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与你暂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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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与你暂别离》

 连凤玖见了,突然想起白卿的书房里有一整盒上好的武夷大红袍,便笑道,“祖母现在爱喝大红袍了?回头我给您捎点好的回来。”。

  皇后道,“你瞧小怀王的事儿算是国难吧,可国难当前,却有人横竖想把这趟水搅得再浑一点呢。小怀王这一闹,皇上势必会动了立储的心思,不管先帝爷即位是否名正言顺,如今这天下是皇上的。外势当前,立储只会有利无害,皇上这盘权衡之棋只怕下不了多久了。”

  外头确见薄寒,当连凤玖回到自己的小院时,脸颊和鼻尖已被冻得发了红。

  “公主既知道君臣之礼不得随意僭越,必也能懂国之国法、家之家规的重要性。公主以为,皇上为何让您去和亲?是皇上一时起意心血来潮,还是皇上不疼惜您、不爱护您、想让您去羌戎受苦,又或者和亲一事,于公主其实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全廷方可是皇帝陛下身边的大红人,有的时候他说一句话比旁人说上十句话都管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全公公都挨了皇上的责骂?

  深宫中的一切,在一朝一夕间悄悄的发生着变化。那些蠢蠢欲动的和只求安逸的心思都随着瞬息万变的人和事不断的被历史的进程推着向前,别无选择。

  “沈家是沈皇后,匡家是毓妃,这两个无需我多说了,后来皇上能凭借己力独揽大权,沈、匡两家功不可没。”裴雁来不急不缓的声音仿佛一奏夺魂曲,每一个字都锥在了连凤玖的心上。
  连凤玖莫然的摇了摇头,随即听北山子又道,“丫头,你命数过硬,二十五岁以前注定有一些劫难是躲不过的。然你命中也有贵人,能帮你逢凶化吉,可这贵人,定不能是你的旁亲故友。”

  圣人闻言怒目而立,一掌拍在了紫檀木案桌上,直指白卿道,“你可知朕现在就能让人把你拖出去斩首了。”

  连凤玖和白卿要启程赶往蓟州,宋谨誉和陆南音要回宣城,而宫流云则说自己有些私事要处理,准备动身去硕州。五人目的各不相同,便就在驿站的门口话别辞行了。
  或许这本就是她想多了,父亲、母亲不过是因雨夜赶路怕祖母担心,再加之夜深更重,所以才悄然入庄,先去祖母屋里报个平安的。又或许清明小节,宗族本家有什么事儿要找祖母帮忙不方便说给小辈听的,是以才单独去找了祖母的。

  连凤玖闻言一愣,却很快就看到上官未明从怀中取出了自己之前双手奉上的那一块虎符。

  可陆南音的话却让连凤玖无暇欣赏风景。
  他语调微轻,字正腔圆中透着抑扬顿挫的韵味,却惊得连太夫人的背上浮起了阵阵凉意。

  连凤玖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就往柱子后头靠了靠。

  “小爷不就是忘带了令牌么,你们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宋谨誉这边还没发现堂屋内站着人,正自顾自的在和几个尽忠职守的小侍卫发脾气。
  进来的是白卿,便服在身,素色淡淡,自在随性。

  “你若心里头有事儿放不下,就先回我那儿去坐一坐,这么大一辆马车横在门口,是人都会看出不对劲的。”

  这风,好似白卿惯有的情绪,冷的让人应接不暇。连凤玖一边打着寒颤一边胡思乱想着,随即便也赶紧入了轿。
  连凤玖刚迈开了步子,闻言却是一愣,转身道,“你什么意思?”

  “连大人醒了?先生请您去南厅用膳。”

  “既天生不可用,那就只能注定埋没。所以皇上既无心让她再为官,也请还了她寻常女儿家的寻常生活。”白卿鲜少开口替人求情,只可惜这求人的口吻却也不太谦逊。
  “阿九,你错了,是本宫既已贵为皇后,就一定要送三皇子坐上太子的位置,这一点,本宫不早就和你达成共识了嘛?”皇后娘娘缓缓的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连凤玖,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着,可见她呼吸的用力。

  “咱们可以和南音定个娃娃亲不是!”连凤玖心里的小算盘“噌噌”的就打了起来,“你瞧,若他们家是男生,咱们家是女娃娃,那回头啊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若咱们家生个男娃娃,他们家是女儿,按说咱们白府这头衔,也不会委屈了侯府出来的千金小姐不是?”

  那是圣上回宣的第五日,连凤玖满以为他是带着厚礼来讨一杯迟来的喜酒的,谁知道却见他怒气冲冲的闯进了述云阁,连话都不给连凤玖说一句,当着白卿的面儿直接就闹开了。

  一旁守门的小厮见二人已左右上了门阶,便连忙的去拉环开门,朱门缓启,沉重的“吱嘎”声让裴雁来的声音听上去轻的有些飘忽不实。

  连凤玖不禁细汗涔涔,下意识就伸手摸了摸额头笑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连凤玖以为他因自己的这句话恼了,正绞尽脑汁的想法子转圜,却听白卿忽然笑着反问道,“阿九,许是你情窦未开,是以才看不出裴大夫对你倾心有加吧?”
  连凤玖一愣,脸上这才透出了一丝真性情道,“眼看着夏天就要到了,估计不多时,您就要随着华先生去避暑山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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