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妹妹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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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妹妹雯雯》

 墨肃因有河昌兵马驻扎在城外,心中起了警惕,令自己的兵马驻扎在离河昌尚有一段路程的地方休整,恐行了多日的兵士无士气作战。。

  赵忠扶着煜煊掀帘而入,进了内殿见小哼子手扯明黄锦被盖住了脑袋正瑟瑟发抖,煜煊心中阴霾减了不少。她挥手令春风秋雨退去,对跟随在一侧的赵忠挤了挤眼,张口却不发声的说了“太后”二字。

  阮凌锡正在厢房中看煜煊写给自己的信,因那日风雨过大,他亦得了风寒。阮重知晓后虽未亲自探视,但怕他因瘟疫丧命,再次把萧渃请出了皇城来此处为他诊病,他才有机缘拿到了煜煊的书信。

  那刽子手已经在向着砍刀喷酒,酒珠喷在兵器上的声响令煜煊的心突突跳起来。她对赵忠使眼色,赵忠立即会意的下了石阶,站立在赵信河身侧,二人一起看着那满面虬髯的刽子手。刽子手也会意,重重的举起刀,却迟迟不肯落下。

  薛漪澜不屑的看了装昏的他一眼,抬脚踢开了掩着的房门。

  四周她皆以寻遍,再无珍珠的影子。她跪拜在凉亭下,正值宴会结束,阮太后扶就着茗萼的手下了石阶。

  弯月影上轩窗,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有节奏的敲击在沥青宫道上,翊辰的天青色衣袍趁着月色在假山、园林间穿梭着。
  她扶住薛漪澜的双肩,哽咽问道:“那朕现在该如何?立了新皇,那朕算什么?魏志不过三岁,阮重下一步便是要阮家替代魏家,如今帝都朝堂已尽是他的人,无人对他登基有异议。可兆泰王不是一心要夺权么,为何放任阮重猖獗到如此地步不闻不问?”

  大司徒的轿辇在一片灯笼烛光下停在了闻政殿大殿前,阮重双手束在身后昂首挺胸的迈上了石阶。

  冷月皎皎,肃风咧咧,银光倾斜的屋顶上无一人。萧渃四处看了一眼,眸中所见并无异样,他翻身跳了下去。
  萧渃送的那些女子首饰被李奶娘的巧手一变,皆戴于煜煊的流苏发髻之上。煜煊起身,取了大的铜镜支撑于桌子上,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面上的欣喜竟僵硬住了。

  小哼子应着离去,魏煜澈亦随同他下了城门。皇姐让自己隐瞒她的去处,墨肃不日便要归来,他扶额愁闷不已,以墨肃的性子,知晓了皇姐出家,非得把红岭寺夷为平地不可。可不告知他皇姐的去处,自己当真不知要同他如何迂回。

  奶娘李氏把一个放了冰块的镂空盘龙铜炉放到煜煊手中,冰寒之气由指尖传到眉眼间。煜煊回首笑看着她,娇小嫣红的唇瓣绽开,“还是李奶娘知朕心意!”
  残烛照阑干,微黄的烛影散在洁净整齐的客房内,不是金碧辉煌的勤政殿,亦不是清雅别致的绿萼苑。昔日人与事渐渐浮现脑海,元儿清秀面容深锁住惶恐与无助。

  萧渃把捉到的一只白色蝴蝶交于煜煊手中,她绽开唇瓣,对萧渃莞尔一笑。而后把蝴蝶小心的护在手中,待看清了那蝴蝶的样子后,便伸开双手把蝴蝶放走了。

  春光倦懒斜倚在微风之中,江畔桃花簇簇开着,深红浅红竞相争艳从墨昭筠额前的明黄流苏拂过。墨昭筠烦闷地把她们扯到一旁,自与煜煊相识以来,煜煊还是头次对她厉色讲话。
  煜煊穿透雨幕的一声高喊,止住了阮凌锡一行人的脚步。

  煜煊面容上赫然出现一个掌印,四根清晰的手指印,一道指甲划痕。她捂住自己被打的脸颊,看向掌掴自己的阮太后,眸子中带着惊诧与惑然。

  赤烈心中嘟囔着“就算他不来,你不得把人抓来么”,嘴上却把从信笺上看得的消息简略告知了翊辰。
  “萧院首定要以瘟疫之由逼阮凌锡离宫,务必守住皇上不再陷入皇权争夺的棋局中!”

  茗萼上前把稳婆手中的孩子抱过来,交与阮后手中。

  阮太后在李奶娘跟前坐下,脚上的浅口绣花锦缎鞋踩在李奶娘的衣裙之上。李奶娘伏身跪拜之时,顺势用手握住了袖袍中的匕首,那冰凉的锋刃已被她的肌肤暖得温热。
  她与煜煊来了桃林行宫后,阮凌锡经常帝都、桃林行宫两地奔走,她见了亦是心疼。嫂嫂却是终日冷面相对他,虽然明知自己为阮凌锡说话对不起大哥,但嫂嫂对她稍微温色一点也并无不妥啊!

  墨凡亦是早料到煜煊会如此震怒,故此事不敢让任何人插手。他收起先帝的御剑,拱手道:“末将告退!”

  帝都勤政殿内,煜煊盯看着龙案上的传国玉玺。她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能真正握着皇权。

  月色碧光残照,薛漪澜伏在栏杆上瞧着远处阴冷漠漠的江面,思绪万千时冷不防墨肃从寝殿内忽而出来,严肃道:“回帝都!”

  上官紫樱见元儿面带困惑,落落大方道:“元姑娘虽甚少出麒麟阁,可昨日在桃林一番要看男子跳舞的话却是传至卞陵,令我们这些终日待在闺阁中的女子钦佩不已。”她言笑间似风吹动额前桃花花钿,蹁跹而舞,莹若皎月的面容顾盼生姿。

  萧渃顿了顿,“皇上可还记得他们所言的兆泰王怕是早已来帝都一事?”
  郑太傅桃李满天下,若是郑太傅满门遭杀,后果不堪设想。文人之力若是生乱,亦是不能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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