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奸臣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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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奸臣的白月光》

 潘太后屈指重重按压眉心,呼吸亦变得沉重。潘政雄又叹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扶植他登上帝位。要是怀思太子没出那事,说不定现在就是天子,臣看他定不会对太后这样绝情。”。

  “那时孤虽还年少,但也深知傅将军父子为人耿直,断不会如传言那样暗中通敌。何况……”他望着窗口的方向,缓缓道,“太子与孤虽不是同母所生,但自幼手足情深。他遭遇陷害而致疯癫,孤当时看在眼里,心中亦很是不忍,只可惜无法救助,因此留下了遗憾。后来在机缘巧合遇到凌香,自然不会再袖手旁观。”

  “双澄,这是什么花?”他站在墙下,望着那些花朵微笑扬声问道。

  话虽如此,她还是在厨房忙了许久,直至九郎催促,才讪讪作罢。

  “……你就没试着去找过他?”

  北辽军队围困河间的消息传到了汴梁。崇政殿上,君臣一片静默。

  官家平和道:“年前太后曾提及过你尚未册立正妃,眼看着太后大寿将近,朕便想趁着这机会替你指一门婚事,随后让你正式出阁开府,也算了了太后的一桩心事。”
  “殿下已经安睡?”他远远地就问道。

  端王恭恭敬敬地叩首应答:“请爹爹放心,臣就算在梦中也会牢牢记住,绝不会掉以轻心。”

  潘太后蹙起双眉:“将此人押解至汴梁,再行拷问。”
  淮南王将窗子再推开几分,道:“如果不信,皇兄自己过来一看即是。”

  周大官人背着双手在屋中连连踱步,耳听得前院纷乱不已,打开窗子一望,竟见浓烟滚滚,已朝着这边卷来。

  “当初为避免歹人来犯,太后与官家特意叮嘱我们不可泄露九哥的身份。因此九哥只有我们几个内侍陪着,在这道观很是孤单。那会儿你们两个常常在园子里嘀嘀咕咕,我站在远处就望到了,因怕把你吓走会让九哥难过,所以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后背却露在了外面。

  蕙儿听了此话,也不由望向双澄。双澄考虑了一下,后退一步,叫蕙儿打开了门扉。

  陈溯拧了拧眉,愧疚道:“他们是从两侧山上杀下来的,因事出突然,臣并未看清人数,但……应该有好几十人。而且两侧山上还有滚木砸下,只怕更多的人躲在山间,并未露面。”
  皇子出行都有大队禁卫护送,哪可能轻车简行,只带着一个内侍就穿过街市。想来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说不定是九郎私自出宫去见那个小狐狸精!

  但九郎却也不在意。

  她答得极其简单,却隐含着无奈。九郎觉得有些沉重,又不想让她更抑郁,便安慰道:“官家暂时离开了汴梁,嬢嬢又在宝慈宫养病,这一阵子对你的搜捕应该不会像先前那么紧了。等我回宫后再找五哥商议一下,看看能否想出办法先让你自由……”
  双澄道:“只是有些难受晕眩,倒还没真正醉倒。”

  “那是要谢谢王爷了。”双澄倒背着双手,站在明亮亮的池边,向着他微笑,“我能遇到九哥,很开心。”

  “先帝既然不准,傅帅也没有办法。”老者说到此,不由叹息一声,“其实如果真能将这五梅枪广铸下发,说不定后来的几次战争胜负还有变数……不过傅帅也实在是爱枪如命,先帝虽没同意他的请求,他又让我们这些人给他手下爱将们锻造了一些五梅枪,傅昶少将军天天带着将士们在营前操练枪法。银枪如电,铁甲铮铮,那种威风赫赫的场景,老朽至今还难以忘记……”
  车队最前面是骑着高头大马的禁卫,中间是九郎的华贵马车,她作为内侍小黄门跟在后方,遥遥地望不到前路,只能迈着小步不断疾行。清早出发,除了午间短暂休息,其余时间都在快步前行,着实让人双腿发沉。

  他的任何一个举动,都可能给双澄带来莫大的灾祸。

  冯勉心中忧虑,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昨夜太后带着九郎匆匆返回大内,特意嘱托不要被官家知道,但官家乃是大内之尊,有什么消息能真正瞒过他?只不过当时已是深夜,他对九郎本身就不甚在意,便没有特地过来询问。如今非但前事瞒不过去,连潘文祁带兵围捕双澄的事也被完全捅破,真不知官家会如何责问九郎……

  丁述狠抽几鞭,趴在车顶的武官已跃到车头,一掌劈向丁述颈侧。丁述右手持缰,左手一扬便扣住他的手腕。武官顿觉一股巨力袭涌而来,当即拔出腰间佩刀向他砍去。丁述身形一晃避开刀锋,左手依然紧扣其腕,发力一推,武官竟再难站住,身子一仰便跌下车去。

  进驿馆大门后,冯勉悄声叫住双澄,说是九郎让她用过晚饭后去他房中。双澄尴尬道:“他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天都黑了,我去不大合适吧?”

  乱战之中,淮南王身中数箭跌入淮河,端王部下正欲上前擒获邀功,却有一艘小船自芦苇荡中飞速行来。船头一名女子跃入滔滔河水,将奄奄一息的淮南王拖上小船。可此时大军已经杀尽了淮南王仅剩的部下,战马踏碎河面,扬起飞溅的水花,朝着河中奔来。
  腊月未至,河间府已飘下一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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