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明星+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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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明星+番外》

 半小时后,一个挺宽大的房间被挖了出来,十几台布满了尘土的电脑架在桌上,这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这里的大部分人使用的还是球形显示器那种电脑,液晶屏对他们来说已很高级。。

  这家店也已经足够好吃了,意大利的冰淇淋的确好,也许只有日本北海道的牛奶冰淇淋可以一较高下,还要加上泡完温泉热气蒸腾的Buff加持。李竺连吃两大口,傅展看了直笑,“以前没尝过啊?不应该来过很多次意大利吗?”

  “好的,好的。”小姑娘连声说,她看起来还有点懵,“请问您一下,现在有飞机起飞吗——”

  那他和被吞噬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东方快车号在欧洲大陆上穿行,穿过湖水河流,穿过米兰的深深山脉,穿过阿尔卑斯山的落日,现在,它正往巴黎前进。景色依然很美,但夜已经深了,月下的原野看不到什么,只有列车交汇时偶然的灯光,这条穿越整个大陆的铁路干线是欧洲的血脉,现如今,它正运送着整座大陆上最富有的人群中的几个,去往欧洲大陆最浪漫的城市巴黎。

  什么心理攻势?她说了什么?他自然什么都没听清,但已意识到坏事。这时候去掏枪也来不及了,双手刚握成拳,傅展就又松开了:没用,枪都还在手上,人太多了,直接打肯定是没用的。

  李竺和傅展交换了一个眼神,又撇开头,她的手不自觉地在枪柄上紧了紧。
  “你会举棋不定,其实就是有倾向了。”她说,“只是想有人为你说出来而已,傅展,你不觉得,这样做有点矫情吗?”

  人们意味深长地交换着眼神:他们并不是很相信K的理由,就像是不相信H的死。爆炸是种暧昧的死法,放火也需要时间,要确保炸掉车辆,燃起不留痕迹的高温,可以说是重体力活,在这么紧张的追击局势中,傅和李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毁尸灭迹?H最后留下的视频资料里,傅让他脱掉外套。可以想象他们有几小时可以对话、谈判。H出卖了什么才足以放起这么大的火,这把火是他放的吗?他现在和傅与李在一起吗?

  如果再也不是从前的面貌,如果像他们一样地走回自己的旧家,皮囊纵使相似,但她还能算是活着回来了吗?
  但,李竺却是一听到傅展的问句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有些问题不是不理会就能不回答的,听到问题瞬间的本能反应,那些表情,都能透露玄机。就比如说现在,亚当展现出的高防卫性,本身就能让人有所推测——这样的黑客怎么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装摄像头,怕不是要屏蔽一切窥视,就算和盗火者合作,也不会是完全丧失戒心。通话只能是由他主动发起,这很符合他的个性。

  “已经有人叫救护车了,我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内森说,这是局里的规定,在确保同事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一旦意外发生,特工有权优先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拒绝履行他认定危险系数极高的任务。“是任务目标做的吗?上头如果派我们送死,至少该让我们穿上防刺服。”

  这一点,以及他们被催促的事实,让他们没有换上行动服,以便装出行,这里并非是叙利亚,在米兰执勤对局里来说相当于度假,这里更多的是公关干事,主要负责联系与培训一些从别国过来的老关系,那些有志于成为领袖的社会活动家。能找到两个特勤和一个后援,已经是局里实力强大、经费充足的表现。据内森所知,所有邻国大使馆在米兰的情报部门都形同虚设,这里除了服装以外实在没什么好刺探的。
  在充满异味的帐篷里,法蒂玛对两个新来的女伙伴说,她的英语不怎么好,脸上也显得忧愁,据她自我介绍,她是大学教授的女儿,曾被带往国外度假,因此会说英语。不过,现在她孤身一人在此,她的家人都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说。

  “带着帽子的就人肉取得正面视野。”K在办公桌前方走来走去,不时看看表:距离H给他的时间已经只有五分钟了,七名探员正在待命,这是他在不惊动上级的前提下能挤出的最多人手。H的话似乎言外有意——心向国家却无法回归,这也许是因为高层出了内鬼,K越咀嚼越觉胆寒——也许这么做有些过晚了,但他还是下了封口令,从系统内删除了H的通话录音,只是留下了一份备忘录:如果向上通报的话,也许在许愿池又要扑个空。

