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偶像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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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之偶像恋人》

 郑溶心下一沉,面前的哪里是什么女娇娥,分明就是个堂堂的男儿!。

  郑淣道:“三哥说这是游戏之事便是游戏之事,其实龙阳之好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到头来也不过是野史逸闻中的闲笔罢了,历来也没人当真。”她走到郑溶面前,仰面看他,一对拂烟眉晕染若翠,额头上的落梅妆衬得她明艳动人,只是一双明目却含着千帆过尽的苍老,“可若是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儿并不是须眉男儿,反倒是……一位红妆荆钗,这事儿,却是能列入史书的千古奇谈了。”

  郑溶往前一步,目光并不看向苏萧,只对妙仁问道:“现下情况如何?”

  回得府中,郑溶在马上便嘱咐了贴身的小厮,若是顾相前来,必然从后门而入,万万不得让人窥见。入夜,顾侧才轻车简从前来,两人相见,郑溶坐在上首道:“今日多亏你及时赶来,不然皇上必然会斥责一通,水患的事情也怕要搁置一番时日了。”

  郑溶的声音缓缓地传遍了整个射场,在场之人虽有万数之多,可每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声音,只听他沉声道:“昌安巡抚郑求意图谋害皇嗣,刺杀钦差,无视洪患,扰乱河工,罪大恶极,本王现已将郑求当众正法!”

  苏萧慢吞吞地走在棋盘天街上,天街上熙熙攘攘,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她眼角瞥着旁边一顶黑帷小轿从身边走过去,一个小厮跟在轿旁,正眼也没看她一眼,吆喝着开道,直接越过她,疾步往前而去。

  一经此事,底下当差的一干人等只敢越发老老实实地办差,断断不敢打半点马虎眼,更无人再敢动些乱七八糟的活络脑筋,生怕马屁拍错了地方,直接拍到了这位王爷的马蹄子上,平白给自己惹出祸事来。
  这日里,最重要的一批卤薄仪制金玉国器需得交付宫中,苏萧便同宫中来的公公并两个同僚一同在礼部将器物一一封箱上车,一众人等随车进宫,最后再查验一遍已送到宫中的各物品可有遗漏之处。苏萧等人将东西一路护送至元宁殿,为免人多手杂,苏萧并两个礼部的同僚未随内侍入内,只在殿外等候。

  她一个转身,差点撞到他的身上去,一抬头却见他含了笑站在面前,她本有心事,不觉脱口道:“看来今日殿下心情大好呢。”

  日子一晃而过,苏萧自从那日间在官驿见了郑溶,一连着三五日了,都未曾再和他打过照面。
  她早已羞红了脸,一双黑白明澈的瞳子几乎就要漾出水光来,她来不及汲上绣鞋,便要去追打阿兄,哪料得阿兄又从怀里摸出一张叠得四角齐整的熟宣纸,在她面前晃了一晃,她眼尖手快,一把便将那纸夺了过来,展开来看,只见上头是几行行云流水的瘦金体,骨劲而神丰,逗引着她不由地细细看过去,原来正是有人续了她那忆江南的下半阙,用词精妙,珠联璧合,让这上下阙联结得仿佛是出自一人之手,让人不得不叫一声绝。

  文九憋了九牛二虎之力,实实是把脸涨了个通红才把事情说了个断断续续,顾侧静静听完,眼角余光稍稍瞥了文九一眼,失声轻笑:“文九,其实一句话就能把这事儿说通透了。”

  郑溶那一刻一闪而过的目光,皇帝看得清清楚楚,皇帝不免心下一惊,仿佛什么事情被点醒了一般,喝道:“你的意思是……”
  他几日之前见到银香才猛然悟出她的身份,她却从一见到他开始,便知道他乃是她的夫婿,可她的态度分明已经将她和他之间划出了一道鸿沟天堑。那晚她怀抱着伤痕累累的银香,眼中透出的那无法掩盖怨怼神情,足以让他这一辈子铭刻在心。

  文九知他们必有要事要谈,将身子再往下伏了伏,紧紧贴在湿漉漉的乌瓦之上,目光从瓦缝中看下去,只见那书房中并未掌上许多明烛,只有郑求书案上的一盏三脚烛台上头燃了蜡烛,几人一进去,便围拢了去凑在一起,那一点烛火将几人的影子拉长在窗户纸上,夜风之下长影晃动不已,在这样的夜晚里,显得分外的诡异。

