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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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

 “这个树叶的形状好奇怪,好像是被人刻意修剪过。”。

  静白一个哆嗦,连忙起身为花如墨披上,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嘴地安静站着。

  “那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这么多,为何不去揭发本王?”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影逸寒这一刻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对眼前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了解,她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他做足了掩护,都是为什么?

  在花如墨嫁到北国来之前,噬心蛊的毒还从未触发过,没想到一遇上这女子,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被打乱了。

  两旁的牢房里,关押着形如恶鬼的恐怖犯人,不时发出渗人的呻/吟哀嚎之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腥甜味儿,只让人感觉像是入了人间炼狱。

  三人又在大殿门口站了一会儿,影逸尘敏锐地察觉出两名哥哥之前流动着的火药味儿,不禁微微蹙眉,感慨起还是少年时的三人相处十分要好,那时还没有要争夺皇位一说,但凡纯净的感情染上功名利禄就会变得灰暗肮脏,令原本的手足形同陌路、兵戈相向。

  这时,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静白一个机灵从床上爬起来,拉过挂在床头上的衣服,快速地穿好,朝内室看了一眼,但见安静睡熟在床上的女子,一头墨染的青丝随意地披散,宛如瀑布般搭在白色的床褥上,有着疤痕的左边被压于枕头上,露在外面的右脸,皮肤白嫩,透着粉嫩的红粉,许是很冷的缘故,厚重的被褥盖得严严实实,这副娴静淡雅的清秀模样,落在静白清澈的黑眸中,原本心底泛起的紧张不安、烦躁酸涩,就在女子清浅的呼吸下被吹散,转而消失不见。
  ——剑穗上端有一条墨绿色细线绣成,上起三颗珠子连成不规整的三角形,下面挂着一个色泽莹润的白色圆环,最下面垂着墨绿色的流苏,随风舞动。

  妖夜看向表情严肃凄苦的红莲,“红莲……不,应该喊你芷菱,有些时候太过执着只会伤了最亲近的人。”

  这人能忍常人忍不了的辱,太子儒雅绝不是他的对手。
  顿了顿,继续道。“但,探子报除却娘娘手下的影卫在查此事,还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也在查此事,微臣怀疑是……”

  这种形状的龙纹他好像见过一次,是当时有人潜入他们的阵营,想偷他们的防守地图,被他们抓了个现行,后来那人咬舌自尽,身上也带着同样龙纹的令牌。

  黑衣男子提起酒壶,再为他斟上,见他急着端起来喝,大手一伸挡住他的酒杯,讪笑道。“女人就如这酒,你若是一仰而尽,定是品不出它的滋味儿,而当你细细浅酌的时候,你会发现它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加芳香。”
  “嗯。”萧玉珠凝视着她紧张的神情,温柔笑道。“天寒地冻的,喝点水暖和一下。”

  翌日,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案上的香炉冒起袅袅的青烟,细碎的光景层层、栾栾围绕着墨色的发丝。
  转念一想,如今他只是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何为惧。

  “王爷,奴婢来给王妃擦身。”静白将盛满水的盆放于床边,还没来得及反应,但见影逸寒竟然把自己的手伸进盆里,滚烫的水温令他触电般收手,眉宇间隐隐泛起怒气。

  花如墨深吸一口气,腰板挺直,轻轻地跪下,大堂中徒然响起的声音,吸引了几人的视线。“都是如墨的错,嫁入王府之后,生了一场大病。所以,七爷才没入宫请安。还请父皇息怒。”
  花如墨不知她所指,只是看着她。

  影逸寒剑眉轻蹙,虽然对苓妃没有什么好感,但她一直陪在影渊季身边,这个时候追出来,恐怕也是知道什么绝密的事情,点点头,就要跟她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时,无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在影逸寒耳边说了句什么。

  清风冷眸动了动,不善地望过来,刘副将狠狠地回过去,丝毫不怕他骇人的气息。纵使北国近些年兵强马壮,可南国也三大国之一,岂能在气势上输了他人?
  她抬头茫然地看着踩着静白肩膀的两个彪型大汉,吸了几口气后,才颤抖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影逸寒凝着她清秀淡雅的小脸,对着静白摆摆手示意加双筷子,静白再次进入惊讶状态,好在清风偷偷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才恍然大悟,连忙取来筷子恭敬地递上,随后眼观鼻鼻观嘴地退到一边。

  夏子夜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腹部不断涌出嫣红的血色,撕裂般的疼痛将他的感官瞬间淹没,而他的眼神却依然清明,手指依然执着地攒紧女子的柔荑,怎么也不肯放开。

  十一略显青涩的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回头望向追兵,他们是被下了药,才会如此不知疲倦地追杀他们,而当药效一过,这批人便会气结而亡。

  影逸寒深沉脸:我经得起多大的赞美,就承受得住多大的指责。

  二人交流很少,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各自捧着一本书卷细细地读,难得气氛越来越和谐,花如墨也从之前的如临大敌,变得坦然处之。
  马车内,花如墨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内心的脆弱藏起,再抬眸时目光已清,带着惯有的淡漠。哭也哭过了,烦也烦过了,日子还是一样地要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她知道以后的路会更加地难走,她要坚强,不要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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