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局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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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局密档》

 “皇后娘娘也是为着宜珍公主好啊,皇上去了宜珍公主哪里还会受罚啊,即便真发火,皇上也能劝说一二,不是么?宜珍公主肯定想见父皇,若皇上一直在臣妾这儿,指不定宜珍公主会找来呢。”又接一句:“皇上还是去吧!”。

  连梦瑾便不这样好说话了,本就瞧不上这个惠妃,仗着自己背后有太后撑腰一向对别的妃嫔视若无睹,只一心奉承皇后和太后,别的妃嫔见此只能暗地里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不敢公然得罪太后,也就对她的一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故而连梦瑾只觉得后宫里太后第一,皇后第二,她第三,她可不管眼前的是惠妃,冷笑一声,“惠妃娘娘竟把嫔妾比作宫女,那娘娘又是什么?莫非也是宫女?娘娘可别忘了,娘娘和嫔妾一样都是妾侍,若嫔妾是宫女,娘娘自然也是宫女喽。”忽然想起昨日一个宫女讲的从前的流言,很是自得,“不过是个妾侍罢了,还是一个不会生的妾侍,顶着惠妃头衔耀武扬威,能风光多久?”

  如此一来,高徽音的脸色立马变白了,只好恭恭敬敬请安,口口声声说着请两位娘娘恕罪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路过的宫人们听到这些话,不免对她两恭敬之情更多了几分。

  沈嘉玥接过递上来的御前龙井,含笑说着,“回皇上话,臣妾等不过随意聊着,没什么特定的内容。皇上来之前,箐妹妹还说起太后娘娘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不知怎么办,叫我们出出主意呢!”

  皇宫人云亦云,皇后膝下育有一子一女,未必会一直禁足,可能过些日子会被放出来,只是皇后彻底失了圣心。

  皇上的脸没了方才的高兴,反而阴沉下来,让人捉摸不透,只嗯一声,没有后话。

  待众人起身,沈嘉玥父亲沈元寒和沈氏族长站出来,恭敬垂首道:“惠妃娘娘驻临沈府,实在是沈府荣光,还请娘娘移步正殿,一切已准备妥当。”
  苏洛念自然知道,这个布偶还是她冒险找宫人放进的,盈盈站出来,福身一礼,“回皇后娘娘话,昨日婢妾去瞧全贵嫔娘娘时,听闻娘娘说生辰快到了,婢妾好奇,便问娘娘是何生辰八字,娘娘将一荷包取出来给婢妾,婢妾一瞧与这个生辰八字挺像,不知是不是全贵嫔娘娘生辰八字,恐怕去问了才知道。”

  沈嘉琼不傻,嗅出几丝火药味,话中带刺,按照她以往的性子指不定立刻拍案走人,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如今安逸宫自省许久,她也明白了些后宫生存的暗规,强摁下心中不适,眸中带笑,双颊含笑,“懿文夫人说笑了,懿文夫人才是贵人事忙啊,反倒是嫔妾一个大闲人,来瑶光殿串门子讨一杯水喝。”

  “其实,沈姐姐她从前……”赵箐箐还未说完,却被沈嘉玥的声音盖过,“就是你赵姐姐,她啊,是不好意思了。”
  童尚宫喝斥道:“这是什么话?女史?说白了就是伺候主子的,怎么周宫正以为她们能近惠妃娘娘尊贵的身子?”

  沈嘉玥淡淡一句,“唐代则天大圣皇后武则天亲手掐死自己襁褓中的女儿陷害王皇后,我还以为这种事绝对不会出现自己身边的,看来是我低估了这个后宫。”顿一顿,道:“幸好你没有陷害后宫任何一个妃嫔,”细想了想,挑了挑眉,“不,恐怕你摔下楼,早产这事,就是计划好的吧?”

