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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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天》

 那么请了一圈,等郑明德回到家中,早过了午饭的时候,郑明德也不觉得饿,只往屋里走,刚走进屋里就听到琴姐儿在哭。郑明德的脚步不由停在那里。。

  那样明晃晃的阴谋摆在面前,可是没有证据,什么都不能做。任由他人肆意操纵自己的命运,无法动手,想凭才学科举,连这条路都堵死,那是怎样的心灰意冷,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所有的人都想着,你该去死。

  青娘和宁榴先回了镇上,去秀才家把推车推出来。宁榴见青娘一瘸一拐,出了秀才家,宁榴就对青娘道:“方才要背你,你说怕我累的慌,这会儿,就我推你吧!”

  宁敏用勺舀了一勺,比平常的饭要香,宁敏的眼立即眯起,欢快地吃起来。

  宁敏不懂这些,郑明德的脸色立即变了,对郑大奶奶道:“大嫂且慢放着,我出去和三叔公说说这事!”

  说着就见青娘又端了一托盘过来,上面放了酒壶酒杯碗筷,还有一碟子炸花生。青娘把酒壶酒杯碗筷都放好,又把炸花生放下,瞪了眼吴大哥:“哥哥,少吃两杯。”

  青娘已经跪下:“老爷容禀,这是我的姑姑,她全是为了我,老爷若胡乱打了,岂不让冤屈无法被伸?”
  朱老爷已经开口:“说好了的事,可不许改,你家那……”朱老爷还想骂几句,却又觉得青娘这样对待,别有趣味,又忍住了,对秀才娘子道:“你家住在那里,赶紧的,带了人去,把那人捉来,到时什么事都没有。”

  青娘见宁榴还在等待,对宁榴微微一笑:“此后张家就败了,到现在,连祠堂族谱都没人修。”

  青娘看向那香炉,香炉脚上,曾经栓着一根黑线,线从供桌那绕过去,握在王婆子的手里。原本青娘和王婆子商定的,是想借此让郑大奶奶心慌心乱,谁知竟让郑大奶奶自陈当日的事。
  可是听说张秀才是个不好缠的,吴管家想来想去,没想出个好主意来,算算日子,再不赶回去,只怕那边就尘埃落定,这样的话,宁榴赶回去也是白搭。

  吴氏儿媳妇口齿也是个伶俐的,只几句就把朱老爷要逼青娘为妾,青娘不愿,昨儿寻死不成,谁知朱家串通了张秀才,把青娘告上公堂,要追索逃妾,这会儿吴氏没了法子,抛头露面要为青娘争个是非曲直。

  苏家女儿的脸更红了,伸手捏着衣衫的边:“娘的意思,我都明白,不过……”
  喜儿已经拉着绿儿到了拐角处,对绿儿道:“你听到没有,就是方才,二爷说什么隔墙有耳,把我吓的,不敢再听!”

  张续还在试着鞋,匆匆忙忙地跑过去阻止妹妹:“别下来,会摔了!”青娘噗嗤一声笑出,上前把女儿抱起来,用手摸摸没有尿,抱了女儿牵了儿子就往厨房去。

  那几个地痞脸色一变,领头的地痞已经道:“老头,少在这装腔作势。他要是好好做生意,娶了别人,我们也不管,偏生要娶吴家的人。呸,姓吴的那时候,把我们欺负的可惨,我们今儿,算是利息!”
  “我是杀猪的!”宁榴的语气很轻柔,可青娘能听出他话里的伤心,这让青娘心里也不好受起来,青娘用手把眼角的泪擦掉:“我晓得的,你心里很难过,可是……”

  三姑婆听的连连点头,又眯着眼睛赞好,这才拿了对联走了。

  苏娘子还了礼就对张秀才道:“正是呢,这些年,罢了,这些话也不好和兄弟你说的,也不耽误你,我们先回去了。”
  青娘口口声声,只说着张秀才的不是,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况且一个女子,总比张秀才这样的男子瞧起来要弱些。

  郑六奶奶怒气冲冲地来,偃旗息鼓地去。很快郑大奶奶就晓得了,郑大奶奶唇边不由现出讽刺:“没用的东西!”

  想着,宁榴就欢喜起来,接着吴氏那日的话又在宁榴耳边响起,宁榴摇头,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呢?男子汉大丈夫,既答应了,难道还能护不住妻子?
  “真的吗?”青娘这才抬头,轻轻一甩就把朱老爷的手给甩开。朱老爷见了青娘容貌,又咽一口口水,眼就往花厅里面瞧,只奈何里面没有床,唯有一张罗汉榻,小了些,腾挪不开,不过这样也别有风味。

  王婆子说到后来,已经是咬牙切齿!青娘长叹一声:“死了一个,可还活着一个呢!”郑明德眼里的怒火已经越来越深:“我原先总不想做和他们一样的人”

  宁榴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胡思乱想,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从头浇到脚,这才觉得舒服些,不过身上的衣衫全都湿了。

  几个调皮孩子已经把准备的蜡烛拿出来,在桌上点了两对,又有人把门上挂的两盏灯笼点好。

  说着宁榴抬头望天:“若没有这样的遭遇,我怎会遇到你?”青娘啐他一口:“又说好听的话哄我了?”

  青娘面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瞧着郑大奶奶:“你要真心里没有愧疚,为何历年公婆坟前,你只遣陈管家去,不敢亲自去,甚至,连吴管家你都不敢遣去。从来都是自诩孝顺的郑大奶奶,你能告诉我吗?”
  王婆子拉着吴娘子来到后院,打开上面锁着的一间屋子,吴娘子瞧着那屋子里面,上面挂了一副郑太太的容像,这像也不晓得谁追的,画的栩栩如生,画像下面是供桌,放了郑太太的牌位,供桌上的香炉正在冒着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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