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徒弟养大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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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徒弟养大的师尊》

 “你不要欺人太甚。”姜太医一掀了官袍衣摆,猛地凑近了上官淳耳的面前,那架势像是想冲上来与她掐上一番架似的。。

  只不过,这话他可没敢当着君上的面说,这风言风语如今也未有太过于明显,毕竟这事情是空穴吹来的风,有关君上与上官大人的颜面,瞧得到眼风的人都是知道的,这话暗下里说也就是了,可不能到处乱嚼舌根。

  “给本王退下去,此事需得你一介侍医来插嘴?”君上挑了眉头,扫了上官淳耳一眼,没事又开始逞些能耐了不成,没瞧出来祁王后这是想要一步一步置自己于死地么,这个时候偏生要跳出来做甚。

  “上官侍医的医术精湛,早点治好了你的身子,才叫本王安心。”君上的话一出,上官淳耳听得出这其间的意思,朝着上位的方向俯了俯身子,以示着君上的话,是为真理。

  “上官大人说得极是啊,君上,出宫一事,有损君上康泰,还望君上三思啊。”恩师跟李大人也一同朝着君上曲了膝。

  那可是君上疼在心尖子上头的上官大人,虽则说这几日上官大人的脾性好得出奇,但这并不代表可以随意欺压。

  艾草,菊类,茎直立,圆形有棱,将艾草混着炭火轻燃,便能有生温,熟热,止血安胎功效甚好。
  那侍卫连忙拿了钥匙来将上官淳耳身上的铁链全都打开,他真没见过有这般的犯人的,君上亲自前来也就罢了,连一点的苛责也不能有,这下子连脚拷铁链的全都给去了,得,感情是送了一尊大佛进来啊。

  这样一来,就不能不叫上官淳耳吃惊,这手段太过于缜密了,连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未能叫人查觉,而且曲夫人娘娘殒灭之时,她就在当场,除却艾草之疑,便什么也没有发现。

  既然慧美人娘娘提了曲夫人娘娘出来,她也一道接上,这其间的事宜凭着她一人之力是不能成其事,有了新晋位的慧美人在,也是多了一层的胜算。
  李公公细看了一番上官淳耳的面色,发觉有些惨白,便是信了上官淳耳的话,好说这症疾如何,上官大人身为侍医,自是要比他懂得多一些。“如此,大人可得顾惜着自己的身子才是,身子个是自己的东西,若是连自己的东西都护得不周全,又何谈其他呢。”

  祁王后的眉峰一瞬间挑开森冷,她扫过去的眼波里,已少了方才的萧索,只留了一圈子的肃杀。

  当年的先君正是如此,才将当时显赫一时的上大夫,太子太傅宫大人一家,满门抄斩,九族诛灭,君上当时如何敢去求,又如何敢去救,宫大人临死前的唯一一个心愿,便是由君上亲自监斩。
  现下里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若宫家的事情坐实了是四大家族的人所为,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客气了,他们从宫家拿走多少,就必得要还上多少。

  她之前替王后娘娘诊脉之时,那脉像平和,只有寒气浅淡着,并无旁的症状,眼下里,难道说,王后娘娘的病症有人动了心思了?

  她手腕微疼,又伤的是右手,可真真是为难她,幸得君上瞧之不惯她,招了掌柜的准备了一副汤勺,上官淳耳这才眉开眼笑,讨喜地朝着君上谢了恩,这面目又叫君上数落了她一阵子。
  上官淳耳只是摇了摇头,内行看门道,与这小丫头也无需太多的解释,她只淡淡地点了点头,“举凡是用了银针都探不出来的毒性,你说说够不够用?”

  “既然如此,那奴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是,奴婢的确知道艾草里头有噬骨虫,所以,才会同着小顺子联合,将其搬进了曲夫人娘娘的永延殿里。”素清避重就轻,将所有的事情都揽着是她搬进去的永延殿。

  “回娘娘的话,君上已对慕阳将军做了处置,赐全尸,收慕阳将军的兵权将印,不日便就行刑了。”思忧顺了顺气息,从正阳宫那处传出来的消息,她一点没敢在中途耽搁,迅速地就回来禀了娘娘。
  “寒风染身,也不过是些许咳疾罢了,倒是上官大人恪守职责,手腕间的伤势未愈就来正阳宫内请脉,难道这太医院里没别的侍医供职了?”君上的眼眸落到了上官淳耳手腕间微微露出的白纱布间,只轻飘飘地吐了两句话来。

  不再更是着侍女期待的目光,上官淳耳终是迈开了脚步,带着小李子缓步往着前头而去,面色尤其的冰冷,她早在延福宫里,便就已然明了祁王后的寒疾沁进了心脉之处,请她去救,她可不想担个有意为之的罪名。

  曲右陆尚书曲立尤眉头间隐隐有些微皱,祁代玉这一手,当真是冲着曲家来的。以为经了此事就会让祁家翻盘?如意算盘总得是要熟手打才会有胜算的,毛头小子不过是刚出茅芦罢了。
  祁王后想要动曲夫人之心,只怕曲夫人心下里也明白得很,否则也不会叫着她前来,朝她说一句一定要保全孩子了。

  这样一来,祁家家主断然翻了脸,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死的还是家主的老父亲,祁家为此将这罪告到了当时的北景王跟前,北景王一瞧着战功赫赫的祁家出了这等事,当下派人调查了一番。

  她点点头,“微臣知晓,要洗净宫家的清白就不能操之过急,所以,微臣绝对不会在此时自乱了阵脚。”

  如今的祁王后只身穿了一身素白的裙衫,连同头饰间的珠钗步摇也只隐隐穿了一根碧玉簪子,帝后原本就一体,王后如此一来,也博了一个好的名头了。她垂了眼眸,王后面容净白,未施粉黛,秀丽的眉头间,微微起了些涟漪,色彩却是并不好,想来,身子怕是有些微恙。

  她吐了吐气息在外,这一层她早就想到了,若是后宫的宫妃殒灭与着她有关,那么君上那处就会将她给一并推出午门之外,连全尸都保不住。

  像应是瞧得入了神,君上却是微微一咳,缰绳被扔到了上官淳耳的手上,自顾着地将脸面撇得开去了一些,也不再跟着她说上一席话儿,只将身子挪去了前头的那一匹马边,翻身上了马。
  “大人,姜太医那心性原就与您不对,您眼下的反倒还要助他一臂之力么?奴才实是想不透。”听完她的话,小李子更加觉得气恼,姜太医寻常时候便就一副目中无人,瞧任何人都入不了眼,大人为何还要帮姜太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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