相见……

  求仁得仁?苏萧背对着他,轻轻地仰起头,笑得很是苍凉:“原来是他们自己求来的。”
  京城里,名号叫得最响的昆曲班子当属庆梨班,庆梨班的当家花旦,从了师傅姓宝,单名一个荷字。

  同床共枕,白头偕老。成婚那日,喜房床榻上摆着一双大红鸳鸯枕,一床绣着百子图的芙蓉锦被,她身穿大红嫁衣坐在床边,盖头四角垂着珍珠缀成的流苏……已过了四五年光景,当初的恍惚一眼,对他而言便是万古千年。

  他拖长了话音,尾音儿陡然拔高,将桌子下的一个箱子往前一踢,“劳烦您给掌掌眼,这可是一对儿红罗柄盖!苏大人,这是皇上的万寿,可不是亲王皇子们的好日子,您差人给咱们内务府送个红罗绣五龙曲柄盖来,是个什么意思呢?”
  “她们都议论着,咱们长公主大嫁典仪之时,身上那一身名贵绣品到底要耗费江南多少绣娘多少精力。”见皇帝忍不住失笑摇头,又道,“除了那些贵女之外,便是那些卖货郎,也很是关心长公主的良辰吉日。”

  借酒消愁,原来是因为皇帝知道了这两句诗。

  侯松在一旁不紧不慢道:“并不是闲聊,大人,苏萧将万寿节用的一对儿黄缎九龙曲柄盖丢了,他既未将黄缎九龙曲柄盖交付内务府又不肯去库里寻一寻,定是将御用的东西毁损了。尚书大人,这事既然已出在咱们礼部,咱们在这个事情上,最好避避嫌,索性放手让锦衣卫的人查一查也好。”
  苏萧垂首道:“下官万死也担不得殿下这样的比喻。”

  郑溶并不理会文九,只冷笑着重复道:“烙铁?”

  小双悚然一惊,那些□□的场景如同刀子一般割在她的心口上。小玉,她的妹妹小玉!她自己便是一时糊涂,上了那男人的当,成日间为他神魂颠倒,只记得他春帐暖塌间的温言软语,耳鬓厮磨时的鸳誓鸯盟,从此唱戏难安心,看山山成了他,观水水也成了他,戏文上那些多情柔媚的句子,一句句一腔腔仿佛唱的都是她满腔的心事。听说他来了京城,成了大官,她千里迢迢上京来寻他,只求再见他一面,问他一句,当初为什么浓情蜜意,又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他已经忘了她么?忘了桃树下的小双了么?

  待到内侍捧了撒花锦被进来之时,赵妃才转回头来,笑盈盈道:“皇上……”一语未了,却将那郑洺已然合眼安睡,仿佛早已睡熟过去。

  郑洺微笑道:“刚刚我见了这物件,就同承王世子说,这肯定是哪群士子们效仿古风,不知怎得将个杯子遗下了。他偏还不信,我们俩个打赌,顺着水流往上走,原来是你在这里,倒难得看你做这些事,如今果然是中了进士,越发出息了。”

  只是殿下现下已下定了决心,恐怕他们的这一番宏图又会平白地多出了一截子难处,今日发生的事情,绝不会是二王的最后一次出手,他们本是稳中求胜,可郑溶硬生生给逼得自己要寻一条险中求胜的路子。
  王旬看他神色有异,只是他素来豪爽豁达,也不做他想,只道他是病中难受,唤来店家收拾碗筷,又嘱咐了他几句要将养精神早些安寝的话,便掩门而去。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