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金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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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金笺》

 赫连真俯下身,定住男人的脸,用唇替他度气,一下,两下……。

  赫连真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整个身子都有些发凉,惹了李墨,真的会死得很憔悴吧,这厮,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小夏子脸色一白,心头大呼不可,嘴上却只是弱弱问道:“公主的…生母……”

  他注意了力道,并不大,赫连真也不气,再次将手覆了上去,“阿湛是从我宫里出去的,对他,就同小六子、安宁一般,我自然是关心的。”

  “江北悍匪扰民,朕头疼得紧,驸马文武双全,谋略无双,朕有意将这桩大事儿交付于你,不知驸马意下如何?”

  闻声,两名侍卫忙辩解道:“回太后,卑职不敢玩忽职守,可委实没有瞧见昭仪娘娘出门。”

  赫连真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指了指圣旨:“遗旨后头还有一句呢。”
  赫连真闭上眼睛,不去看,不想去听,却偏偏那样一幅伏尸百万的场景在她脑海里逐渐清晰,那挣扎的生命,伸出一一双双血手指向她,她尖叫出声,对勒住她的男人又踢又咬又掐,“你闭嘴!放开我!”

  裙子被撕碎,声音如此尖锐,她咬紧了唇,双眼看不到,反而感觉愈发清晰,紧接着双腿被迫分开,她整个人遍体生寒,如坠冰窖。

  “我也没说要动真格儿,让我亲亲就好,又不用你费力气。”说着,果然低头封住了她要反对的口,力道大得差点将她憋死。
  菱镜里的女子,柳眉如烟,明眸善睐,眸光流转间,耀如春华,挽着精致的涵烟芙蓉髻,斜/插一枚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垂下缕缕流苏,额间画着梅花妆,眼角略挑,便将媚色又染了几分。

  正六品:美人,贵人

  衍庆宫。
  “不敢?”赫连真怪笑了两声,“第一次见你,你可是自称嫔妾呢,不过短短几个月,便改了自谓,柳慧夫人,你的命很好嘛。”

  赫连真说话间,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跪在下面忐忑不安的柳贵人,模样倒是生得极好,小脸柳眉,柔柔弱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因着哭过的缘故,苍白的脸上更添可怜,凭谁见了,也忍不住要动恻隐之心,可这谁,可不包括她赫连真!

  晋国夫人一向软弱,若不然当年也不会被夺了皇后之位几欲丧命,方才不过仗着儿子是皇帝多了几分底气,如此这番被赫连真一吓,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虽然,在赫连真看来,她对这位皇帝生母已经颇为容忍了,若不然,单凭晋国夫人那一坐,拖出去杖毙都还是轻的了。
  “无碍。”赫连真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到时候她倒是无所谓,可那晋国夫人指不定就要被依法处置,李墨却是为难,淡淡吩咐道:“替我上点药吧,嘴巴里铁定不干净!”

  司马钰绫很是难过,瞧着面前的男人不温不火的模样,很想揪着他的衣领问他,究竟有没有对她动过半点心?可最后却是疲惫的问出声,“盐城一战,你可是故意败给我,故意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打水的宫人扔掉手里的水桶,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主殿禀报。
  “还有,就是……”赫连真笑得一脸无辜,“不妨提点你一番,就算你长得再美,家世再好,也只有做妾的命,因为呀,你心心念念的君虞已经娶妻了,还不止一个,我给你算算啊,侧室加妾侍再加上没有名分的歌姬,算起来……嘿嘿,也就百八十个吧,你知道的,帝京不比你们这些小地方,比你有身份有地位的姑娘在沈大人的府里都只能做妾,所以,高小姐,你有什么资格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嗯?”

  安宁倒是不藏着掖着了,一股脑的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末了,理直气壮道:“反正我不管,母后,等我长大了,我是一定要让齐六做驸马的,谁也不能和我抢!”

  他意识到以往错得有多离谱,总是为着所谓的江山稳固一再让她心伤,从来看不到她为他所付出的一切,他自责,悔悟,好在为时未晚,这份觉悟简直让他眼眶湿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出口的话语竟是有几分的晦涩同颤音,“赫连,咱们好好守着过日子,你快点将身体养好,我要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宫里,让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如果你厌倦了皇宫,那么,就替我早早生一个儿子,我们好好的栽培他,届时,我便像父皇那样,陪着你大隐于市,过平常日子。”
  不,她暂时还不能死,娘亲的死因她要弄明白,小锦的生死她的清楚,除此之外,她再无牵挂。

  帝王没发话,明显不会帮她,柳慧夫人暗自咬牙,也罢,该是赫连真怕她有个好歹才是,毕竟——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太后的马车。

  雉奴提着从紫薇斋排了三个时辰的队买来的糕点,脚步停留在药铺门口,脑子里许多声音在叫嚣着,江妃这个贱人,她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恨,她的脸,她的舌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皆拜江妃所赐,想起那日那些个阉人对她的作践,她紧紧握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末了,坐离李墨远了一些,掀开帘子看外面来往的人流。

  赫连真摸摸大麾,甫一披上,便觉着暖和,指尖过处,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体温,虽然很淡,她却觉着踏实。

  “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他退兵!”赫连真低声道,“你这个疯子!”若不然,他何必要将她同李墨的事情让众将士知晓,明明知道这样做,就算李墨强行退兵,救回了她,也会失了军心,她同李墨回到大黎,亦没有容身之处,他就是为了让她同李墨难堪!司马徽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利用一个女人来夺回江山,他不屑,也不会要。
  李墨来来回回踱着步,思量着这桩事到底要不要让赫连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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