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处心积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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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处心积虑的爱情》

 余飞被围巾勒得差点喘不过来气,只见它两只爪子死死地抓住围巾,指甲虽然被修剪过,却还是刺穿了围巾的丝面。它眼神中分明带着仇恨,好像和她积怨了很久一样,还在低声吼叫,仿佛在威胁她。。

  她当然困。在“筏”中喝酒到一两点,去到酒店又是一两个小时的不可描述。她依稀记得睡的的时候,天边都开始发白了。

  这一晚上的斗歌之后,关山千重的微博账号下又掀起了刷绿风潮。这一次的来势更加凶猛,许多吃瓜群众都把这件事看做一个笑话,一连刷了两三千条,再加上之前的,都上五千的绿油油的评论了。

  前面九个月,一切看起来毫无异样,风平浪静。《幻世灯·I》在去年十一月份正式公演,口碑和人气都很好。各种宣传和演出中,白翡丽和过去一样,隐身于幕后。

  “弱水怎么那么像关山千重?”

  余飞已经笑得不行,不忍心看白翡丽被余清这样欺负,便走了出去。

  车辆如同铁壳怪物,疯狂地鸣着喇叭,红色的车灯刺目闪耀。一辆车从余飞身边绕了过去,白翡丽终究还是飞奔而来,挡在了余飞身边。那辆车的车头刚刚好抵上他的身体,把他撞得向前一个踉跄。
  而关九和四大神兽陷入了持续的沉默。

  观众席上一直都很安静。之前空掉的座位,不知不觉什么时候又被填满了。后面入口处甚至还站了不少人。

  看清那人的样子,她终于眉开眼笑,泪如雨下。
  “你读《金刚经》读得少。虽然你年轻,但也应该多读读佛经。”言佩珊谆谆劝诫,“如来佛祖以‘筏’比喻佛法,佛法和船一样,把你从此岸渡到彼岸。红尘无岸,苦海无涯,佛法就是筏子。”

  十六铺是澳门的老赌场,那当然不可能今晚返来。阿光又专门at了余飞问她有冇时间,余飞见没有谢涤康陪着,自然是不敢同他们一起。

  余飞是个很自我的人,戏台上被人盯惯了,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眼光。乜了一眼那社会青年:“我当街发骚怎么了?挡着你发财了?”
  离恨天过来试图将两个人分开,领班和茶艺师也慌忙过来拉余飞,“快快快——快去看医生——”

  这一首《香夭》,余飞唱了整整二十年。唱至今日,她才觉得自己唱明白了。

  正抄着经,恕机发过来一条微信语音,大意是他今晚飞抵Y市,准备参加下周Y市召开的“中国佛教与‘一带一路’”学术研讨会,这个周末打算在Y市玩耍,让她给他规划好这两天的日程。
  那一次她去医院开收费单,本来做好了再负债一大笔的准备,却被告知所有款项已经结清。

  他们看上鸠白工作室的原因很简单:如今文娱产业虽然风生水起,但在二次元这个版块中,符合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的工作室少之又少,股权结构上的混乱,给风险投资的进入造成了很大的不便。

  余飞说是。她忽的想起白翡丽的姥姥姥爷住的瞻园,那老式的民国风小楼虽然从来没有给她富贵豪华的别墅的感觉,反而老而逼仄,但其实想想,在北京,能有多少人能住进瞻园?
  “女老生唱得最好的,百年不过一个孟小冬。1949年,解放前夕,孟小冬随杜月笙移居香港。杜月笙去世时,亲口叮嘱过亲朋好友,让他们照顾好孟小冬,千万不要再让她唱戏。人们以为,孟小冬听从了杜月笙的这句话,晚年就只是赌马、打麻将,再也没有到任何票房里头唱戏。但她其实私底下给人唱过一次,这条翎子,就是她当时用过的。保存这条翎子的是孟小冬晚年在香港的好友,好友的继承人今年去世,这条翎子才流到了佳士得手里。佳士得做了高价担保,绝对真实。”

  绫酒循着鸠白的人指点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关山千重独自站在舞台另一边,嘴角隐约含笑,目光注视台上的人。再看看台上,刘戏蟾踢了杀手的尸体一脚,抬起眼来,目光却是飞向台下的关山千重。

  余飞趁势整个人贴到白翡丽身上,抱着他脖子,贱贱地向虎妞炫耀:“哎哟——”
  言佩珊微微地笑,脸上的岁月痕迹和疾病带来的憔悴也掩饰不住她昔日的风情。

  然而二老大清早赶回瞻园家中,一开门,就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姑娘落荒而逃,还被虎妞扯掉了一条围巾。

  三段歌词,层层叠进,弱水愈唱愈诱,愈唱愈艳愈妖,愈像一把手,顺着她纤长的脊柱五指微曲地抚摸下来,像抚弄竖琴长长的琴弦,顺着她腰肢冶艳的曲线游走,让她觉得尾椎上酥酥麻麻的。

  余飞这样想着,眼色渐渐的暗沉下来。雪花落在脸上沁肤的冰凉,让她一点一点冷静下来,清醒过来。

  喝了三杯,她知道自己快到那根线了。一旦逾越那道红线,后面会做出什么事来,她也不知道。

  “弱水从来没给任何一个人唱过歌你知道吗?!你知道个屁!”
  他又靠近过来,直接摸上了余飞的臀。余飞一边躲一边往外跑,终于有一下没有挣扎开,被阿光一把按在了巷口那个老牌坊后面。牌坊外,亮着前灯的车像箭一样往来掠过,却没有一个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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