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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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不能》

 我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一批一批地换,到后来,她们的态度越发的散漫,从前的规规矩矩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碎嘴多舌。我才知道如今府中的管事是那位莺儿姨娘。自我小产之后,夫婿就正式纳了那名女子为贵妾,没多久,那女子便怀孕了。。

  “诶,二哥……”杨婵的笑僵在脸上,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向花拾看去。花拾更是不知道了——她处处提防着杨戬,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杨戬听到自家妹子的叫唤,又露出了几分歉意,随即道:“三妹,二哥这些年来疏忽了你,实在是抱歉。现在外头的事情都做完了,二哥便在华山多陪你一些时日……”

  花拾暗自咬牙,心里虽然着急,但到底经历多,却也没有手足无措。

  “诶,是的。娘,可有甚么不妥之处?”

  从春花阁离开之后,月娥也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因赶紧赶回了濯锦池,好生一番沐浴才合眼歇去。待月娥入睡后,仙君方才现身,他哪里不知道月娥的打算与计划?又哪里不知道春花阁那等地方,并非月娥能去的地方。可恨他无法插足和离之事,否则她又得从头开始!他能做的便是静静地守在她身边,她去哪里,他便悄悄跟随。

  迎春这好名声就不胫而走。

  “……杭城倒是比这里凉快许多。”老夫人将手放在七娘的小腹上,眼角细细的纹路因笑容而浮现出来,一想到自己的掌心下正有一个小生命在生长,她的脸上便露出满满的惊喜与感叹。
  “诶,三姐!你别走啊!”哪吒急道,他可是还盼着杨婵能在一旁劝一劝杨戬的!可杨婵心中明白杨戬所想,只对哪吒说去去就来,便离开取酒了。哪吒狠狠地跺了跺脚,又对花拾道:“三公主,你也帮我劝劝二哥吧!”

  彼时我尚是襁褓中的婴儿,马家公子已在军中立下不小军功——何况,他有个当太守的父亲,只要他不是太纨绔,太无可救药,他都能有一片光明的前途。这马家公子,便是我如今的夫婿,长了我十九岁的夫婿。马家何尝不是一时盛极?

  贾迎春和离一事,若放在早些个朝代,娘家兴许还劝闺女再嫁。不说孙绍祖是死了,就是他活着,那么混账的一个东西,好的娘家还是劝女儿和离的。可时下不同,和离不过是明面上好听一些,尤其是贾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从未有一个女儿被休弃的,此时此刻都觉得脸上无光的紧。迎春原也没想他们能给自己多少好脸色,等宗族的长老离开后,迎春回屋将东西一收拾,拿走了柜子里的香囊,带着绣橘便从后门悄悄溜了。
  龙族是神族,也可以自由婚配。但是杨戬不行,他既然已经受封二郎显圣真君,那么,他就是天上的神仙,神仙无情无欲,自然不能成婚。故而,他是违反了天条,冒天下之大不韪。敖寸心定是为他那份不离不弃而感动,但旁观者清,昔年杨戬亲眼看着自己的至亲被天庭诛灭,如果不是杨戬自己本事高,天庭耐他不何,他此刻也早被诛杀,魂魄永坠炼狱,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杨戬当时娶敖寸心,是否又有和天庭置气的成分在内?

  莫大的欢喜与劫后余生的庆幸让我很快忽略了这个疑问,我虚弱地对着花九尾一笑,道:“……小九,你……还好吗?”

  “娘,谢谢你。”七娘轻声说道,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平贵没有留给她任何东西,除了十担干柴,八斗老米。而王宝钏也没有开口要求别的东西,甚至连他们的告别都是那么的匆忙——

  段誉登基以后,自娶了女真的长公主完颜惜。

  接下来,便是唐军疯狂的进攻!而军医告诉代战,如果再下床,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故而,唐军攻入西凉大营的时候,代战勉强撑起身子打算指挥军队,却一个动作,腿上便湿了一片,低头一头,鲜红的血沿着大腿留下来,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她的小腹疼的十分厉害……
  花拾自知酒量,因此只用小杯浅酌。萧峰喝下一大碗酒,正想着自己和王妃也无话好说,不过,此时此刻,段王爷正应付李青萝那些女人,阿朱和几个姐妹早就安置了,也就自己和王妃二人无事。花拾轻笑道:“峰儿日后和阿朱去了塞外,当真是快乐逍遥。”

