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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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残阳》

 “我无所谓啊,我也不懂酒,在我嘴里都是那个味道。”。

  他顿了顿,“我最厌恶背叛和三心二意,可我明知,你心里还装着别人,我还是不肯放过你。”

  冯毅长长的吐了口气,“不到关键时刻,我不建议先生如此放手一搏,万一邵臣白那里也有筹码不曾说出来,那我们连最后的机会都没了。”

  邵伟文是我翻山越岭都难以摘得的彩虹,而张墨渠许诺了我安全感,尽管我知道相信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太过鲁莽,可我又何尝不是只在几面后把自己交给了邵伟文。

  我愣了愣,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在我以为他懒得再说什么时,他忽然扭头看向我,“你不愿意吗。”

  他将报纸放在一侧的圆桌上,双手交叠置在膝盖上,静静的望着我。

  冯毅说好,掏出平板来记录了时间。
  我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她”又是谁,拼命想要占有他的那颗心让我不敢去想,我此时此刻唯一要做的只是逃避。

  泰婶还没说完,我忽然听见大堂的方向传来似乎茶杯摔碎的声音,接着就是张墨渠低沉却带着怒意的声音,“这事恐怕和你逃不了干系,我才不相信,条子那样有本事,几年都扳不到我,竟然几个月便抓住了把柄!”

  我说罢转身要走,他笑着拿身子一档,我这才发觉他也极其魁梧高大,只是比张墨渠那个常年打打杀杀的男子少了份逼人的戾气。
  他沉默着,我亦是在等待他往下说。

  很庆幸,南木竟然有,我想她长大,势必亭亭玉立,她长得并不像我,很像张墨渠,鼻子和嘴唇都和他如出一辙,看着就知道,一定是他的女儿,怪不得邵伟文在出院那天,将她的脸护得那么严,又千万叮嘱我,只要发现了媒体,就一定护住南木不要被拍去,他想必也早就发现了,她真的像极了她父亲。

  他声音很低,也不厉害,平静极了,似乎经常做这样的事,抵着我的应该是一把枪,并没有丝毫晃动,可见他的沉稳和淡然。
  我环顾四周的同时,邵臣白从车库里走出来,他站在我旁边,将公文包递给了仆人,“他们来了么。”

  见多了*横陈丑陋贪婪的男人面孔,会觉得他这样的特别温暖,第一次见到他,在包房外面的走廊上,他被众人拥簇着经过我,我就揣测幻想过,那双被挡在墨镜后面的眼睛,是不是盛满了冰凉和冷漠。

  离开绍坤后我加入了这座城市的嫩模大军,顾名思义,我们没有正经的公司,没有收入保障,只是一个有点商业资源的经纪人带着一群姿色不错的姑娘走穴赚钱,每天的必修课就是教导我们如何豁得出去,然后再因人而异,有的真能穿金戴银,有的却只是勉强维持生计,不才的我为了保住清白,沦为了凄惨的后者,但依旧要踩上高跟鞋化着浓妆拍封面应酬饭局,强颜欢笑虚情假意,无非是想在这个冷漠的社会找个立足之地,顺便乞求一段对我们来说近乎奢侈的爱情。
  许久之后他终于停了下来,他似乎很疲惫,懒懒的站了很久,才拥着我坐进了浴缸。

  他嘶吼着,然后猛地向前扑过来,在他几乎要冲进大火中时,保镖再度将他狠狠的拉了回去。

  我走过去,替他抚平这口气,我按了床头的铃,不一会儿护士和大夫便赶了过来,我退出去,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们为他检查,用药,我抓住最先出来的那个主任,问了问绍坤的情况,他说醒过来就没事了。
  倒不是意外,他能在夜场一晚上消费几十万,能和邵伟文毫无顾忌争斗得你死我活,我就料到了他的厉害之处,只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邵伟文嘴里叼着一块西兰花,笑得格外轻佻,老爷子冷哼一声,“我不记得,你妈妈天天念叨,不然我才没脑子装这个。”

  我身子一颤,摇头。
  “站住。”

  我安静的套上,忽然窗外一道刺目的闪电,接着便是雷劈的巨响,我抖了一下,天知道我从出生到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打雷,我小时候亲眼看到过一颗参天古槐被雷劈中在眨眼间成了火球,自此就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致于我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恶梦,梦中是我被劈了,浑身冒火。

  他的手指一顿,许久,“抱歉。”

  他步子一停,背对着我,我咬着嘴唇,“我家里没人,只是我自己住,倒是方便。”

  邵伟文蹙了蹙眉头,“张墨渠的事我听说了。他在滨城的场子遭受了重击,有两家被局子查封了,现在还有大批的手下在里面审讯,他赶回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撑着疲惫的身子走到窗前,这场大雪再次由南向北袭击了整座滨城,呼啸蔓延了许久的寒风此刻愈加冷冽,扑在脸上,冻得我身子发抖,我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大衣早就焚化在火中,我回眸看了一眼那熊熊燃烧的烈火,空气中的明烟辣的眼睛流出了眼泪,我忽然很想笑,是那种克制不住的笑意。
  我哭了一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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