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奇闻录+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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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奇闻录+番外》

 方大山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时候,我发现,我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老八接着说道:“农民伯伯醒来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大侄子,你是做嘛工作的啊?这脚,咋就比我种地的还要臭呢?’”那小兔崽子笑着回答着说道:‘大爷,我是踢球的,踢足球的,您知道不?您这个味啊,我还受得住,一般一般,在咱们宿舍里头,不脱鞋都有。’”

  于是,我就开始琢磨起来,这事情虽然只有一些苗头,但是还是得赶紧打个电话给他,向久经考验,阅历丰富的老班长汇报,如实汇报——我靠,谁让他是我这辈子的调整哨啊!

  “是!”我立正,挺胸答道,我想,这个命令的重点,极有可能是第三条。

  “是啊,你们五连还有一个呢,谁啊,我海训的时候见过没有?”王副参谋长笑着问道。

  回到营区,刚下车,就集合在连部前的水泥坪上,连长杜山简短的讲评了一下此次野营拉练,都是些套话,也没褒奖谁也没怒骂谁,看得出来他对咱们这次野营拉练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随后我证实了这一点,因为杜老板他宣布午休后各班先操课一小时,由班副带队,班长全体参加评估总结会,然后就全部拉回来整理内务——杜老板就是这样子,倘若你不给他面子,出他的洋相,他就决计不会给你面子,倘若我们要是这次表现不好,估计下车就是一动五公里全副武装越野了。

  我啊了一声,说:“奶奶个熊,这不可能吧?”
  排长孔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意思就是让我去,我赶紧欠身起立,一手抓住那翻板的凳子面往后轻放,这种翻盖椅就是这样,一不留神啪的就是一声巨响,很是惹人注意,我都已经是个老兵油子了,已经学会了善于隐蔽,学会了低调处理。

  这一次还行,给面子,声音比较大,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就来告诉兄弟们,我刚刚托排长去小市场帮着买一个女人奶罩,买条女人内裤去了!”

  我知道很多大学生都说我L,但是他们或许忘记了,这个英文单词可以说是酷,也可以说是冰冷,我现在整个人都很冰冷,包括心。
  顿了顿,小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班副,你等我一会!”

  “在这儿!这儿有一个!”

  坐在船舷的内侧木板上的教官小鲨顿时笑了起来,对我说道:“帅克啊,我倒是看你这个班副够呛,赵子君可比你游得好些啊,别看他有些肉有些胖,可是在海里滋溜一下就是两三米出去了,这个速度连我都够呛啊!”
  每当我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想程小铎,想小胖子,我只要一想到这两个人,我就仿佛打了一吗啡针,很速度的兴奋。

  很快就到了高个子,他飞快的掏出钱买了一些大馒头,我赶紧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小店外面的街道上,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故意大声的用广东腔调的普通话说道:“卫仔,我回去睡觉了,你走不走?”

  当一辆军车中鱼贯而出了一些人之后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让我有些发笑的窘境,这种经验类似于在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当中,我的军帽被吹走了,然后我发足奔跑,在狂风中去追逐着自己的帽子,帽子在地上滚了又滚,像一头在追赶着波涛的活泼海豚那样快活——如你所知,那一个在市区让我暴打的黑胖子鼻青脸肿的在两个全副武装的纠察兵的拥簇之下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出现在了这个方阵的面前,我知道,黑胖子是来认人的,他也似乎在追逐着属于他的一顶被风吹走的帽子,保持着一种镇定,或者说,他是故作镇定。
  对于我有生之年的第二次昏迷,我对自己身体极度虚弱,精神状态极度疲惫这一事实并无疑义,但是我觉得这并不是导致我昏迷过去的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就是烈日暴晒之下的爆裂——这个一直侵蚀着我的灵魂的悲伤回忆,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要想起。

  当然,小马哥并没如同我一般幼稚,天真,但是听到我的呼唤时,我明显的看到他愣了一愣,眼底仿佛突然迅捷地凝聚起一种厚厚的东西。

  “班副,你没事吧?”一个声音在高喊道。
  “军旗下的蛋?这节目名字都彪悍!”

  坦白说,我心里咯噔一声,九班长王小哲的手在七班的一个新兵蛋子的屁兜里摸出了一个烟头,是的,其他的班长都一无所获,唯独就只有在我们七班的新兵这里搜到了一个烟头。

  “哈哈,首长英明神武!英明神武!”我大乐,妈的,就等这句话了!
  喝酒之前,我把小胖子赵子君送给我的大角螺拿了出来,斟满了白酒,然后把酒泼在微烫的顶楼阳台的水泥板上,嗤的一声,冒起了一阵白雾,在白雾升腾之中,我说:“小胖子,班长请客,班副做陪,喝吧兄弟!”

  孙股长点头,凶光毕露的看着我,说道:“请领导放心!”

  已近黄昏,我决心开饭之前就给刘正政来一动,于是我在房间里抽了一根烟,掐掉烟头之后就往外猛拱,一直看着我的小马哥都没有把我拉住。

  “噢,怪不得你说不是咬的,原来是被毒的啊…”我笑着对郭毅说道。

  二话不说,81-1一甩,我就蹲下身子开始捡了起来,可惜的是,我的手抖得厉害,玉米粒又他妈的太小,捉了半天还没捉到一粒,更够呛的是,剧烈的运动之后,我发现,我蹲都蹲得很吃力,似乎五脏六腑都岔了气,赶紧把自己放倒,趴在地上开始捡了起来。

  “乌鸦嘴啊!”佟卫轻轻的踩了我一脚,说道:“别突然回头!目标出现!”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像是出膛的子弹那样快。//、.М\转眼之间,就到了我们离开驻训地的时间了,当那些淳朴善良的壮乡父老乡亲们搂着一捆捆的甘蔗和一个个橙黄色的芒果猛往载满着兵们的东风牌大军车的车里塞时,那个气势就如同搂着一个一个的爆破筒和一个一个的手雷在攻克一个堡垒一般,往死里塞,毋庸置疑,我的形容可能有些不恰当,但事实的确是如此,我们有群众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但是壮乡的父老乡亲们不尿咱们这一壶,一伸手就透着无比的坚决,覃干部的老妈妈二话不说的就站在了车头不让走,一口的广西白话说得十分急促,没有人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每个人都能看到她手中端着的一大碗红皮鸡蛋——我亲眼看到了这位老母亲一大清早的坐在自家烟熏火燎的炉灶前拿着个吹火筒猛吹一气,然后回过头来,朝我露出一张没了牙齿的嘴,仿佛是笑了一笑,又仿佛是被烟熏着了,伸出干瘦枯槁的一只手来,用手背揉了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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