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欲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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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欲都市》

 最亲密的一次,他弯腰在我身旁摸了摸车身,灼热的呼吸若有若无的洒在我耳畔,惹得我一阵颤抖,那低沉的嗓音像是电流般穿透进来,我几乎紧张的要窒息。。

  而矛头指向邵伟文,他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气定神闲的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墨绿色的茶叶,然后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笑着抬起头,“怎么,你在怀疑我。”

  我咬着嘴唇,眼圈酸涩得我难受,我别过头,吸了吸鼻子,“绍坤,是我对不起你。”

  我仰面望着他,忽然觉得对待这个男人特别无能为力,他的思维永远有他的一套方式运行,根本不受外界因素的丝毫干扰,哪怕我说得再真心,他都不会相信,他信奉的只有他一开始就认定的那个也许本身就是错误的答案。

  老爷子面色铁青,缓了半天,才吐出那口气,“我不管了就是!随你们胡闹!邵氏完了也就完了,反正富不过三代!”

  “没有?”

  我从沙发转移到地毯上,光着脚,冰凉的触感并没有让我回过神来,我只是目光直直的盯着门的方向,他走进来,打开灯,在看到我的霎那眸子一缩,脚步顿了顿,旋即就弯腰蹲在那里换鞋。
  我赶紧点头,“不敢不敢,您是主人,我哪里能这样想,我只是觉得,您和邵先生见面很少,有了机会好好聊聊,我一个外人在,总也不方便。”

  他似乎在笑,嗓音中都喊着笑意,我后背紧紧贴着墙壁,薄薄的一层纱裙几乎都被汗水打透了,此时在他眼里我大概就是个没穿衣服的透明人。

  “绍坤?邵三少啊?不是他,是他小伯,邵氏集团的掌门人,好像叫什么……”
  我爬起来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披上,然后推开卧室门下了楼。

  我摇头苦笑,“再美好强大理由,也会听厌倦的,何况,从来这都不算借口。”

  “从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那三个月我见你甘之如饴,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的方式。”
  我们再没说什么,似乎有几分沉重和期待,他牵着我下了走廊,坐了一辆观光的洋车,一直停在了将军府门外,门前有几个旅客在兴高采烈的照相,天还不算太黑,路灯又开的早,所以张墨渠脸上闪过的一丝落寞恰好落入我眼中,我用力回握住了他的手,想要给他点力量,他不语,牵着我上了楼梯,掏出一把格外陈旧的钥匙,打开,推门而入。

  我慢慢的睁开眼,氤氲的水汽似是仙岛里的雾霭,白蒙蒙的一片,笼罩着我的肌肤,背上温滑的触感让我愣了愣,我扭头去看,张墨渠同样赤膊着,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他的掌心都是泡沫,温柔的擦拭着我的身子,我向后倒过去,偎在他怀里,“几点了。”

  他们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们会解决,以后会留意,沈小姐别怕。”
  我拘谨得坐在那里,只敢偷偷看一眼邵伟文,他长得真好看,绍坤的俊逸带着几分韩星的飒利和清爽,他却是中国绅士的儒雅和清冷,前者阳光,后者更多阴沉,不得不讶异,邵家的基因真是好。

  我深深吸了口气,好像要壮烈赴死一样,“因为他是老板。”

  他抿着唇,眼稍微微上扬,翘起特别魅惑的弧度。
  张墨渠似乎很高兴,他环抱住了我,吻了吻我的耳垂,“好。”

  他淡淡的扯了扯唇角,接着便蹙眉,许是疼着了,他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手术之后大夫给他换药,都在埋怨着说哪有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果再晚送来几分钟,失血过多造成休克就难抢救回来了。

  这里就是这样,北下有些冷,南上又太热,恰好是中间位置,春秋常常飘着细雨,冬天阴冷潮湿常有雾气,夏天最热的时候市里都能发霉,靠着河畔的四周就常困在瓢泼大雨里,不愧是水乡。
  他笑了一声,目光盯在礼服上,却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又给我推了回来。

  经纪人像招财猫一样咧着嘴扬着手臂凑过去,刚想端起酒杯先干为敬聊表心意,却被邵伟文用食指压住了手背。

  因为他我才体会到张爱玲笔下的每一个痴情女子,我也明白了每一个诉着柔肠的字到底饱含了什么深意,但我却被张墨渠的一番话搅乱了什么,就像是一首勾人摄魄的魔曲,让我跌宕其中慌乱不已。

  我愣了愣,他趁我愣怔的功夫,已然攻了进来,烟花、湖畔、海洋、浪头,一波一波的朝我席卷而来,疯狂的弹奏着最刺激神秘的乐曲,我在极致的跌宕和愉悦中起起伏伏,沦陷、绽放、最终呐喊出来。

  “你是让我见好就收,对么。”

  他抿唇,“想当初我刚到滨城,只是做个马仔,替上面的人做些争夺地盘打打杀杀的差事,危险也赚不多,一旦败露了什么,还要被抓去替上面的大哥顶包。一夜我拿着棍子解决了西郊的两个赌徒,浑身是血跑到街道上,恰好是瓢泼大雨,吕茜坐着汽车路过,在里面见到了我,停在我面前,给了我一把伞,我也受了伤,不过是强撑着离开了现场,后来又躲避条子的追捕,已经耗尽了身上的力气,便倒在了她脚下,醒来后,我就在吕家她的闺房里了。”
  他说会,然后他就真的瓢给我看,夜色微醺,我看不清楚,倒是被他扔出去的石头激起了水花,将倒映在正中的月亮给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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