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嫂如有一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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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一嫂如有一宝》

 急促的喘了两口气后,风细细诧异道:“真是他?这时候他来作甚?”话才出口,她已醒悟了过来。不错,也该到风子扬过来表示关心时候了。。

  似是察觉了她言语中的敷衍,宇文琳琅深深看她一眼,毕竟没再多说什么,只问道:“要不要到快哉亭内坐一会?”说着抬手一指前面那座小亭。

  抬指轻戳一下云舒的额头,宇文琳琅故意板起了脸,问道:“老实说,你那主子派你来,安的是什么心?”云舒既称通灵,自然有它的能耐,见宇文琳琅佯怒,它也并不害怕,只睁了一双黑亮大眼,极是无辜的看着它。虽是口不能言,只表情也足够旁人意会。

  歪头看她一眼,风细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话于她,其实确是实话,而且再真不过,但她也知道,嫣红是永远不会真正明白她话里的真实意思的。不过对她而言,若嫣红能明白,她只怕也不会对她说出了:“日后若有人再问起你,你亦可这般回他!”

  风细细点头。表示她并没会错意,而后却又接道:“这事儿别有内情,如今还不宜宣扬!我因想着你素来口紧,又不想你太过担心我。这才同你说起……”

  有些话。她不想说,瞿菀儿想必也不想听,心照不宣,也就够了。

  心中暗叹一声,风细细勉强道:“若真如此,那就谢你吉言了!”一面说着,到底伸手入袖,摸出一只彩绣荷包,递与那宫人:“日后还承姐姐照应!”
  风细细一指宇文琳琅手中画卷,轻描淡写道:“那幅画,其实就是番国绘画之法!”

  瞿菀儿正立在一树开得难得繁盛的红梅之下,陡然听了这一声,忙回头看了过来。她本就容色娇艳、肤光胜雪,再被红衣、红梅一衬,愈显风姿绰约,容光盖世,看得二人都不觉怔了一下。及至过去,宇文琳琅更是张口便道:“姐姐今儿可真美,连我都差点看呆了!”

  她心中甚是不快,脸上便也显露了出来,众女便是再愚钝,这会儿也早看出不对,正与风柔儿说话的那名少女当即应道:“我才刚坐的地儿倒吹不着风,还请姐姐过去同坐!”
  这话入耳,宇文璟之莫名的竟不觉得意外,只似笑非笑的反问道:“那你还想如何?”

  轻哼了一声,瞿煜枫虽然面露不悦之色,但到底也没说什么。

  她年纪已不小了,从前的事,虽然无人会刻意在她面前提起,但若说她对此一无所知,却又怎么可能?只是有些事,即使心中再清楚,被人当面揭了出来,也仍是让她不能抑止的恼羞成怒,且是愈想愈是气恼。此刻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方才觉得觉心中好过了些,陡地想起母亲的感受,不免有些心虚,忍不住的抬眼觑向刘氏。
  宇文琳琅也不在意,便问道:“不知却是什么异花?也值得你这般上心?不过话说回来,难怪前一二日,四姐姐就总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儿,又说要给我个惊喜,敢情是等在这儿!”她口中笑谑杜青荇,神色之间,却比杜青荇还更要好奇几分,人更是上赶着走了上前,笑嘻嘻的拉了杜青荇的手,道:“青荇,你快些引我们过去看看!”

  既已说了出来,风柔儿便也不再忌讳什么,便将才刚花园内发生的事儿一一的说了。及至说到风细细对她说的那一句“你,却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家中这般与我说话?”时,心下不觉好一阵无名火起。风细细说出这话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因此虽不喜对方的态度,但还不觉得如何。及至知道对方就是风细细后,回想起那一句话来,却是只觉心中憋闷。

  “老爷,他可真够狠心的……”属于少女的清脆语声中带着几许愤恨、几许不平。
  大致说来,其实就是个灰姑娘的故事。她所找的风细细乃是风家之女,因生母早死的缘故,在风家备受冷落,乃至重病缠身,奄奄将死。而从才刚这名红衣少女与那王爷的说话中,她可以猜到,这名红衣少女就是风细细的姐姐。眼神忍不住的溜过那名玄衣王爷,风西西不觉胡思乱想道:这人若穿一身白衣、骑一匹白马,那岂不是……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风细细叹息道:“这还没嫁,你怎么就想到在娘家终老了?这未雨绸缪也来得太早了些吧!果真你这么想,倒还不如听你九哥的,把这事敷衍过去也就算了!”

  他这边才刚出了雅间,那边嫣红早苦笑的看向风细细:“小姐。你今儿这说的都是什么呵!”开头的那些话。也还罢了,这最后的几句,简直就是将规矩、礼数尽数抛掷脑后。可以这么说,今日风细细与宇文璟之的这一番对话,若然传扬出去,她家小姐必定名誉扫地。
  风细细闻之愕然,瞿菀儿竟会记得风细细的口味喜好,这委实令她无法想象。

  风细细亦颔首道:“其实若真如菀儿姐姐所想,那也并不算是件坏事!”

  嫣翠正巴不得她解围,一听这话,忙向风柔儿行礼告退,快步上前扶了风细细便要离去。
  她这里正自归心似箭,却觉马车忽然行的慢了下来。不期然的挑一下眉头,宇文琳琅才要开口询问时,外头却已传来了齐刷刷的请安之声:“给九爷请安!”

  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风细细闷闷道:“嫣红,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根本就是在作茧自缚?”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就该包袱款款,有多远走多远,想来风家的这些个人也不会去找她。说到底,风子扬连长子风入松都不闻不问,又哪里会在乎她。

  呆了片刻后,风细细迅速收拾心情,勉强笑道:“先不说这事了!我们先过去找菀儿姐姐才是正理!”离她的及笄之日,还有十日左右,而年终岁尾,宫中各项祭祀事宜纷繁杂乱,这一时半会的,机会怕也不易寻觅,也就是说,她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消化此事。

  她只是慌乱的推琴而起,那一刻,却连腿也都是软的。

  偏偏大熙对于长幼之序又颇看重,高门大户,更有长女不嫁,幼女不出的规矩,因此参加这等饮宴时,却有好些不成文的规矩,比方说女子若梳了髫髻,那就表示家有长女未嫁,幼女暂无婚配打算之意,通常而言,女子梳了髫髻,就是一种委婉谢绝提亲的举动。

  风细细知她诚心,也并不十分推拒,当下笑着应了,转头便又问起杜青荇的生日。
  事实上,她也并无立场去怨恨连国公府,她如今的这具身躯里也许的确流淌着连国公府的血脉,但她也并不会就此便将自己完全代入进去,凄凄恻恻的觉得天下人都有负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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