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在无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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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在无限的世界》

 南泽身体一踉,委顿在地,涟司急忙将他扶到榻上,“三哥,冷真仙子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一旦宗煌蛇被唤醒,将会造成三界大劫,你就不要太放心上。”。

  冷真揣测。南泽这般强硬。定然吃软的。她咽下一口口水。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仰首。水汪澄澈的眸子注视他。以糯到足以使人化作一堆泥的童音道。“叔叔。让我留在家吧。这里才是冷真应该待的地方呢。”

  虽然她活着几乎不可能,然而,他仍是要确定一番,她为他中了铜铸熟若蟹的毒,又或许是因他而进的裂缝,他万万不会置之不顾。

  冷真的心不由得一紧。屏障上出现了肉眼可辩的裂缝。虽然浮于表层。但只要有一条通到内壁。屏障即将不保。疏华他……

  水榭与下方的并不平行,而有些呈偏折,外部淡似虚无的是方镜子,将水中之景摄入。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然而,她与楚赤暝之间如何,不过是这场情劫的一个过程而已,他娶她是爱,也是渡,又何必在乎别人多说,“父亲定知楚赤暝改了姻缘簿,可知他改的是谁的姻缘?”

  而榻边,正坐着一位容貌甚好的碧衣仙子,眉心一颗红色美人痣分外显眼,她调着瓷碗中的药汤,那一双盈盈桃花眼充满焦虑和担忧,温声规劝,“龙三太子,你,你好歹喝一口罢,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南泽眸中的冷意渐收,伸手去接冷真,眼前紫发一闪,冷真已被楚赤暝拥入怀中,红狐仙君转了个身,背对着龙三太子缓缓落下,垂头轻声道,“无法在这样的关头出手救你,我很愧疚。”

  既然知道了结果,为何却又要去求证?

  他面对众多石头沉思了一番,将沧问剑剑尖旋转成一个光圈,斜斜向岩壁刺入,岩壁表层脱落,碎砾四散,弥漫开去,沧问剑不停分毫,向深处刺掘,他的身体亦随之没入,玄发飘扬,被剑绞碎的石砾擦着罩住他的结界飞快向后移去,在某一处沧问剑一折,斜向仙山底部掘进,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时刻,终于看见厚压的泥土,紧紧覆在滚落的巨石之上。
  幽烛看着被困在中央的猎物,甚满意地道,“本来现在就可以解决了她,但鉴于将她蒸了在灵前祭祀是二弟临死前的夙愿,我们也不好拂了二弟的意,我且先将她带回冰焰海,再寻一个好的蒸笼来将她蒸了,你们解决了瑾莱仙山其余的人,回到冰焰海后,便可看到祭祀的那一幕,心情定然很快意。”

  妙郁有些不敢相信地抚了抚手臂被他带过的部位。撩起紫袖拭了泪。藏住一抹欣喜。款款道。“执着于得不到的。往往最为可怜。妙郁莫过于此。三太子却不是。太子所等候的。不过是一场幻梦罢了。”

  不会是……又要死了吧。既惶恐又焦急。散乱的长发遮住了视线。透过缝隙。却怎么也看不到云上的蓝衣魅影。只见漫天的黑色羽毛。耳边尽是耸人听闻的枭叫。阴毒腐朽的气息越來越近……
  原来是这样!妙郁瞠目结舌。

  楚赤暝察觉到冷真鬼祟的神态有异,黑瞳竟双双移动到了右边,便顺着她实际上是主光的余光看去,一阵迅猛的风迎面拂来,他猛地瞪大了双眸,正要翻身滚下云朵,那一个白影已经重重地压了他身上。

  冷真怔了几秒,忽然紧紧地抱住他,用力过度,他一个后倾,连带她一道倒在榻上,冷真压在他上面,硌到一个逐渐硬起来的东西,不由得轻笑出声。
  冷真不回答,只是盯着灰烬,模样有些发怔,刚开始是完整的,后来成为残枝废叶,最终化作一堆齑粉,告诉她曾经发生的确实存在,但不过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追寻,一场空梦而已,眼前的,正是梦醒后的痕迹。

  南泽的神色更加沉黯,却没有丝毫意外,“除了你,还有谁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来?”

  央胤咳了一声,“还请楚赤暝仙君多多教化小女,冷真嘛,可能只是陷于执念中无法自拔罢了。”
  贴得太近太紧,几乎只看得到对方的瞳孔,他皱眉牵扯到她的眉头,他说话正好将水波吹送到她耳畔,让她全身一阵阵酥麻。

  一月二十号,瑾莱与羽漱订下姻亲,不料,竟发生了如斯变故?

  此时已是黄昏,妙郁填饱了肚子,脸上漾着春意绰约的期待,将龙三太子放在端卿大殿后院的软垫玉椅上,面向仙池,摆得端端正正。
  大殿正堂,红衣似火的青年仙君,正端坐左侧,慢条斯理地饮茶,一举一动无可挑剔。

  然而。佛陀之语。从不妄断。且如來透着十足的把握。大家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却见肉疙瘩依然稳坐在原位。天君问。“敢问尊座。何时歼灭最为恰当。”

  南泽手抚着她的脸,轻缓地移动,“让我想想,我们之前有什么误会,对了,在辰沐海边,你从高空坠下时,我抢先一步救你,只是纯粹担忧你的安危,无关道义和怜悯。你假死那一次,我混乱得难辨真假,心一片空白,几乎也死了。”

  南泽面朝羽漱仙山方向,心绪沉沉浮浮,垂头再次结了微观之镜,仍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难道说,他惩罚了济霖,眉饮仙山上的渺仙跟来了么?他几次差点起身,然而,也知道他一走,瑾莱仙山便会立即动手,海面上已经飘了两百多名小兵和几员大将的尸体,他不想再有伤亡。

  南泽镇定自若,“难道仙鬟不能做这些事么?为何要我亲力为之?”

  南泽缓缓道,“孩儿誓与辰沐海共存亡,可倘若父亲执意要我娶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恕难从命。”
  冷真从他护额上的宝石中隐约看到她的斗笠歪了,伸手扶正,“总不能跟落因居主说我要出来跟人打架吧?让身体躺在渺遗居,让居主不要担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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