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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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欲》

 “不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商寒之脸色越发的不好,那边手机又响了起来,被挂了电话的贺苍天又打电话来了。

  商寒之坐在钟离锦面前一张椅子上,衣袖拉扯到小手臂,一只手扶着钟离锦的手臂,一只手沾着药酒轻轻揉着她那片吓人的乌青。他垂着眸专注地干活,听到钟离锦第N次喊痛,已经没法再轻的他垂着眸淡淡道:“如果你想明天稍微动一下就疼得恨不得去死的话,我可以马上停下。”

  “做贼呢?”周言默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问道。

  安娜脸色渐渐发白,一动不敢动。

  她时而沉默茫然地看着远方,时而笑得张扬肆意,时而认真严肃……他静静地看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眸光多么温柔,直到他发现了自己的踪影。

  于是他又开始忙活起来,忙着混淆平安,让他以为钟离锦不再提起商寒之是因为两人吵架分手,忙着让平安看到他才是更适合更爱钟离锦的那个人,忙着让周围跟她相熟的所有人产生她和他迟早一起的错觉……
  何静书看着文静人也比何凯茉有心机一些,昨晚的事,何凯茉脑袋一热想去攻击钟离锦,是何静书在那么短短十几分钟内就想出了一个稍微完整的计划,两人分头行动,一个去监控室拉拢值班人员,一个去找跟他们颇有些交情的李军,甚至于对钟离锦下杀手都是何静书下的决定,因为她很敏锐的感觉到钟离锦不死就不会结束。今早她料到事情要糟,还哄骗何凯茉先把事情一力承担拖延时间好让她联系何汀澜求救,何凯茉傻兮兮的同意,哪里知道何静书早知道电话可能打不出去,她是抱着推何凯茉出去,她也许能侥幸逃脱责任的念头的。

  韩立明显松了一口气,和林刻骨一起扶着钟离锦走了上去,缓缓升去,才上升到一半,他们看到灰色的烟雾从缝隙里钻了进来,再次庆幸,他们找了一条正确的路,这要是在下面,怎么都是一个死字!

  钟离锦瞪着眼几乎屏住呼吸,目光飞快地在温品言和商寒之之间流转。
  房门打开,穿着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身后是韩立。

  好心的医生瞬间闭了嘴,有个更老一些的医生严肃地呵斥:“哪来的小丫头片子,好好看你的,别乱说话。”什么叫小心一点就可以取出来,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竟然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他们都束手无策的东西只要小心一点就能搞定,这不是在侮辱他们吗?

  以她那时的脾气,父母死亡后,她成为了孤儿,她爱着的人的父母却因此恼怒记恨上她,对她说出一些带刺的话,或者对她的父母进行辱骂的话,她怒极之下是有可能说出伤人的话,迁怒到夹在中间的商寒之也不是不可能的。
  炙热的呼吸交缠,她在他制造的热浪中沉浮,根本听不清他都说了什么。

  “……拿……研究,钟离锦的研究……她有很多研究,我都拿了呵呵呵……”

  商寒之动作一顿,淡淡道:“你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睡,都是你自己的事。”
  忽然,商寒之脚步停下,挽着他胳膊的钟离锦也停下,转头看,看到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整体颜色是黑红色的,扭曲且压抑,乍一看就像一片压抑的黑暗色之中,一把尖锐的染着血的刀扎进一个大脑里,可再看,又好像不是,画下面写着画的名字,它叫《镜》。之前看画的人们几乎只看一眼,就转开视线,离开它,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多看一眼。

  “……”钟离锦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寒之……”钟离锦紧拧着眉,右手撑不住地松了开,猛然又往下掉了掉,吓得下面的人简直心脏都快停了。
  钟离锦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疯狂的愤怒和想念,被强硬地带到这个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异国他乡的地方,跟这个已经是陌生人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然而她的少年正在遥远的地方,她再也没有办法每天睁开眼就看到他,再也不能与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书说笑,想爸爸妈妈做恶梦的时候再也不能得到他温暖的拥抱和安慰,对于这时的她来说,就像天塌了一样黑暗让人绝望。

  ——有些人,注定伟大。

  “不可能……”钟离锦看着何汀澜的眼眸锐利又茫然,可脑子里又浮现那个实验体看到她时激动的神情,她全身冰冷,好像突然间被抛入冰冷的湖中,冷得几乎叫人窒息,她怔怔地摇头,“不可能……”
  她幸福得想要掉眼泪。

  掌上小小的电脑里忽然传来这样的话语。

  查尔斯脖颈通红,无言地说不出话来的瞪着她,她同样满脸通红气得胸口起伏剧烈地瞪着他。

  宁玥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你不是失忆了吗?”人影?他脑子里的人影……压抑住因为已经隐约猜到是什么而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的情绪,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尖锐刺痛。

  越靠近那间牢房,钟离锦心跳便越来越快,那是除了商寒之之外她见到的唯一一个认识自己的人,并且跟自己关系定然不一般,他一定会知道关于她的很多很多事。

  唯一庆幸的事,大概就是自己依然深爱她,没有将她辜负。
  果然恋爱中的人和单身汉就是不一样!太闪了!实在太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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