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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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

 几日之后,吴宵到画廊约见沈灼,说要告诉她一件好消息。。

  沈灼心里犯着嘀咕,把后腰的拉链提上去之后,理了理头发,就准备出门。

  任世语在自己房间里收拾东西时,沈灼发来短信,说吴宵正在她的房间里,她要不要过来一起打个招呼。

  谭久嘟嘟嘴,心情却也没有受到影响,仍是握着沈灼手指,摸着沈灼光滑的指甲。

  恍然地,她想起来那晚在电话里,谭思古讲的那个故事。

  她几乎是用气在说话,“久儿睡熟了,你还走么?”

  沈灼半歇业在家,等到谭思古下班回来,她兴冲冲道:“谭思古,我们下去堆雪人吧!”
  几个人认识时间不短,彼此了解,玩笑还是真话,喝了酒一股脑吐出来。

  沈灼拿拳面捶了下他的胸膛,扯唇笑一笑:“你要理解一下一个女人肚子里突然多出个生命的心情,我需要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我只是觉得难过而已。我在她身边长大,二十多年了,她连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说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今天中午她来给我做饭,说全是我喜欢吃的,其实,我一点都不爱……我最讨厌胡萝卜了,真的,特别讨厌……”
  沈烨与舒瑶的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沈灼跟着听,也差不多明白沈烨和舒瑶的发展状况了。

  她已经放弃了卫生间那堆需要清洗的被单,明天丢给钟点工算了。

  “嗯。”沈灼说,“我们画廊新来了两个员工,其中一个姑娘说她以前见过你,你去过他们学校做演讲。”
  她穿了件雪白的套装,妆容精致,和在画廊时的样子有些不同,倒真是白领丽人的标杆。

  两个小时的车程,下了高速,雨渐渐小去,经过一段稍显荒凉的郊区后,来到了这座新开发的三线城市。

  不知不觉,他就那样驻足看了她很久,不怪他,她的爽朗笑声也引来了他身边的美院副院长的注意,年已半百留着小胡子的副院长笑呵呵说:“那个小姑娘,是我今年带的毕业生!”
  沈灼笑道:“我知道。”

  等刘姐走了,沈灼转过身去看谭思古,他眼睛眯起来,浅浅地笑,就是不肯再张那两瓣好看的唇……

  她急忙上前,先跟谭思古打了声招呼,“谭先生,你也来了?真是麻烦你们了!”
  沈灼看了眼窗外宽阔的机场地坪,远处是灰色的丘陵和树丛。

  她最丑的样子他都见过了,还会在乎这些么……

  吴宵把单子拿给他们,唯独看着谭思古,意味不明道:“谭先生向来眼光好,您看看今天的高价会是哪幅?”
  叶真卿从医院出来便打电话给谭思古。

  高研在里面说了声“进来”,她推门,看到他正坐在桌子后面。

  黄全接道:“听说这个秦准以前跟冉氏的卫总监是大学同窗。”

  她想起了很早之前诸跃然对她说过的话,她说:沈灼,你就是不知好歹,把金子当石头,终有一天,它砸了你的脚,你才知道痛!

  翌日,混蛋、王八蛋、卑鄙小人去上班了。沈灼痛快地睡了一个早上,醒来时,房间里光线明亮,窗外树影婆娑,她睁开眼,看到头顶的天花板吊着雪亮的水晶灯。外面不时飘来中药的香味,她没觉得难闻,反而觉得香。

  卫渠拿出她的手机,扬了扬,却没给她。
  他道:“对,冉氏那边有些遗留的问题,我需要处理一下,你好好在家陪久儿,这可是我给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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