  许美淑反倒被激怒了,不顾宫人们的阻拦,硬是下床,与沈嘉玥撕扯在一起,嘴里还不干不净骂着沈嘉玥。沈嘉玥并没有动手,她也不敢动手,毕竟许美淑是妃位娘娘,且身怀有孕,若动手必然处于下风。众宫人试图阻止许美淑,奈何许美淑使出浑身力气,如何拉不开她两。
  说起这事,杜旭薇眼睛湿润,又一瞬一滴清泪滴下来,滴在被子上,化开去。

  沈嘉玥小觑着皇上神色,不敢说话。皇上与她对视良久,才道:“等朕决定了会告诉皇后的,让皇后不必着急。”

  “自然不是,若不愿,也罢了。全当作没提及,以后再说。”沈嘉玥附耳过去,没待说完,却听得有人敲门,“进来吧!”见来人,起身笑称:“只等你一人了!”
  钱嫣然默默站出来,福身道:“这是婢妾献出来的。”她感觉无数道不明名射向自己,头很低,恨不得钻进地缝。

  死死盯着申氏,盯得她心慌意乱,却不敢说出口。昭凝长公主一看她脸色便知这里面有猫腻,转而看向甄氏,“七弟妹,孤记得七弟也成婚多年了,为何膝下仅有你所出的一个女儿?你们先问问自己谋害皇嗣的罪名担不担得起?再来说别的。”

  程挽卿就这样暴毙而亡,到底是谁这样大胆,竟然让她一尸两命,而飞雪轩所有宫婢竟然毫无察觉,守夜的人应该是很容易被惊醒的,暴毙的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群御医竟查不出原由,背后有一个无形的力在推动着一切。
  皇上打破原有的寂静和尴尬,轻轻询问,“你在想什么?这样安静。”

  孙若芸终于回过神来,红着眼,低喃一句,“保孩子,大人就不重要吗?”

  赵箐箐心中的疑惑与沈嘉玥是一样的,也都猜出太后的几分意思,她很担心沈嘉玥,只道:“我便留在合欢殿吧,等姐姐回来,合欢殿的事情我也好帮衬着。”
  “明,日月为明,日月太大,小小孩子哪里受得起?而景字更是不能用,皇上的年号便是景华,若用这字…臣妾只希望孩子能平安,这字可不是一般人能……”

  沈嘉玥大惊失色,娇媚的妆容显得暗淡无光,“是谁?是谁推她出来的?”又接,“一个小小的宫女若非背后无人岂会勾引皇上?这不是祸乱宫闱么?”不知何时摁住了伤口也未知,伤口疼,心更疼。

  皇上拉过她的手,放在膝上,“梓童怎知不是朕让人放的?”刮一下鼻子,“朕可说了一如大婚,你忘了?”

  沈嘉玥虽心中明白嘉仪殿肯定有别的眼线,但一向没多管没多查,毕竟她行得正坐得端,并不怕眼线,这下便惊着了。她深知后宫妃嫔的宫人配置,拢共嘉仪殿只能有二十五名宫人,可十五名却是眼线,一半以上皆是眼线,暗怪自己从前并未在意,只能稍作安慰,能趁此机会除了这些眼线,叹一声,“唉,都怪我从前未曾注意,竟有这样多,只好趁着这次清除了,那些忠心的,都升一等,你们三人中你和如梅升为女史吧,如菊仍是一等宫女,她这样的年纪早不能做女史了,等我身边有了合意的贴身宫女,让她去考女官考试吧,直接越过女史。”细想想,“你将忠心的宫人名单放下,再去唤所有嘉仪殿宫人进来,我有话说。”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要为他着想,也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如果他过的好,你不也高兴么?

  次日一早,约莫寅时,凤朝宫灯火明亮,皇后起身后因需沐浴而往甘露殿。
  众太医齐聚景嘉苑耳房,为正院的宜静公主医治,其实宜静公主被救起时早已奄奄一息,没了生还的可能,只是皇上偏偏下旨要太医院医治好宜静公主,否则提头来见,如此一来,太医院也只能拼尽全力保住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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