  王夫人的叩门声一声又一声地落在花拾的心尖,心中泛起一*的苦涩,竟不知是谁的情感。

  “你!”阿紫心中嘀咕,这阿朱虽然是亲姐姐,但也是认识不久,凭什么管她许多闲事?可眼下,看那坏女人似乎更赞同阿朱,自己想要多开星宿海那些人,还是听她的比较好。于是,她立即笑了,道:“好姐姐,我说就是了……其实,我这次离开星宿海,是偷偷溜走的。如果被那些人抓到,我就完蛋了!他们会把我杀掉的!”
  宝钏近来也有思考住房的事情,之前抱着黑猫睡觉还没什么感觉,这几天来,虽有王夫人送来的棉被,但睡到半夜还是会冒出一身的寒气。故而对王夫人道:“阿娘放心。我听村里的嫂子说,村口有一户人家要搬走,我筹些银钱,到时候买下来住即可。”

  这一世,宝钏须得借着王允的手,让苏龙代替魏虎出兵。她苦读天下古今未来的奇书,习医术,练武功,阅战事,自有她的思量。此前她还担心魏虎出征,与她而言无非是与虎谋皮,寻思着找个机会掰倒魏虎。可没想到这机会竟然主动送到跟前。

  “一盏茶的功夫。”仙君显得很是悠然自得,说完这话,便懒散地躺在地上顺毛,一面看着宝钏从一旁的砧板上拿起一柄菜刀,然后清了清嗓子。仙君竖瞳一缩,赶紧蹿到石床上,用被子将两只耳朵捂的紧紧的。宝钏一噎,重新酝酿了情绪,然后大声哭喊起来。外头的人原本打算上来撞门,都被宝钏的哭声闹的虎躯一震。宝钏估摸着一盏茶功夫到了,便索性打开了寒窑的大门,披散着头发,满脸泪痕,提着菜刀就着自己的脖子,哭道:“我王宝钏是苦命的人!夫君上了战场,现在生死不明,尔等这些狼心狗肺的恶毒人,还打我的主意,定是要将我活活逼死是吗?!”
  这账房先生生了一张国字脸,总是面无表情,后来七娘知道这人一年四季都穿着黑衣,总之看上去十分严肃。但他做账实在高明,七娘本意留他一段时间以作观察,后来接触了,才知道这人不苟言笑,却很是忠厚可靠。他说他叫花酒,父亲是个商人,却羡慕有花有酒的日子,所以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花酒”。

  而我则清清楚楚地听见莺儿对夫婿说:是她,是柴七娘害死我腹中骨肉。

  ——好……

  “你把人带来我看看。我不喜欢碎嘴的人,只要忠厚老实,是不是哑巴倒是无所谓。”七娘轻呷一口茶水,只觉得困意又上头了。兰儿如今已是十分了解七娘的起居,赶紧让王婆下次把人带来。王婆依言退下了。

  后殿临近招待贵客的厢房,但一年四季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住,故而后殿甚是僻静清幽。秦葙蘅想了一会儿,又对兰芝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言谈之间,大是希望能从兰芝嘴里听到焦府现在的情况,又或者说是某个人的……可兰芝到底不是原身,秦葙蘅那隐晦压抑的感情,她一眼便看穿了,兰芝隐隐的不大欢喜,总觉得她接近她是存在某种目的。当然了,便是兰芝想说,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有着原身的记忆,却没有原身的感情。试问一年见不到几次面的人又能有什么交集?那被原身珍藏的回忆,对于她来说,不过是空茫的画面。

  杨婵依旧不咸不淡地点头。看着天奴离开,不知为何,小金乌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尤其是天奴离开前看杨婵的那一眼。想到如今天庭戒律森严,而且玉帝和王母对杨婵的态度,他也是知道,故而即便自己和杨婵行事光明,也有些担忧杨婵会受到责罚。
  “但依照王妃所言,马夫人是段王爷的诸多女人之一,却为何又要陷害段王爷?”萧峰这时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确实有许多破绽,但心中的疑惑还是问了出来。花拾笑道:“峰儿你这话问的好。马夫人和段王爷在一起的时候才十七岁,那时候她还是冰清玉洁的姑娘家。也是段王爷不晓得珍惜,辜负了马夫人,马夫人这便心生怨恨。此番正巧借你们的手除去段王爷。只是没想到,阿朱竟然是段王爷的女儿,这才多出许多的波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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