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女雯雯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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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女雯雯日记》

 小李子没再作声了,整个司药房的殿里,只传出来一声又一声的捶击声,就像是敲打着上官淳耳的灵魂那般。。

  宫家冤情一案上,若是与着祁家有关,那么,李家也脱不了干系,当初书信呈上的是祁家的人,而将书信的事情捅到君上那里的人,可是李家的。

  众大臣暗下里交换了眼神,君上这是铁了心的想要揽罪在身,他们又还能说些什么,难不成真的让着君上替着上官淳耳背过,推出去砍了,他们自问没那个胆子,就是按常理来讲,这事情也不能够成啊。

  身子如何她心里清楚得很,若真真是只感染了风寒,她这口吐鲜血的症状倒是让她好奇无比了,上官淳耳位处太医院总判院事位,这些个太医也是识得眼风的,其间的曲折她又如何能够想不通透。

  她的话刚一落脚,便听到身后扑通的两声跪响,“君上,娘娘性命垂危,想要见一见君上的面。”

  内侍怎么了,内侍也是爹娘生养的,若非不是家里穷,谁愿意净了身进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

  然淡点了点头,招呼了众下里头的侍女,先踏一步出了辰北殿的大门,有些事情她还是少知道得很,不然到最后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一旦是祁家抚养了大殿下,那么曲家势必会跳脚,曲家行事原就低调,规规矩矩地叫人逮不着一点的把柄,只要曲家知道祁养了祁家的孩子,整个曲家就会怒火冲天,到那时候,祁家也就正好打压了曲家,从而占了最为有利的位置。

  君上不说话,她也不敢没话找话,这个时候了,她怕君上一个怒意无法控制,就治了她不敬的罪责。

  “是,大人。”小李子心知上官淳耳所言回去太医院是何意思,只是在这个地方人多眼杂,无需自己惹着烦恼上身来,也好,回去瞧一瞧姜太医,眼下里神气,以为能神气一世?胎心有否还得上官大人说了算,方子能够及得过君上?
  王后娘娘摇了摇头,拿了锦帕又咳了几声,摊开来时,锦帕的布料上已展了血色的花蕊,吓得晴竹跪着唤了几声娘娘,“娘娘,您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还是身子要紧啊,娘娘。”

  她也不急,之所以让素清没有时间去想,她就是知道素清的心思比小顺子要细腻得多,若是多让素清想几翻,那最后的结果,就不是她所想要的了。既然如此,她就得换一种方法来应对。

  “起来吧。”君上瞧了她一眼,挽着的袖口间是玉白的手腕,衣衫已被新换了一身,银白色的长衫内衬衣料,背子里的绒毛全换成了同色的。
  头首沾地,额间抵在了松软的毯间。她听得君上嗯了一声,唤了她起身,“你倒是来得早,起来吧。”

  “娘娘的意思,莫不是娘娘一早就知晓那药材里掺了钩吻之草么?”一道极清明的女子线转进了正阳宫的正殿里头。

  上官淳耳跪直了身子,细细听得里头的动静,静谥无比,只有些许轻微的衣衫拂动之声,红颜易逝,说得却是这般的残忍。曲夫人如何,她已然尽了力,只是心下里多少有些愧疚,她自负医术算是高明了,却连血崩之症都无法救得下。
  王后娘娘顺平了气息,将唇线边的血迹轻擦了干净,“请了太医来瞧还有何用,祁家在君上的眼中早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连祁家都顾不得了,本宫还能先顾着自己的身子如何么?”

  如今君上要替上官淳耳受刑,看来是来真的,君上的确是对他的爱徒动了心,有了情,否则也不会拿了尊贵之躯替上官淳耳受刑。

  想来,慕阳在这之前是做足了功夫,南辽的国主心性原就多疑,看来慕阳也已想到了那一手,于此,那会造成耶律无双一起失踪的假象,那么,一旦是成其事,对于南辽的国主来讲,对着耶律无双就没有那么相信了。
  君上同着青彦纷纷朝着肖将军抱了拳头,上官淳耳只是微眨了眨眼睛,她手上有伤,也只得点头示意她会保重的意思来。

  如今,先君已去,君上登基,她终于能够在今日替得父亲平反了,长长的官道间,上官淳耳的眼瞳被泪花珠子沾湿,她双膝一弯,终是跪倒在了寒冰之间,连痛呼都一声未吭。

  “君上,上官大人来了。”踏进正殿里,暖意逼人,每一寸都将她的肤色上添上了几缕热气。
  良美人点了点头,吩咐了然淡进来送了姜太医出去,陶毓宁啊陶毓宁若非不是晋位太快,与她已然平起平坐,又抚养了大王子,也无需得秘了那替死羔羊。

  以至于,所有的王爷们在现下里被这个最瞧不起的弟弟就地砍杀,连尸身都无法以王子身份下葬,只如同庶民般被赐下葬。

  祁王后抿了唇线一笑,君上不作声,不代表她说得极对,而是,君上的底线已被她给踩到,君上的性子如此,她祁代莹又岂会不知道,面上越发的平静,那么,随之而来的血腥,也就更重。

  何谓后,不过是背地里常被用来所指代的意思罢了,背地里的东西何需摆在明面上头来让人看。

  “那方子的剂量太冲,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姜太医却是瞧不见了。想这送礼物的架势,想必良美人娘娘的月事也是会推迟了,如此一来,司事司的事情你着人去盯着点,切莫出了一点差池,这事你我都得避嫌,切不可强出头。”

  那么,这样一来,外头的流言倒真是有些可笑了,君上喜爱一个女子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慧美人想要叹息一声,费尽了心思想要保全上官大人的性命,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上头,扯了女扮男装的罪名来。
  眼波所及之时,尽是碎成了渣子的木屑,一截在墨色胡须男子的脚尖,另一截跌在那双白鹿皮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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