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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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

 恍惚之中,我听到一个声音在我前方向我展开了尖锐的袭击:“爬过来!”。

  我瞪着喜滋滋地拆开金嗓子喉宝然后挤了一片扔到嘴巴里自我陶醉状的方大山同志悲愤地说道:“我操,大山,我操你!你他妈的明天帮我把大角螺弄回来!”

  “哈哈!牛逼!”小马哥纵声大笑。

  “唉…”教官小鲨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对着我说道:“不容易,帅克,我说你这步兵兄弟能够游成这个样子也不容易,上来吧,别死撑了!”

  我知道我的样子很吓人,我之所以愤怒,是因为我对大学生们的良好印象荡然无存,这样的作风,这样的素质,这样的不尊重咱们当兵的人,他妈的,我觉得我像是遇到了一堆苍蝇!

  作为一个受教育多年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我并不唯心,但是,我一直觉得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当然,准确的说,应该是直觉,对于有威胁的人和事总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四海,佟卫,方大山,小马哥等等战友都为我这种直觉所折服,所惊叹,当然,他们并非将我惊为天人,归根结底的说,他们都一直认为我是一只蛮荒之地中的畜牲,当然,也有说野兽的,这种直觉充其量不过也就是野兽的本能。\。、0М//

  在我打开标签为SK00703的迷彩包时,我的手颤抖得很厉害,当我掏出那个包着的手榴弹指环的白纸包时,我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鲁冰花的眼睛顿时就有些湿润了。
  于是,嫂子就这样,推着一个车头架了一个装满着香烟和饮料的篮子的自行车,开始了她的流动军人服务社的流动营业,这一干,就是十多年,十多年的时间里,一茬又一茬的兵们知道了她的故事,当然,也明白了她的规矩,嫂子有三个规矩,第一,操课时间从不营业,第二,营业时从来不做宣传,不打广告,只是静静的走上一段路,然后摁一摁自行车的车铃。第三,对于新兵蛋子,一概不出售香烟。

  看着咱们把衣服都脱完了,都只穿了条大裤衩了,这下海军陆战队的**毛就爽了,说道:“嗯,五连不错啊,看的出来都还练过啊,不过就是太白了,细皮嫩肉的,我这个人呢,帅是帅,但是就有些黑了,以至于看到比我皮肤白的,心里就有些不平衡了——”顿了一顿,**兵大喝一声:“立正!军姿一个小时!科目:耐高温训练!”

  ——不过,这是不现实的,因为有纠察兵,在这里有必要提一下纠察,所谓纠察,我开始并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人,只知道也是当兵的,四海说什么纠察就是行使军容风纪等检查权利的军人,团里有纠察队,师里也有纠察队,外面还有三军纠察,四海的解释让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我就去问班长,我的班长李老东告诉我说:“骡子!纠察就是军队的警察,如果你有一个风纪扣没有扣上,看到纠察,你就跑!懂了吗骡子!”
  刘浪的电吉他激昂的响了起来,我开口唱道:

  小胖子张子君顿时紧张起来了,忙不迭的问道:“啊,班副,很要命吗?”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鸟兵,是的,佟卫也知道,老八也知道,马啸也知道,还有马啸他们E组的另外一个老兵也知道,我不是一个鸟兵,或许,还有很多人知道——是的,我喝高了,但是我仍然能够清晰的回忆起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我笑了一笑,觉得这官兵友爱也太费力了,老撸一只手硬是搭在我肩膀上不下来,本来老子累得够呛,问完话趁早让我滚蛋去休息不就行了啊,那边我的程小铎同志还提着个急救箱子眼巴巴的朝我看呢。

  我终于完成了一次兽行,我亲手杀死了一头退役的军犬,它的名字叫做耶鲁,它曾经缴获了大量的毒品,为党和人民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谦虚的说:瞎猫撞上了死老鼠,纯属手气好,手气好。
  王顺利忙递了颗烟,陪着笑,点上。

  好在是顺水,我们没费多大力气就游到了树丛那里,抬眼一看,顿时傻了眼。

  “哦,咱们连这两天挖国防电缆沟呢,我操,和四连耗上了,四连连长放出话来说,他们攻无不克连就是要和咱们英勇善战连比一比,赛一赛,这不,杜老板都发飙了,把全连都拉上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看家!”庞炎说道。
  连长杜山笑骂道:“鸟兵!注意安全!”

  我坐在自己的小马扎上,注视着大礼堂上方悬挂着的那一面长长的横幅,上面赫然写着步兵第九团春节联欢晚会暨文艺汇演的字样,四周传来战友们热烈的掌声,开心的笑声,我的眼神慢慢的落在了那个舞台上,心里想着,他妈的,老子不是一个看客,这也是老子的舞台!

  肖飞的枪声也在同一时间里销声匿迹。
  “那你以为还是什么啊!”方大山反问道。

  一切准备就绪,在我们的安抚之下,小朋友们显得都很镇定,于是我们就把绳索牢牢地绑在小朋友的身上,垂直放了下去,不一会儿,就下去了四个小朋友,经过商量,我们决定分趟运送,第一趟是四个小朋友,加上江飙和许小龙,他们回去之后再去呼叫救援,把冲锋舟给拉过来。

  我徒劳无力的试图用自己的身躯堵住,但是,只是,徒劳无力而已,那些力道十足的洪水漂亮地给了我一记扫膛腿,将我摆平——是的,摆平,呈水平线将我的身躯摆平。

  我早就等着这句话了,瞄准了一低矮处就往上拱,拱上泥坑一看,我操,敢情刚刚咱们就是一车拖到这里然后放下车尾挡板一个一个往泥坑里扔的啊,这东风的车辙还在呢。

  有一次结束了三大队列训练,我还是一如往常的单独找了一个地方抽烟,方大山带着9排在那里围坐了一个圈,唱了一会歌之后又玩起了接力跑,过了一会儿,她单独一个人冲到了我的面前,用手肘擦着脸上的汗,对我说道:“帅克教官,我说过,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我的另外一只手也颤抖得很厉害,以至于被一旁的四海一把抓住,意味深长的用力捏了捏,摇了摇。
  舞台下面所有的兵都跟随着我呐喊了起来,声遏长空,整齐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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