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老虎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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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老虎古龙》

 她神色依旧是高贵泰然,可语气间的冷漠生疏,已经显出了十分的生分,让云锦不禁又是泪如雨下。。

  只听御座正上方,终于传来皇帝疲惫的声音:“朕便许你这几天罢,等朕把宫里都清理干净了,你再回来,怕是住的也安心点罢。”说罢拂袖而去。

  这句话夏玲珑说的含蓄,这满都海却是听得明白,忍不住在心里直点头。

  夏碧玺细细琢磨这几句话,她忽然想起,若非是夏玲珑出身尊贵,太后受了懿旨,不得不让她归如宫中,又怎么会做出那些青睐夏家女子的假象,使得自己的亲姐妹们,一个个被送入宫中,又一个个死于非命,若是根本没有这些旧事,也许,以夏家的家事,母亲压根不会存着要将自己送入宫中的打算,也许,自己会在某一个春日,遇到一名心仪的男子,那个男子,是不是宁王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他会和自己,度过恩爱平凡的一生……

  傅笑晓瞬间清醒了一些!

  只听夏玲珑接着说道:“我不曾有半分疑心你,之所以能看出皇上的不对之处,和你看出我不是真正的夏玲珑一样——对最亲近的人,哪怕最细微的不妥,我们都能感知得出来。”

  不,不知为何,这样的一幕,她虽然羞涩,却并不任何不适之感。便仿佛这只是顺其自然发生的一件寻常事。
  朱厚照照静静凝望她半响,缓缓道:“长夜漫漫,一时睡去,又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再见你。”

  她张太后何等人物,怎么允许似良淑妃这般无良无德,又对自己毫无敬意的狐狸精在后宫嚣张?

  吴贵妃冷冷摇了摇头:“是,他答应了——可叹林均那傻小子还以为是兴王所帮,这才生出后面一系列的事情来!”
  想来这等隐秘的事情,夏皇后怕一向冒失的灵秀坏事,竟是没有提前告诉她,对这样的隐秘之事,灵秀一时也听得呆住,直到看到夏皇后给她的眼色,她才晃过神来,惊讶地尖声叫道:“若是这样说来,那这串子……不应该是太后佩戴才对吗,怎么竟到了夏昭仪的身上?”

  他淡淡笑道:“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的抉择,亦是出自我的内心。”

  朱厚照转过身来,定定望着他道:“皇后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夏玲珑本来只在一口一口地抿茶,此时放下茶杯,嘴上虽然微微露出笑意,眉目间却淡淡带了点怜惜。“我能把薛雪两人赶出去,让你留下来说话,便是相信子青不是大家面上所看到的那样的人。”

  他的眼窝深深陷了下去,显是最近十分疲累。但却亲自端起药碗,一勺一勺亲自喂给夏玲珑。夏玲珑又是羞涩,又是甜蜜,待到这药咽下口,隐隐觉得味道有些奇怪,想要问些什么,待看到朱厚照那一双眼睛,又不禁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彼刻,只听灵舞咬咬牙,还是按照原计划说道:“灵舞真是要来帮夏昭仪您的意思。想来您是知道的,子青是因为家境败落才被卖入夏家做奴婢的,她家原是苏杭首饰世家杨家,这天下根本没有杨家做不了的首饰,我幼时和子青在一起,倒也学了几分手艺。”
  兴王一下子平静下来。手指豁然松开,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气来,禁不住抓住夏玲珑的手说道:“你还是对我有情的对么?这么些日子,你只是被他蒙蔽了,他一心爱的念的,不过是那个夏珍珠,只有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夏玲珑,不管是火前的你,还是火后的你,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你,还是异世界的人,总是都是你!”

  云锦只当是自家主子新晋了位份,排场原是要比平日大些。于是兴高采烈地叫了云华,云簇,云玉,又叫了几名二等宫女,一齐端了洗浴的花瓣,衣物等走过来。

  “对,您说的那个渴望和皇上欢好,渴望拥有皇上子嗣的夏玲珑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中,现在的这个,已经对之前的痴想毫无所求了。
  云锦在旁疑惑道:“昨日太医您还要说需要一个月呢,今日娘娘也没与特殊的用度,莫非是舞美人的薄荷,可是这……”

  她此话一出,身边的白萍儿就慌忙拉了拉她的衣袖,薛学敏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如雪。舞姬出身虽然至为低贱,比她们这些女官尚且不如,可皇上的妃子,岂是可以随便评论的,更可况,她的姐妹灵秀美人,最忌讳别人说她曾经是舞姬,前几日才听说因为有宫女议论秀美人的舞姬出身,竟被秀美人命人杖责至死的。

  皇上有时候政务繁忙,甚至会把折子带到翊坤宫里。
  红霞并不是很懂,但她隐隐记起曾有一日,吴贵妃落寞地说道,自己比不上夏玲珑。在彼时彼刻,她多少明白了些其中原因。于是擦干眼泪,依言去传云锦进宫。

  吴林均的眸子越来越暗,脸色越来越白,脑子里反复盘旋着当时大殿中的情形,他还记得皇帝当时虽然气得脸色发白,可眼神中却尽是心满意足。

  秀婉仪吓得惨白了脸,这么珍贵的物件,要是是因自己而丢失,那可真是千刀万剐不为过了,她发急喊道:“你明明昨天还戴的好好的,是今晨……今晨……”

  这话音未落,只听不远处也俯身侍弄花草的夏皇后忽然惊叫道:“哎呀,我的玉镯子呢?太后赏赐我的玉镯子丢哪里去了?”

  彼刻,夏琥珀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一味儿羞红了脸。

  刘良女自十岁起便被刘瑾收养,她性子虽是不羁,但对着刘瑾,总是禁不住气弱几分,只听她小声辩解道:“可是因了那个蛊,皇上不是多我也动了心,多有眷顾么?不然你看舞婕妤也怀了孩子,怎不见皇上总去她那里?”
  他和罗米娜离得本是不愿,这一低头躬身,不禁略微有所碰触,那罗米娜往常一定会怒容满面的惊叫起来,如今因了正得意着,倒是难得的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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