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夫人她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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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总,夫人她罪不至死》

 “毛手毛脚的,实在是军中无人,才让你们混上医士。”饶得没出什么错,刑医长还是没一句好话,直摇头,“……回头到我那里拿册书回去看,好好背背熟,听见没有!”。

  “不用,我们随身有干粮。”阿曼淡道。

  “回来了。”卫少儿抬首望了他一眼,复低下头整理手中的皮袍,“从你舅父那里回来,可是又挨了训斥?这几日也不知道你又野到哪里去了,把你舅父急得一天遣人来问三遭。”

  “墨家?!她是墨家中人!”卫伉吃了一惊,喃喃自语道,“……难怪了……对了,爹爹,在军中时,我老见她和一名西域人在一块儿?”

  “好像还加了生姜。”

  “已经开始出痧了。”子青手中不停,仍在稳稳地来回走罐,“现在应该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吧?”

  烛光下,两人四目相投,再无须多言。
  “她在何处?”

  “五步乡?安置灾民的地方。”在这些地方倒是很符合子青的性情,霍去病并未起疑。

  缔素给自己找了安慰,又喜洋洋地来回走几趟。
  日暮西山,马车缓缓驶入定川镇。

  子青虽说本性纯良,但也绝对不傻,心知那栏杆并未损坏到非换不可的地步,眼前这女子做此姿态,多半是为了要自己多掏些钱两。

  仅余一丈。
  李敢快步追上,与她并行,疑惑不解道:“就算秦叔……秦姨怎么会答应呢?”

  已有些年头的轱辘吱吱呀呀响着,不一会儿,满满的一汲瓶水自井底吊上来,一个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模样的姑娘将其拎过来,水哗哗地倒入木桶中。老旧嫡制尖底汲瓶如此上上下下七八趟,方才装满两个木桶,她熟练地套上扁担,往肩膀上一搁,担起往前走,同时小心地避让着,不让水溅到井台旁的其他人。这姑娘穿着褐色平纹粗布,身量虽有些单薄,担水的脚步却是稳稳的。

  霍去病微微一笑,接着道:“下船后将货品都搬到驼队上。老赵,你率四人负责押后;伯颜,你率四人在队前开路;谭智,浩然,你二人负责保护缔素,将沿途所有水源都标注出来;余下的人,随我在队中策应。”
  迟疑片刻,霍去病才不甚情愿地问子青道:“真的非喝不可?”

  易烨垂下头,说不出话来,他确是想不出别的法子。良久,他缓缓抬头,目光痛苦而焦灼:“你可知道,若被发现,你是会被杀头的。”

  “好,就是夜里头不爱睡觉。”子青笑道。
  霍去病点头:“尽忠职守,很好。……此事现下有多少人知晓?”

  霍去病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都给我坐下……”他的声音不大,却是没有人敢违背,伯颜、施浩然、缔素只得又坐了下来。

  登记完毕,凡入了伍的士卒还可以去领粥吃。子青与易烨一路赶过来皆未用过饭,此时早已饥肠辘辘,各自领了面饼和粥先吃起来。天寒地冻,面饼自然是冻得硬邦邦的,粟米熬的粥也是又稀又冷,喝一口倒要让人从头到脚打个哆嗦。他二人饿得厉害,慢慢嚼着面饼,间或抿一口冷粥,却也吃了个干干净净。
  卫少儿含笑,唤了声:“姐姐。”

  缔素缩在众人身后,打量着孤坟,见平平无奇,而木牌上的字他也仅认得一个“门”字,顿觉无趣得很,悄悄往后退去。

  “他们一定是受人唆使!”霍去病道。

  室内,易烨与子青对视半晌,皆不知该说什么。缔素毕竟只能算是个孩子,他究竟能将这个秘密保持多久,无人知晓,眼下也只能过一日算一日。

  “说老实话,这样子多久了?”邢医长没好气的声音。

  子青手停滞了下,随即接着碾压,只淡淡“哦”了一声。
  “我马上启程去朔方县找郡守。”他看向子青,如今她身体状况大不如前,连夜奔驰恐怕吃不消,“你留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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