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战婿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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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战婿归来》

 郑明德已经对吴管家道:“吴管家,难道我不是这家里的主人?”这话让吴管家真的跪下了:“二爷,您自然是主人,只是……”。

  那些搬东西的在青娘拿出刀后就站在那里,等着主人家的下一步指示。三姑婆抬头望一眼,对这些搬东西的道:“都回罢回罢,一家子吵架,也值得这样,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郑明德正要掀起帘子下去,青娘已经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我还忘了问你呢,你们家里,有多少下人?”

  宁榴哦了一声,张二婶眼珠一转:“宁小哥,那猪腰子瞧着没人买,你干脆搭给我罢。我这八斤稻子,可不能只换这两斤里脊。”

  郑大奶奶的父亲是当地知州,郑大爷当初就是靠着他的势,才强迫把宁榴赶走。宁榴垂下眼:“这和我还是没什么关系!”

  知县没想到这证人不帮着张秀才,那眉也不自觉皱紧才对宁榴道:“你可晓得,在这公堂上,说的不对,是要打的!”

  这段往事,宁榴想来听过很多次,说起来一点也不生涩,只是那时,宁榴总为这段往事骄傲,这也是一段佳话。谁知道,后来,后来……想到父母相继离世之后,兄长所说的话,宁榴的眉不由皱起。
  郑大奶奶也晓得,青娘这话只怕不是真心,不过郑大奶奶并没把青娘的话放在心里,青娘于郑大奶奶,不过是生儿子用的,等儿子到了自己手里,那时才慢慢的办!

  青娘的肩膀稍微抖了抖,接着抬头对吴氏露出一丝笑:“姑姑,我好好的!”

  青娘对王婆子说了两句,也没瞧桌上的饭菜,就走出屋子,等在那的绿儿把手里的斗篷给青娘披上:“奶奶,这会儿,还是有点冷。”
  绿儿稍微迟疑一下就开口:“奶奶,是我们在外头,大奶奶遣人来问,晚饭奶奶和爷是屋里吃,还是在别处吃?”

  丫鬟点头,郑大奶奶斜眼看她:“倒茶啊,都这么半天了,怎么不倒茶?”丫鬟忙抿唇一笑,给郑大奶奶倒茶,郑大奶奶喝着茶,抿着唇,唇边的笑容冷然。

  地痞们脸一红,把小椅子交给宁榴,匆匆走了。张二婶的嘴巴这才合拢,怎么宁榴的力气会这么大,一掌就把这椅子劈开,换了自己,别说劈开,就算拍这椅子一下,自己的肉也疼。
  青娘叹气:“二爷原先想着,虽说祠堂也有灵位,只是四时祭祀总有不便时候,因此在后面房内,重新设了灵位,又请人追了画像,这逢年过节,也好去祭祀的!”

  丫鬟跑出来的匆忙,竟忘了拿灯笼,喜儿的声音并不大,听在丫鬟耳朵里就有了不一样的味道。丫鬟来不及说什么,只是匆匆地往前跑。

  郑大奶奶唇边现出一抹冷笑,没有说话。吴娘子又陪着郑大奶奶走了一会儿,快到郑大奶奶上房时候,吴娘子才道:“奶奶,这一回,可没这么恰巧的事了!”
  “命格不命格的,我从不在意!”郑明德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只是瞧着郑太太的画像,郑明德轻声道:“我是我娘的儿子,她去的不明不白,那时候我猜到了却没办法为她伸冤,这会儿,我有机会,为何不为她伸冤?”

  青娘问这些,就是要找破绽,听到张二叔这话就冷笑:“按理说是这样?那要是不按理呢?若我管教这个儿子,大嫂子想着这是她生的,现在给了我,已经不满了,我还要管教打骂,只怕大嫂子头一个就拦住不肯让我管教。这是一,其二呢,二侄儿也有些懂事了,过来我这边,虽唤我为娘,但毕竟嗣母嗣母,不是亲生的。亲生的管教打骂,还会说这是应当为他好。我这嗣母管教打骂,只怕心里想着毕竟不是亲生的,动不动就打骂。虽说碍着名分,不敢对我怎样,但这家业总是要交到他手里的。到时他掌了家,想起这些事来,恨我如同头醋,肯给碗吃给个地方住还算好的,若不肯,难道我日日扯了脖子去和人诉苦不成?再有那狠心的,老人家毕竟身子骨常多病,趁着有病时节,也不去请医,该当活七十的人也只能活五十了。”

  丫鬟跑出来的匆忙,竟忘了拿灯笼,喜儿的声音并不大,听在丫鬟耳朵里就有了不一样的味道。丫鬟来不及说什么,只是匆匆地往前跑。
  这话说的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吴氏儿媳笑着把小姑拉过来:“得,就你最有道理。”

  秀才娘子既然上门来赶人,自然就有了准备,瞧也不瞧三姑婆一眼,只冷笑一声:“什么答应?我家的男人可没答应,全是你们自己做主。三姑婆,也不是我说你,你做张家的媳妇也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明白事理?这产业,公婆在日辛辛苦苦积攒的,闭眼前分了两份,我家和小叔家,一边一份。小叔要有个儿子,青娘拿着这份产业,自然是公平公正的。可现在青娘又没个儿子,若要肯守,我们做嫂子的,难道还能不让她守,可现在,她另嫁了,这份产业,当然要收回来。”

  吴管家会意,行礼告退,郑大奶奶环顾四周,轻叹一声,若不是自己没了丈夫,也不用这样费尽心机。
  村人此刻多吃过了晚饭,在外面闲聊消食,说的话也是平常的闲话。这些宁榴很习惯了,可是今日,宁榴却觉得有些,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青娘被三姑婆说的微微一愣,三姑婆已经笑眯眯地走了。青娘思绪未平,不由站到院中,仔细听起那边的动静来。

  “我不会去死,遇到什么事都不会死,我会好好活着,瞧着他们那群人,一个个是什么样的嘴脸。”青娘的话让宁榴心中生出一股敬佩,接着宁榴又道:“是的,嫂嫂,你不会死,可是他们的算计还是那么多。嫂嫂,这次不成,下次还会有别的。嫂嫂,只有我娶了你,我才能正正经经地护住你。”

  郑明德回到屋里时,已经掌灯很久了,青娘在灯下坐着,瞧着沉睡中的宁敏,郑续趴在桌上在打瞌睡。郑明德脚步轻缓地走进:“怎么也不把他抱到床上睡?”

  知县点头,衙役已经高喊:“传证人!”

  青娘摇头:“不是这事呢,我只是在想,你大嫂是,一会儿又出个主意,就是想要把我们拿捏在她手心里,有什么意思?”郑明德嗤地笑了一声,坐在青娘身边道:“这不用去管她。我和你说啊,这回绸缎庄开起来,等过了年,我就和三叔公他们说,要进城去读书,自然是要带上妻儿的。到那时,大嫂爱怎么算计,由着她怎么算计去,就算把这宅子算计的翻了天,也不关我们的事!”
  青娘这才转头看向张秀才冷笑一声:“大哥也是饱读诗书的,原来读出的就是这样的道理?”青娘面若冰霜,张秀才的眉皱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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