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炼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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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炼成2》

 子青眼底掠过黯然之色,一言不发将衣物和靴子都拿过去,默默收起来,又问阿曼道:“缔素在虎威营里可还好?”。

  过了不多时,又有家仆来报,卫大将军来访,正在前堂等候。

  虽然表面上什么不说什么,但众人已都明白之前霍去病的百般刁难,确是有他的缘由,许多背地里抱怨他的话也渐渐少了。

  等了半晌,霍去病依然故我。

  他的目光落在遥远的星河……

  其他人皆已守在其位,严阵以待。

  “老赵!”霍去病把手重重拍到赵破奴肩头,提高声音,道,“时候不多了,快去召集人手!”
  “将军怎会是那等人,想什么呢你!”

  李广终究是放不下虚名,为其所累。

  卫青望了望周围伺候的家人,以目光向霍去病示意。
  舞者用手指拈住,轻轻一扯,细细的红线顷刻断开,诸人这才知道此红线原不是什么牢不可摧之物,而是如此脆弱易断。舞者唇角含笑,施礼退下玉石台去。

  霍去病似还在思量着,抬眼间看见子青微不可见地朝他点了下头,他遂朝她微微一笑。

  缔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怎得,在听过李敢已死之后,他的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和害怕,仿佛看见冥冥之中有一只巨手,让这些他曾经恨过的人一个一个死去。可现在他已经不再恨了……
  “你是……”

  是的,是塞过来给她,而不是刺过来,她接过短铩,抬眼望去,看见了缔素——他亦是浑身浴血,恼怒地瞪了她一眼,随即转开,自在地上的尸首中拔了一柄长马刀出来,挥了两下,似乎感觉甚是顺手。

  阿曼笑道。
  闻言,卫少儿方意识到,卫青家里头的亲儿子也是今日回来,按理说,卫青该在家中给卫伉接风才对:“青弟,要不你还是……”

  刑医长理所当然道:“你看她那眉毛、那眼睛、鼻子、下巴,和她爹爹长得那是一模一样,还有这个……”他拽拽子青脖子上的细绳,所挂的骨埙露了出来,“这个还是她爹爹央着我做的呢,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因伤了眼睛,措雍得勒射出的此箭毫无准头可言,并未伤着人,劲道却是大得惊人,羽箭直没入墙中。守隧的吏卒皆骇然,连忙分头举苣与上外坞城墙御敌。
  次日清早,生得一脸阴枭的尉曹掾史便带了十几个军吏把众人全部唤醒,清点人数,命他们排成队,每人领两块硬馍作为这一整日在路上的干粮。

  “嗯……是啊。”

  卫少儿眉头皱得更紧,思量着:想是那女子用苦肉计,惹得去病雄,再把她接入府中,当真是心机颇深。
  车夫一直候在镇外,霍去病寻到他之后,却不让他驾车,自己拿过马鞭,倒让车夫下马车来。

  卫伉何尝不知道,可他又需得见到子青,见子青自凤鸣里飞奔出来,竟是一脸的喜色……

  “没有。”霍去病微皱起眉头,“这个位置是个烫手山芋,我听说在汉朝做质子的楼兰王子,也就是阿曼的哥哥,一听到这事立即就病倒了,说什么都不肯回去继位。”

  “要不……你先出来?”她轻咬着嘴唇,试探问。

  斜风细雨,卫青静静立着,望了半晌河水,才淡淡道:“你此次出征,赞赏之言,圣上、还有旁人都说了许多,我便不再多说。我只想问你,一万人随你出去,仅剩两千余人归来,赢得是不容易,你可曾想过自己是否有做错之处。”

  “与匈奴主力决战是迟早之事,圣上目前一面派桑弘羊筹措军需粮草,一面派人在大漠中寻找匈奴主力。一旦找到,就要与他们决战。”霍去病轻轻呼出口气,给自己也舀了一碗茶汤,“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战了。”
  子青解释道:“……我还得去卸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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