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修炼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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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修炼守则》

 她只是无言以对,无颜相对而已。。

  他不允那孩子拿朱砂,那孩子便动手来强了。天家凉薄。

  邱远钦站在惜字胡同的小院门口,抬头见那鸟儿越飞越远,却听得耳旁有人咦了一声,笑道:“邱兄,这大清早的,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咱们两个可真是想到一处去了。”

  杨郎,或许这人世间并没有给我一条生路可走,或许就连你都没有给我一条生路可走。我实在是太累太累了,我已经坚持到了最后,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我没办法再坚持下去,我可以不要命,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样糟蹋小玉。

  苏萧却是渐渐冷静了下来,只觉那夜的风月事如同一枚半青不黄的橄榄果儿,嚼在嘴巴里,不似个橄榄果儿本应有的样子,既不甜也不水灵,反倒是有说不出的酸涩味儿。

  那年轻将军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道:“哪个缩在城里头,哪个就是缩头乌龟!”

  邱远钦只怔怔地站着,眼瞧着那苏萧朝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如同一尾变做了人形的鱼妖一般,池中碧水沿着那一袭雪青色衣袍的下摆缓缓地流淌而下,在那青石砖上洇成一片晶亮的波光水霞,仿佛是那鱼妖在月下褪下的银灰鱼鳞。
  回得府中,郑溶在马上便嘱咐了贴身的小厮,若是顾相前来,必然从后门而入,万万不得让人窥见。入夜,顾侧才轻车简从前来,两人相见,郑溶坐在上首道:“今日多亏你及时赶来,不然皇上必然会斥责一通,水患的事情也怕要搁置一番时日了。”

  上首之人见状,极其不耐烦地掸了掸袖子,道:“苏大人,咱们今儿来,不是为给苏大人找麻烦的,烦请苏大人将那一对儿黄缎九龙曲柄盖给咱取出来,咱手上还有其他差事呢。”

  一番话说罢,三喜忙着人去与承王世子传话。这头郑洺才往背靠上懒散一倚,那宝荷是何等聪明之人,弦歌雅意哪能不知,这厢里便款步轻移,柔若无骨地倚靠在他的腿上:“殿下可有兴致听小女子唱一出马前泼水?”
  郑溶长身而立,头微微地侧向窗外,一只鸟儿在窗外头的芭蕉树上头跳了两跳,再扑棱棱地扑了扑翅膀,直刷刷地飞上了天际,消失不见。

  “邱大人,请您退下,不得在殿下门外如此无礼!”

  郑清听他如此一说,只觉胸口一窒,仿佛满怀欢喜陡然间落了空,道:“莫非连三哥也没有了办法?”
  皇道之上,长公主的车驾渐渐行远了去,一双玉手挑开面前的绣帘,露出一双杏仁般的美目,一双柳眉微微扬起,那双美目的主人远远地眺望长公主的华美车驾,轻轻叹了一口气:“长公主真是可怜。”

  苏萧道:“这话若是有旁人听去了,对殿下而言不过是一个比喻罢了,对下官而言,却是天大的罪过,”她深深沉了一口气,走到柳树之下,伸手攀下一枝柳条,递到郑溶的手上,“下官不过是只杜鹃罢了,正好停在这柳树上才相配呢。”

  话说一心桥边,有座荒废了许久的古刹。
  做他的夫人,日日夜夜能看到他,同他永远在一起。小双抬起头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王爷,用力点头,好,只要能和杨郎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此次南下之前,苏萧专程找来途径的各县图志,以熟悉情况,她尚且还记得,长琅紧临乌水,背靠怀山,整个县城地形狭长,如同一枚如意一般嵌在怀山山脚下。若是水患来临,除了上山一避,必是无路可逃,退无可退。若是由于本次的冬雪融化而形成山洪,夹石带泥地冲下山去,无疑是阻断了全县百姓逃生之路,此地恐怕早已是凶多吉少。

  苏萧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道:“下官的宅子小,院子也浅,有一丝丝儿风声,就能从院门口传到里屋的桌子边上去。这里并不是殿下这般尊贵之人该来的地方,下官恳请您还是早些回府吧。”
  辛七低头回禀道:“乃是礼部主事苏萧。”

  闻听他如此说,苏萧对着房门遥遥一礼,举杯就口,“前些日子,小弟自作主张做出的事情,兄长看不上眼,小弟心里明白。小弟人品如何,兄长也自有评判。小弟不是鲜耻寡廉之人,这种事情,小弟未必就做得坦荡无垠。只是有一句,小弟从未有过什么飞黄腾达的远大志向,如今所做的种种事情,不过是情势所逼。小弟自有一件最最要紧之事,事关小弟身家性命,关系重大,小弟不敢对着兄长和盘托出,怕是兄长知道此事,反而害了兄长性命。可此事不办,小弟一生寝食难安。小弟如今只对兄长说,若是小弟福气大,圆满办了此事,还可全身而退,到那个时候,兄长自然知道小弟今夜之话觉非虚言。”

  王旬望着那银香跑出去的背影,脸上颇有几分不自在,干咳一声,换了个话头道:“苏兄弟可大好了?”
  郑溶看了一眼那倒扣在地上的银盆,那一盆子亮晶晶的水便那样漫地流淌,恍若昨夜的千年月光一般,他慢慢地合上眼睛,良久方冷声道:“从今日起,不必了。”

  苏萧恼道:“都什么时候了,殿下居然还有心情用言语戏弄下官。”

  她眼泪在眼眶中转了一转,并没有落下来,不甘心地追问道:“是小郁蒲柳之姿,入不得表兄的眼么?”

  有一天,王爷微笑着对她说:“小双,你进宫罢,等你见着了皇上的时候,你就告诉皇上,你喜欢礼部的杨侍郎,皇上是个心善的人,他会成全你的。皇上说的话,杨侍郎不敢不听,他必然会八抬大轿将你抬进府内,做他的夫人。”

  那日,她跪在下头,眼前一闪而过他的云纹靴,那一角衣袍从眼前掠去,他坐在上首,除了扑着窗棂子的哗啦啦的风声,满屋子的人,更无半点声响。

  郑洺道:“依我看几个人里面,丁惟太过显眼,莫说是状元探花,就是个传胪,也多少双眼睛盯着,整日里寻着他的错处,二来是这个人不懂变通,我看就只适合丢在翰林院那种地方,修个文上个书谏个言还成,就不是个做得了事情的人。王旬这个人,太过直率,怕是在京城这个场子里走不到长远的。只有苏萧,我看着倒是个知进退的,也还算是稳重,只是人品才干到底怎么样,咱们冷眼看看再说,若是能用,就找个不打眼的地方好好磨一磨,无论大小位置上,都得有咱们的人。这段时间你要在今科贡生上多留心着,看有没有可用的人。这不知道火星子哪一天就烧到心窝子里去了,眼手都要放宽些才好办事。”
  话说苏萧每日间赶早晚归,再加上每月五日的夜值,和王旬竟然是连着好几日未打过照面,这一月之中,两人同桌吃饭的时候,更是屈指可数。眼看着快到中秋月圆之日,苏萧有心借了秋影金波的酬月之机,彻底解一解两人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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