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漂亮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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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漂亮少爷》

 我回身指了指游泳池的方向,可嘴里还是说不出话,一张嘴就想吐,张墨渠似乎轻笑了一声,将我拥在怀里,拿纸巾轻轻擦拭了我的唇角,其实什么都没吐出来,因为在船上时我就因为晕船吐了好多,将早餐都吐出去了,现在胃里空荡荡的,也只是被眼前的景象触动了,但张墨渠还是擦得仔细,许久,他将纸团成了一团,扔在一侧的地毯角落,捂了捂我的眼睛,“我让他们带你找个房间休息会,等我解决了问题带你离开。”。

  张墨渠呵呵一笑,“你的算盘打得好,你怕放走了覃念,再利用沈蓆婳无法牵制邵伟文,就想以我来牵制他,假如他再做什么干扰你得到邵氏,我会出手压制他,你只需要静待那一天,邵臣白,算计我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这句话你听过么。”

  “可对我很重要,这三年我过得不快乐,正如你那天对我说,你也很不快乐,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拼命要讨好你,却不管做什么都是错,记得最初你带我走,你对我很好,你总是那么温和,从来不曾伤害我分毫,为什么到了后来,你有那么多女人,她们都可以当着你的面羞辱我,你却从不制止,我有时候想,哪怕你说一句够了,也好过你那么冷漠,绍坤,我要的不是你现在忏悔什么,帮我什么,我只想明白到底当初我怎么了,我没有背叛过你,我只是希望嫁给你,我不愿做一个情、妇,不愿以身体拴住你,难道奢望以后这也算错了么,跟着你就只能活在当下,完全看不到未来。”

  “那又怎样?”

  “有些心思的女人,都知道我比你更可靠,当初她不就是跟了我么,可惜了,我玩儿腻了就扔了,现在——”

  他在那边欲言又止,我有点预感,慌张的低下头去。

  过了大约四十分钟,一阵凄厉的风刮过,忽然变了天。原本出来时,整整一日,洛城都是万里晴空,怎么忽然又下起了雨,还带着一点雪,站在亭子外的走廊上,极目望去似乎满城都是朦朦胧胧的雾霭,雨夹雪落在脸上和肩头,又湿又冷。
  我有些诧异,“又有什么聚会了么。”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耻!”

  我第一次来到他住的地方,竟然是黑色系的,家具沙发全都是黑色,连空调罩都是黑的,我吓了一跳,他站在我旁边,替我将大衣脱下,看了看我,“怎么。”
  邵伟文,在你心里,我这个最不堪的女子,也曾爱你如生命,但也只是曾经。

  男警很不解,“他凌晨三点就走了,两点办理的手续,因为他是今天出狱,所以超过了午夜十二点,准备好了就可以随时办手续离开,你来晚了。”

  邵伟文咬着牙,忽然用脚踢开了车门,他抱着我,将一件薄薄的毛巾被盖在我腿上,他脱掉碍事的皮鞋,迎着仍旧焦躁而酷热的太阳,奔跑在人山人海车流不息的高速路上,我因为疼痛而残存着最后的意识,我清晰的看到,无数小石子和玻璃碴都扎在他脚底,割在他的小腿上,随着他不停的奔跑,而深入到肉里,血在我们身后,蜿蜒成一条红色的河流。
  我说罢低眸看着地面,不知怎么了,胸口堵了一口气,发泄出来却病不轻松,反而有些怅然若失,他仍旧在沉默,空气寂静得让人觉得冷冽。

  “沈小姐这样误会张哥,我都替他冤得慌。现在张哥和白道的人相安无事最起码面上看着井水不犯河水,私下也不和平,虽然拿了不少钱打点,可到底是两条道上的人,各有各的差事和原则,张哥做的已经够大了,好几次还明目张胆和条子对着干,这也太打他们的脸了,让老百姓知道了都难堪,所以顾首、长这里,张哥的确不能再有所动作,如果真的连这点面子都不给,那得罪了顾首、长,他一声令下,条子都和张哥杠上了,以后什么也不好做。但如果张哥真对顾小姐有别的想法,不至于和您在一起了,张哥和顾小姐认识四年多了,都没发生什么,沈小姐也该理解一下张哥的难处,再呼风唤雨的人,也有他压制不住的风浪不是。世上哪里有人是无所不能的,动了感情就有软肋,张哥恐怕还担心您出了事呢。”

  我跌坐在地上,身子酸得发紧,霎那间早已是泪流满面。
  我说完忽然很想揶揄他一把,“邵先生不是无所不能神通广大么?好奇我的身世可以去查啊。”

  邵伟文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些局促,我知道,这样的事,换了任何人都觉得难堪,古稀之年的父亲要给自己添一个襁褓中的弟弟,真是可笑至极。

  我走过去,将窗子关上,刚要转身,他忽然从身后将我拦腰一抱,我吓得一声惊呼,人已经在他怀里,小小软软的缩成了一团。
  以致于后来的后来,在那漫天大火之中,我被灼烧的烟尘逼入肺腑窒了呼吸,才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儿。

  他轻轻伸出手,将张墨渠对着他的枪口别开一些,“张先生,实在抱歉了,既然他要把覃念带走,我总要留下一个才不算白白设计这一场,你们给我的,我还不放心,一张合同罢了,随时可以不作数,滨城是你们两个只手遮天的天下,我不把确切的利益握在手里,都不能安心。”

  这也是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带着女星出席活动,而且是越大腕的女星越受人喜欢,哪怕需要多拿点钱,至少在某个时刻男人的面子赚足了。
  邵伟文靠着沙发,手上仍旧握着那份报纸,似乎在看,又像是没看,目光处于放空的状态,如同专注的思考什么。

  我就这样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特别漫长美好的梦,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捧着一束红玫瑰站在红毯的尽头,灯光深处他朝我缓缓走来,一身白色的西服,模糊的白光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似乎是被珍珠一般耀眼的光束挡住了视线,他温润的浅笑,目光深邃,我们相拥在一起。

  他吻着我,湿漉漉的水痕在身体上划过,我闭着眼,眼角溢出的热泪滴在他额上,他身子微微一颤,嘲讽般的轻笑了声,“你恨我,我感觉得到。”

  司机从后视镜看过来,笑了笑,“姑娘是夜族的吧?带着男人回家,安全么,看他这意思倒是个有钱的人,我女儿也像你这么大,在外地读大学,我天天都打电话过去叮嘱她,千万别跟陌生男人在一起,尤其是大半夜,道貌岸然的多了去了,出了事叫天天不应。”

  他摇头,“不,一切都没有定论,商场变化莫测,同样,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完全的是非对错,只是看谁更有本事,让对属于自己罢了。沈蓆婳,你说得对,暂时我顾不上你,我的庄园随时都有记者埋伏,我不可以再把你带回去,而我现下,也并没有可以藏匿你的住处。”

  女人撒娇的嗯嗯了一声,身子扭得更厉害,“我不,我非要嫁给你,我爸爸说了,把公司的股份当我的嫁妆。”
  “哦,是滨城那边的人来的电话,说是您的手下,我问了,他说叫肖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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