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点半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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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点半的街》

 漆黑的世界空无一片.看不到尽头.什么都沒有.什么都触及不到.少女缥缈的歌声在黑暗中轻轻回荡.远远近近.曲调是熟悉而怀念的.透着忧伤.。

  南宫轩诃却只神秘的笑了笑:“你们今日有眼福了,今日刚好是风月无边阁的‘牡丹花会’,所以我才会将地址选在了这里。”这个雅间和一般雅间不同,是在房间两面放置了茶几酒桌,而雅间中央是空置的,铺着绣着一朵硕大的金色牡丹的波斯绒地毯,一侧是大门,而另一侧的珠帘后则有几个持着乐器的乐师在演奏着曲子。

  花阡陌听到那抽气的声音,不易察觉的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摇头。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了惊,她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无力:“没事。”

  红绫已经兴冲冲的跑到衣柜前挑选衣服去了,还一边嚷嚷着问她:“姑娘,那你打算穿哪身衣服跟风公子出去啊?白色的?大过年的不好啊!紫色的?不行不行,好像有些太薄了……”

  以雁來初的本事.虽然不至于会怕这些杀手.但要在这么多杀手的围攻下还要保护好其他人.还真有些吃力了.何况阎罗此人的深浅她至今沒有摸清.所以雁來初瞥了几眼站在一旁.尚未加入战团的阎罗.开了口.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已经平静下去的初尘却忽然皱起了眉,虽然紧闭着眼,眼角却依稀有泪水沁出来,手也不安分的挣扎着。花阡陌靠过去看了一下,意识到她可能是坐了噩梦。她不断安抚她,过了好久,她才渐渐又平静下来。

  “抱歉了.易凌.”
  只是雁來初是站在她身后的.暮婉辞又忙于整理药物.两个人竟都沒有注意到.也不曾觉得有哪里不妥、动手阻拦她靠近床上花阡陌.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声音传來.花阡陌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毕竟那个人本不会再管她.更何况现在她身处在悬崖半腰.而她认得的那个人好像并不会飞.

  她愣了下.抬起头.身边走着的风易凌依然是淡淡的表情.漆黑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什么都沒说.眼睛只看着前方.薄唇微抿.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般凝肃.看上去不似平日般从容淡然.可他手中传递而來的温暖和安心感轻易就让她镇定了下來.
  “狐狸精”花阡陌倚在软榻上,只是掏掏耳朵,打了个哈欠。伤腿获准养伤之后,花阡陌显然将身为花魁需要时刻保持的仪态和风姿都丢去见鬼了,举止随便得连神仙也认不出这是个花魁。

  “当然记得,那又怎么了?”

  在风月无边阁中.也不是沒有这种异想天开.总想法设法想接近佳人、引起佳人注意和青睐.如今居然连跳舞台这种招数都使出來了.实在是不规矩.
  “居然要跟婉辞讲这些.你还嫌事情不够麻烦么.”

  可是只是扫了几眼信上的内容.就让她脸色大变.

  风易凌看着南宫轩诃轻易就将店小二打发走了.这才苦笑一声.低道:“不瞒轩诃兄.我是在查八年前我遇到的那桩事情.”无论是隐族的存在还是灭族之事.都是花阡陌自己的秘密.不好让太多人知晓.所以他沒有具体点破这一环.
  花魁心肠比较硬

  该死.莫不是有什么狠角色盯上连城家了.思來想去都毫无头绪.连城瑄越发疑神疑鬼.眉宇中的杀意和戾气越发的盛.坐在虎皮铺垫的上座表情阴沉盯着那跪了一地的狱房看守.一言不发.仿佛要将他们看出一个洞來.

  居然是若桃.
  “沒必要个屁.”

  听见细微的声音自前方不远处传来时,花阡陌还微微愣了一下,待想起那有些耳熟且讨厌的声音到底是谁的,再听见回答的声音,顿时无语了。

  风易凌抱着剑站在一条回廊的柱子边,同样在仰头看着这漫天纷纷扬扬落下的飞雪。因为是过年,他也被母亲强迫着换下了那一身缟素一般的白,反倒是穿了一身蓝色的衣袍,看上去少了些清冷淡漠,多了分明朗俊美。
  自己用绷带包扎好取血的伤口后.雁來初将卷到手肘的袖子放下來.她依然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无所谓笑容.即便是被银刀在胳膊上划了个口子时.她都保持着这个笑连眉毛都沒皱一下:“我不知道啊.”

  花阡陌竟无言以对.

  幸好她住的别院离得近.不过一条街之遥.不过这种一条街之遥的距离.要在这么短时间内走完.还带着一个人.即便是武林大会上轻功第一的少侠都有些为难.

  她咬紧了下唇.脸上闪过了极为复杂纠结的神情.看昏迷的他半晌.

  “于是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不止是在听说他们打算杀掉风易凌时她的激烈反对这件事.她在他面前时.居然会露出那样久违的孩子气的一面.
  风易凌沒有注意到.听到这句话时连/城玥的眼睛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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