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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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

 也就是在这一刻,在我透过邵伟文那不甘又势在必得眼神里,我仿佛明白了为何张墨渠分明可以逃离,以他的势力,而在他回来之前,局子并没有撒下天罗地网一定要将他抓回来,他为什么不肯走,而非要卷入这漩涡面对这些灾难。。

  我掐了他腰一下,他最敏感的地方便是这里,这两次庄床笫间的亲密,我便知道了,我只要碰他腰骨的位置,他便如同发了疯一样的狠狠撞我,几乎弄得我快死了过去。

  张墨渠转身望着他,“她的病是多少年的顽疾了,其实原本没有必要住在医院,还不如在家里,尽心请下人照拂。”

  “若不是我的身份被邵氏别有用心的股东发现了,闹的沸沸扬扬,邵志贤害怕这件事影响了一生的名誉和邵氏的前程,这才像一个失去了爱子多年的慈父找到了我,他老泪纵横,将我抱在怀里,对我说苦了你们母子一辈子,那一刻我只是冷笑,试问,如果我对他的利益无法造成丝毫影响,他又怎会将他三十年前的风流事公布于众?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走进邵府,又是怎样的心情么,真豪华啊,我和母亲一只住着政府的救济房,在边缘的郊区,每天上学要经过一条公路一条水路,当真是跋山涉水了,母亲害怕邵伟文的母亲倚仗家世对她步步紧逼,带着我躲到了乡下,我一直到十八岁才见识了市里的繁华,邵伟文不屑于吃的东西,我几乎都没见过,同样都是邵家的血脉,为什么我要落得这样的人生?而我母亲,一生都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她唯一的期待,就是守着邵志贤那一句‘我一定会娶你’的承诺。”

  顾笙歌笑了一声,说知道了,那仆人便走了,门还虚掩着,顾笙歌瞧了瞧我,又望了望张墨渠,有几分为难,“早知父亲还有事,便不请沈小姐过来了,如此我倒是没空陪着你。”

  许久不见了,他比从前更成熟了些,脸上褪去了少年般玩世不恭的青涩和邪肆,添了几分沉稳和魅惑,还是那一双潋滟而温柔的桃花眼,笑起来微微上扬的眼尾,配合英挺的鼻梁,像是画一般。

  “怎么,张老板这个女人,这么纯?”
  出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大厅的钟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分明是市中心,大街上却空荡荡的连车都找不到,我揽着他每一步都万分艰难,好不容易拦上一辆车,我却不知道他住哪儿,贸然的翻他口袋吧,实在不礼貌,这样的公子哥谁知道身上揣了多少钱,不碰他我好歹理直气壮,碰了可就说不清了,我只好咬牙报上自己的地址,侧头看了他一眼,他仍旧睡的香甜,一颗脑袋不安分的蹭到我脖颈间,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告诉我,你和邵臣白说什么,说了那么久。”

  我凝视着那吧台,昨晚我们就是在那里喝的,他还借着喝多的由头和我说了许多有的没的,好像多么伤情一样,没想到他竟然没醉。
  覃念偎着邵伟文坐在沙发上,央求他陪自己看偶像剧,我其实觉得人生挺美妙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还热衷于高中生喜欢的泡沫剧,何尝不是生活处处是狗血。

  张墨渠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毛,“那可不是你亏了,你这花容月貌,找个青年才俊风流公子都不成问题,苍老板那把年纪,你哪能心甘情愿。”

  “你对邵伟文,难道昨晚不是要食言么,如果不是他带着人来让你签字,你在气势上输给了有所准备的他,你会真的将股份让给他么,我感觉昨晚的你,就是想要食言。”
  张墨渠的手下赶到时,邵臣白和邵伟文已经各自离开了,偌大的废墟上到处都是惊心的鲜血和破碎的石板,狼藉遍地。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按摩了许久,他睁开猩红的双眼,直了直身子,将粥碗端起来,囫囵般的咽了下去,我有些期待,更觉得紧张,手死死嵌进掌心,都不觉得疼。

  我狠狠的动了动身子,他此时用两条腿夹住了我的身子,一只手还箍在我脖颈下锁骨的位置,稍微再挪一点就是胸口,我实在觉得难堪,丽娜又低着头轻轻唤了一声“先生”,邵臣白嗯了一声,“请他进来,就在这里。”
  邵伟文的语气忽然凌厉了许多,和刚才的温和全然不同,我吓了一跳,手上一松,筷子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俯身去捡,接着落地窗便被人从里面拉开,邵老夫人朝我抱歉的笑了笑,先走出来几步,邵伟文扔掉了烟蒂,用脚底撵灭,也跟着走了出来。

  所有的希望,都断了线。

  我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再这样僵持下去,那个合同真就彻底泡汤了,我颤抖着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酒杯,递到他嘴边,他没有动,专心致志的吸烟,我心里觉得害怕,邵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恐怖,绍坤只是脾气大,这个是不说话,前者我还能知道他气得什么,我好对症下药,这个完全是凭我去猜。
  她方才沉闷的脸色稍稍缓了些,“是,伟文刚才走的时候跟我说,最后到公司安排一下,然后明天开始,要歇一个星期,他忙,没时间陪我度蜜月,我们都认识九年了,几乎走遍了大半个欧洲,也不在乎还去哪儿玩儿,但他也会陪我,新婚自然要有新婚的味道,不是吗。”

  可我知道,邵伟文似乎疯了,他对我的占有欲让我都恐慌,一旦我不见了,助纣为虐的保镖面临什么下场我可以不在乎,但苏姨像亲生母亲般对我好,我不能置她于水深火热,我能想到邵伟文会怎样残忍的对待她,他是一个被自私作祟几乎失去了理智的变态。

  我有些惊讶,“他这么肯定,就不会想到我恰好在睡觉没听到?”
  张墨渠拿着黑子靠着脸颊,淡淡的笑了一声,“若是我怎样。”

  张墨渠将车窗摇下来,风灌进车内,因为扩散的缘故,彼此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小了许多,不似刚才那般压迫和沉闷。

  他顿了顿,眼中的神色一瞬间黯淡了下去,我从没见过他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还有这般落寞忧伤的神情,似乎脆弱得一碰就碎。

  “不爱。”

  媒体和商业界内行人士对于邵伟文的这种作法持有两种态度,正面一方觉得他睿智独到手段凌厉,反面一方说他无情无义阴险狡诈,只因为他是从林老板的独女下手,可我倒觉得英雄不问出处,商场如战场自然也是兵不厌诈。

  “我亲自来到这里,接你们母女出院,而且杨清也在,你没想过吗,为什么媒体会这么凑巧的知道了,不是医院内部的人捅出去的,就是邵氏里的人说出去的,我十天没有回公司,你怀孕时,我虽然在家里办公,但至少每个星期都回去一趟主持大局,还会每天下班前按时将签好的合同由杨清送回给董事过目,但这十天,我销声匿迹了般,邵氏的任何一个董事都有足够的能力和人脉调查出我在哪里,你难道不知道世上有一种群体叫私家侦探吗,就算你在地下藏着,他们也可以把你挖出来。”
  曾经,我多么希望,有个人可以紧张我、呵护我,就像是把我当成一件珍宝,丢失了错过了就再难复得,虽然我希望的那个人是绍坤,但此时此刻,我还是觉得像是终于把这个梦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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