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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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小神医》

 苏曼芝没有回答,只是朝梁复笑了笑,把口中的烟圈向他悠悠的吐去。烟雾之中,梁复的脸忽然变得红彤彤的,一直红到了耳根。。

  因为,她已经彻彻底底看透了父亲的心机和伎俩。——如果说阿澜的事帮助陶伯年取了秦老爷的信任和支持,赢得了华商首领的名号;那么,淑仪这个女儿,则是笼络秦氏继承人的最好鱼饵。就算秦玉峰娶不了阿澜,可以娶淑仪,无论哪一个,陶伯年都将是胜者。

  如果说男人抽烟,是为了缓解疲乏,或是耍酷,那么女人抽烟,大多数是因为时间的空当太多,多得融成了寂寞——她们已经在烟卷中安慰自己,陶醉而且优雅。

  他却误以为我被感动了,羞涩了,继续温柔的说,“喜欢吗?”

  我自斟了一杯,浅浅的饮着,“喜欢就好。”

  “你要干什么?”我捂住耳朵,站远了些。

  看她的样子,如果我一个晚上都坐在这不动的话,回去必然要吃她许多责怪。
  “你也是剑桥大学的高材生,在当下的女子中,恐怕是万里挑一。”

  曾经有过那样一段时间,他为了忘记我,而逼着自己离开上海,这一次,却是我来劝说他,也可以说,再一次逼迫他。

  “你不配说他!你自以为自己是富家少爷,是天皇老子,你可以说他是狗,可是在我眼里,你连狗都不如!我爱的就是他,恨的就是你!”
  惊愕后的沉寂,是我默默的悔恨,自责。

  “我说过,人是会变的。”这是我和文澍曾经在圣约翰大学池塘边的对话,五年的时间过去,我还记得当时的每一个场景。细心如他,也不会忘记每一个对话。

  最讨厌被他看到我的心思。他明知道,到时候文澍他们已经开学,不可能来参加这个会。
  不过,许牧原似乎已经为此事上了心,临走时还叮嘱我“好好考虑”。

  “问问元存勖,他不是曼芝的同学吗?”母亲在当厅转了一会儿,忽然说道。

  而元存勖的傻,就在于他如此执着的守护着这份坎坷的感情,即便丢掉自由,也要忘乎生死的回到这里。
  父亲的影像于我已经十分遥远——父亲是慈爱的,他对少年的我予以谆谆教诲的情景,我永生难忘。然而父亲也是*的,当年铁青着脸命令我不能嫁给方云笙时的情景,我亦是永生难忘。

  我点了点头,独自瑟索着。

  到了校园门口,我坚持要自己回去,他便替我叫了黄包车,目送我离开。
  “我知道你不爱我,也并不强迫你来爱我,可是,我不希望看到你在这里遭受苦难,战火近在眼前,全国都已经乱了,上海也——”

  “托父兄的偏爱,只不过多念了几年书。”我淡淡的笑着。

  他听了,忽然笑了,说,“你是在关心我吗?你想知道我身边的人吗?”
  “听说那孩子人还不错,只是柔弱了些,斯斯文文的。”

  不过,今天晚上至少是平静的。母亲的心情很不错,欢喜得甚至没有察觉出我刻意掩饰的心伤,只以为我累了。她知道我忙碌了一天,便劝我早点歇息。可是她自己呢,却一直在爱不释手的摆弄元存勖送给他的血压仪,搞不明白,又问大嫂这个玩意怎么用。

  我有些怀疑,也许他深黑色的瞳孔中所映现出的那个女子,并不是我,只是他的幻想。

  我伸出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睁大再看,惊诧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元存勖原本是一脸毫不在乎的神色,一副如讲笑话的口气,但看了我一眼,又发现有点不对劲,随即补充道,“我当他说着玩儿呢!”

  元存勖解释说,“山本不让王家的人靠近警察局,怕有人闹事,所以我来接你回家。”
  “是,是,我当然知道——我怎么会怕你不还我呢?只不过,你也知道,现在世道这么乱,已经不是从前,生意也不再是以往那么简单。这钱一旦借出去,就没有保障啦,就像那些票号,一夜之间,说倒闭就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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