  “那是因为你刚才没在难民营里,没看到我看到的景象——这也不是巴黎,整个规模绝对不是巴黎能比拟的。我们就在现场,相信我,如果新闻报道轻描淡写,那是被压下来了,意大利人都是蠢猪,居然没把难民散开分配,这个难民营全是叙利亚人,他们齐心协力没人内斗——这不是胆怯,是客观判断,我们没法和这么多人斗,你明白吗?”
  “目前没有发现。”H给K打电话,不在任务期间他就没带隐形眼镜,那玩意儿带久了会让他偏头疼。“你确定他们真的躲在第九区?”

  “没人能滴水不漏,你表现得已经很不错了。”傅展说,他的赞赏含着迟疑——这像是他们第一次对彼此表达正面情绪,李竺也有点不习惯。“你比我想得更有天赋,你自己没感觉吗?”

  傅展则冲她亮出一口白牙,笑得深情款款,激起乔瓦尼‘噢哦’的呻吟,这让他又眨了眨眼,对她使了个邀功的眼色:乔瓦尼已经开始进入故事了——这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农民当然淳朴,他们只关心眼前的事,再说,中国人是棉花和羊毛的买主——安卡拉羊毛的确好,【韵】也在用。他们对中国人当然友好,你猜城市里的人,那些有一点点智慧的人会怎么看我们?这世上注定总要有人没活干的,你更情愿是我们的年轻人找不到工作,把希望让给哈米德吗?”

  “这就是人性——总想回到从前的生活里,不分轻重缓急,才刚休息一晚上,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摸索人生的意义。”其实他的语气并没有太多讽刺,更多地是冷静的观察。“如果你想有所成就的话,我劝你还是尽快摒弃这种爱思考的恶习,它对你的天赋是严重的阻碍——至少在这样的游戏里,靠着本能,你会更好地活下去。”

  “你是说雷顿吧,他确实告诉了我们很多。”
  “你们还真能弄到些好东西。”他拿着这个小仪器上下抛了抛,喜爱地说,“这个,和那个药,丝.路弄来的吧?”

  李竺的年龄比大多数人想得要小,她从没和秦巍说过,不过他的竺姐叫得有点亏心——她没比他大多少,只是入行早,而经纪人这行越成熟越好,被人叫姐总比叫妹妹强。一个成功且成熟的职业女性,30岁刚开始,在俊男美女扎堆、富豪云集的演艺圈拥有不大不小的权势,理所当然,她的感情生活也很活跃。她交过不少男朋友,也在时机恰当的时候有过几段露水姻缘,和那些懵懵懂懂的女人比,对自己的身体与偏好了如指掌。她知道自己喜欢温柔点,红酒,音乐,泡泡浴,充满柔情蜜意的亲吻,耳边闪烁着语无伦次的情话——

  只要有交流,信息的交换就一定是双向的,刚才是他们在窥视亚当的底牌,现在,李竺心中一凛:轮到他了。

  傅展看看她,笑了一下,对她的自由搏击似乎不是太感冒。“钱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你可能还不够了解现代科技的力量。只要是电脑出票,有登记护照号,他们找人的速度就会是你难以想象的快……棱镜系统的细节,了解过吗?”

  “如假包换,非洲第一主权强国。”傅展带她一起走出海关大厅,明亮的日光顿时让他们都眯起眼,出租车司机热情地围过来,用英语嚷叫着简单的揽客言辞,而强烈的臭味也随之袭来,任何码头的味道都不好闻,但亚历山大尤其臭。这座历史名城在强烈的日照下扭曲。

  “是的……Bambi的确……”他用口型说了声‘Cliche’,拖长了声调,有那么一会儿,用玩味的眼神一边打量李竺一边说,“有些时候的确……比她自己意识到得——更有魅力。”
  “挺住——会有转机的,现在一定也有人在想尽办法帮我们,各种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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