  一旁的辛七见状,只觉得这苏萧胆大包天,殿下已是法外开恩饶恕了她,可她却得寸进尺做出这样以下犯上之事,不由喝斥道:“苏大人!”
  她没有告诉旁人她收到请帖的事儿,决定自己一个人来探一探究竟,没想到,就连在这个如此偏僻的地方,都会遇上她最不想见的人。

  那云霞搁下琵琶,碎步走上前来,对郑溶又是轻轻一福,口内道:“景公子谬赞了。”

  眼瞧着张德领命去了,顾侧才皱眉道:“殿下,按理说张德半月都没看出小双子的问题,为何那苏萧一眼就看出了小双子是女子?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门道罢?”
  苏萧到底是女儿家,面子又浅,况且负荆请罪的事儿,自古到今从来都是好听不好做的,好几次她的话到了口边,每每见到王旬脸色难看,不得又将话头儿咽了下去。

  三喜本想言语刺她两句,可转念一想,反倒温言开解道:“外人之言,苏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不知大人午间可有午眠?若是午后浅眠一会儿,倒可提神醒脑,事半功倍呢。”

  他原以为,她虽是女子,但胆识韬略却更胜等闲男子一筹,不但思虑敏捷,更是果决沉稳,又兼她身份甚少人知,必然与朝中各派没有牵连,将怀清之事托付与她,必是万无一失。可哪里想到她到底想法单纯,心地也甚是干净,一见那怀清的一片惨苦之景,便自己先乱了阵脚,自作主张,闯下这样的大祸来。
  按旧例,新嫁的女儿要由本家的兄弟背出闺房送上影照外的花轿。待到了婆家,那长长的红喜毯要从拜堂的正厅铺到大门外去,越是讲究旧俗越是论说排场的人家,那红喜毯便越是铺得长。到了婆家,新嫁娘要被一左一右两位喜娘搀扶下花轿,直接踩上喜毯,那一双玲珑娇小的绣鞋绝不能被一丁点秽物污了去,表的就是女儿家冰清玉洁之意。

  天色暗淡,苏萧虽是年少,如今看来却没有三个月前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了,从背影看来,走得慢吞吞的,竟然显得有些步履蹒跚,整个儿便是个灰心丧气的气象。

  众侍卫见他来了,皆扭着那沈世春退开了些,郑清走上前去,伸手一把掀开轿门,这一掀不打紧,却见里头果然有个太监装扮的人半倚靠在轿内,双眼紧闭,怕是已经晕了过去。郑清倒真没想到沈世春的轿子里有人,不由大吃一惊,见状转身摔了轿门帘子,怒斥道:“沈世春,你眼里头到底有没有王法?居然敢明目张胆拐带内侍出宫,大庭广众之下口出秽语,强言挑衅,蔑视天子威严!来人啊!将这个小太监给我拖出来!”

  青萝本是跟在郑溶身边的老人,这次郑溶单独拨了她过来伺候苏萧,苏萧昏迷这几日里,贴身之事俱是她在操持,故而早知苏萧乃是女儿身,这些日子以来又见王爷对她格外的上心,可苏萧却不知为何,却总是对王爷有些淡淡地,因而不由地顺着郑溶的话头旁敲侧击起来。

  所有的变故不过是一瞬之间,领头的侍卫见状高喝一声:“有刺客!快保护公主和王爷!”四周的将士如猛鹰一般迅速将长公主并瑞王围了个水泄不通,虽是事出突然,兵将诸人却井然有序,未见丝毫慌乱,个个举盾在胸,横戈持剑。围观的百姓们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仪态万方的长公主此刻如同一只折翼的飞鸟一般轻飘飘地落入那瑞王殿下的怀中,胸口上还插着一支微微颤动的箭簇。

  郑溶大笑道:“郑公谬赞,本王还有一箭尚且未射呢!”
  喜娘叹了一口气,再瞧了一眼新娘子,真是可惜一个画上的美人了。先头服侍着这位小姐装扮时,阿弥陀佛,真真儿的是个仙女儿下凡哪,外头的那位邱二公子也是天下少见的俊俏人物呢,可不正是戏文上唱的那什么神仙眷侣,才子佳人么,哪里想到这样的美人终究却是一个被休的命呢?可见红颜薄命这样的话,果然是不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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