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汉1-4四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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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汉1-4四册》

 上官淳耳微微俯了俯身子,见着君上伸了手掌自桌案间将那碗汤药端了起来,雪白修长的手指轻抚在瓷碗的碗腹上,煞是好看。。

  永延殿的王后娘娘指节间的皮子已透出了惨白之色,雪白的丝帛手帕绞到了一块,小顺子的尸身被人发现在了御花园的水井里,来报的人回禀,小顺子连身子都已被井水给泡烂了。

  小梅那双手插满竹签子之后,良美人娘娘打发了小梅去了浣衣房,双手未好,还得长年沁在了生水之中,听说小梅的双手最后溃烂,引发全身都生了疫情,最后死在了自己的寝房内,来回禀的内侍说小梅身子都僵了,全身没一块好地儿。

  然淡看了一眼自己主子的面色,知晓娘娘便是为了眼下风家的事情,所以,心思便是有些喜色。

  曲家的长子啊,她的长兄啊,经此一战魂归西处,母亲原就是曲家的姨娘,不受得重视,原以为兄长能成就一般大事,哪曾想,竟然叫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若非不是她一力进得王府,只怕母亲在曲家的日子便就是生不如死了。

  “爱?往些时候,本王也曾这般地问过自己,对你,究竟是何种心思,你女扮男装之时,本王的确是从戍卫营那时候开始,对你动了其他的心思,否则,你以为那一木棍挥在了你的身上,你还能完好地站在本王的跟前,上官淳耳,本王有些时候真的是觉着莫非,嘶。”

  “你这个混账。”李将军说着又要举了拳头上去打骂,被肖将军抱住,才没有冲到瘦高男子的跟前儿去。
  虽则说,这其间的知母是出自于她的手,但是,按着祁王后的傲气,就算是知道出自她的手,又怎么会向旁人坦言,这堂堂一国王后被侍医所害,传出去,她上官淳耳的性命事小,但这王后的名声,以及位份,就会得到极大的损害。

  她吐了一口气,幸得她一早就同着上官大人交好,否则她这针对宫家后继之人的举动,就足以让父亲与她断绝了关系。

  姜太医瞧着上官淳耳的面色变了,心中更为的满意,他说得凉凉的,“下官不过是就事论事,上官大人这般跳脚,心下里自然明白下官所言是何意思。既然上官大人如今已无大碍,下官这便就告辞了。”
  说到底了,良美人那日侍寝,还是她们风娘娘瞧着辰北殿的那位可怜,施舍给辰北殿的怜惜呢。

  君上面上的神色未有起伏,声线极为的冷淡,仿佛如没有一丝涟漪的湖面似的,“你这膝头倒是不金贵,动不动就跪。本王若是真要摘了你这颗项上人头,你当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一桌好饭菜,顿时失去了原本的色香味,空留了一桌的肃冷。祁代玉领了父亲的令出去了门厅,头也未回,大步迈了出去。林玉的事情,父亲总得要看看母亲的面子,关着几日也是给林玉长长教训。
  “王后时常操劳,本王却是心疼你的身子如何。如今既然付大人都如此说了,本王又岂能放之这机会?”君上安抚的话从着上官淳耳的头顶窜开,叫她觉着自己几乎听错了。

  这也怪不了她,她原本就不是北周的大好男儿,只不过是北周的大好女儿罢了,大好女儿家几时能够去学学骑马的。

  但她身为男儿装扮,女子的身子是不可触及的,所以,她只能让素清按着她的吩咐,将事情一一做好。
  但是,上官淳耳放眼望去,官阶远比她高的重臣老臣们,尽数没一人敢吭气。这可是君上铁血冷情的当口,谁又会不想要自己的性命前去阻上一两句的。

  慧美人娘娘脸面上头的笑意越发的深遂,眼角的细长纹路也变得更加的浅明,“只是,姐姐早逝,却是瞧不到殿下的成长。本妃但凭着有一口气在,也是不会叫着殿下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上官淳耳未有作声,却是坐于君上一侧的慧美人开口了,“君上,姜太医既然如此言说,势必是有些蹊跷,宫值处的存档一直由着江宫值担任,若是有人想要动着手脚,拿了方子来验上一次便就能见分晓。”
  “出息。”君上朝着她冷哼了一声,轻飘飘地扫了两个字迹给她,吃不了兜着走的人,舍她上官淳耳还能其谁?

  宫家的事,当场的四家都心照不宣,四角鼎立的情形下,谁又不想去领于首位,何况,李起忠暗暗地瞧了一眼一旁讳莫如深的右陆尚书台曲立尤,当年宫家一倒,曲家就迅速上来补了位置,这不能不说曲家当真是有些手段的。

  上官淳耳心中一沉,她微微抬了头看向了君上,君上一双墨色的眸子正一眼不眨地瞅着她看,单薄的唇线间却带着对她的担忧。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良美人那里的事宜果真是得缓缓了。
  玉珠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心中实是难忍下那般的痛楚,眼下里拿了这般的话出来,她原也是不信的,可是,上官大人又一次的拒了她,而且,以她在君上跟前伺候了这么久来看,君上几时会拿着臣下的婚事来替她重新挑选夫家的。

  上官淳耳朝着李元碌微俯了身去,“李公公,下官是来给君上请平安脉,还劳公公前去通禀一声。”上官淳耳原本想塞些对身子有益的药瓶给李元碌,但没敢伸了手去。她可不能如同递向小安子那般,把药瓶子递过去,这要是让别人瞅见了,还指不定要如何说她呢。

  “君上,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在此事还未有扩散之前,将慕将军找到,否则风声一紧,势必后患无穷。”薛尚书摇了摇头,风家想在此时就摆脱那干系,难道就不怕君上秋后算帐,当真是后生无用。

  留不得了?自然是留不得了,曲夫人娘娘的眼眸里满满刀光剑影,她并不善于挥刀舞剑,但若是要动手除去人,她自诩也是毫不逊色。

  肉吃了,不留下碎银渣子,没有哪一家的酒肆有这般的道理,祁家还想要置身事外,便真真是睡久了,梦魇未醒么。

  上官淳耳实是有一些恼怒,深宫别院待得久矣,便是医术的退步,善使钻心的擅增?论及同着付侍医的定力,她只得隐隐按下了涌上喉头的言语,迂腐,迂腐,这些个老侍医实是迂腐。
  “将她的手上的锒铛铁链都给本王解了,本王还未有定她的罪,谁人敢这般大胆上了她的刑具。”君上的眼里喷了火焰,吃了许多的苦,眼下里在他的跟前,也就不必受这般的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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