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夏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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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夏天以后》

 君上心中极明,倘若上官淳耳不能够医治得了凌熙的血崩,那时也不会进得了内殿里头,那么,就有人在这之前动了艾草。。

  豢养男宠,是为他所不齿,籍孺之流,是为北周所不幸,这,永不会更改。

  “君上,老臣以为,若是让着君上受刀刑之罪,微臣等只得陪着君上一道殉葬。”曲立尤暗下里的心思放平缓了,君上想要替上官大人揽罪的势头已经极明了,这事再争下去也未有好的结果。

  祁王后动了怒火了,她的气息愈见不稳,一股的腥甜从她的心头漫了出来,婉转在她的口里,却被她强制地压了下去。

  艾灸隐白穴,把艾条的一头点燃后,悬于一侧隐白穴上方一寸半处,每次悬灸半刻,以隐白穴周围皮色转红有热感为目,先灸一侧,然后灸另一侧。

  他真以为他那项上人头就真的能长长好好的么,若是要摘,前番好几次机会也就人头落了地,他倒真是好,以为凭着些运气就能拿人头担保了?说得好听了叫心性纯澈,说难听了,叫愚昧无知。

  “宫妃的殉葬你身为侍医,可是功不可没。药效一绝,身为侍医倒也能下得如此毒手。”上官淳耳心里一顿,新君离去时于她身侧边停了脚步,她就知晓会有此一劫。
  姜太医的这话落到上官淳耳的耳里,她也不气恼,就是小白脸那也是长相柔美的,若是她是男子听得这话,八成还真真的会动了怒气。临死之人的话,她也就不去计较了。

  小顺子是祁王后娘娘派来给她送礼的,那么,祁王后就是在试探她会不会动小顺子,果然是心思难测的王后娘娘,她也是在现今才能将那一番动作想得明白,小顺子只是一枚来瞧她心思的棋子罢了,真正的意义还是王后娘娘看她的动作来行事。

  “太子太傅当年因着谋反一事被先君下令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你就不怕本王因着此事将你一并绞杀了?”君上的唇线一张一合,开出几朵冰冷冷的花儿来,每一个字都说得毫无起伏,叫人不知君上现下的心思如何。
  “湿颈?”

  父亲要与人书信往来,大可以将书信全部毁去,坐等人家来抓,不是自掘了坟墓么。这些道理,她一介钻习医术的女儿家都能够知晓,父亲常年在宫内行走,又是君上的恩师,是根本不可能会有那般的行径。

  她不禁想着,这所有的事情连串起来,仿佛同着君上有些关联。君上心思缜密,又素来不喜妥协之味,祁家当年原本是中立之位,不是君上前去求援,以王后位做赌注,也是不可能会坐稳君王位。
  “回君上的话,上官侍医到了。”李元碌弯着身朝着君上言说她已到了,君上没作声,上官淳耳便是往着前踏了一步。

  这一层缘由在王后娘娘的心里多转了几层,如果姜太医与上官大人不睦,接着上官大人的心思,大可以自己动手,何必将了李良娣拖进来,若是想收渔翁之利,也可以直接绕过李良娣,从而达到去除隐患的目的。

  慧美人几不可察地扫过了君上的面色,发觉君上的面上分外的森冷,一点也没有为着良美人之事有所担忧,听君上的语气,像是应了良美人似的请姜太医,丝毫没有对上官大人多有言语。
  李元碌知趣地闭嘴,对着上官大人有些话君上可以诽言,但他可不敢,于是他只有将嘴巴给闭严实了。

  有侍卫瞅着这情形,欲准备上前来俯了身子让她踩着上去,但君上手掌一挥,止了侍卫的步子,只亲身凑得她的跟前儿来。

  君上长叹了一口气,拿了手覆上了上官淳耳的眼波,挡了悲伤之意,他就知道,知道上官淳耳会问上他这一句。
  不多时,李元碌推了门出来,朝着她言说,君上宣她进去请脉。她没敢耽搁,拾了自己的官袍衣摆,连忙朝前走去。

  “娘娘,听得正阳宫那处的消息还说,曲大人同着李大人还有祁家的人已去了正阳宫求见君上,约摸是为了慕阳将军的事,曲大人同着李大人倒是一味主张替慕阳将军求情,只有这祁家的两位大人,好似并不想要与李大人一般的心思。”思忧把打听来的消息,一字不漏地说出了口外。

  姜太医官袍已被褪下,头顶上头的乌纱帽在拖出去之时,李元碌已吩咐了人前来摘了送去了君上的桌案间,现今的姜太医发际凌乱,整个人颓唐如乞,就连身上的衣衫都是乱成了一团。
  姜太医连连应是,就连声线都在打抖,“是,是,是,娘娘,下官一定尽力寻到法子的。”良美人娘娘的怒火在心间直烧,她横了跪着的姜太医一眼。

  大殿下的确是晨昏啼哭,请了好些位太医前去瞧过这事她听小李子说过了,如今思忧过来请她便是在情理之中,旁的人瞧见了也不会多言说两句。

  祁丞相如今也算是年迈了,久坐在丞相位上头,与着风唯幸分庭抗礼,也是有些斗得疲累了吧,事情从来皆为双刃剑,能利能盾,这一层,祁丞相顾得了一头,却是顾不了另一头。

  君上看着上官淳耳缩着脖子的模样,方才在朝堂之上争论方休的一幕算是得了最好的缓冲,他不由得缓然一笑,“现下里知道怕了?害死了本王的宠妃,本王就该让你下去替她陪葬。”

  “深宫之内,旁人心思难测,你是跟在本官身侧的司药内侍,我若是不信你,还能信谁?”她未有朝着小李子打着官腔,连着语气里都是有一些语重心长。

  晴竹姑姑唇线轻动,眼角里的外头寒冻的天色,如今娘娘都这般说了,上官大人您可就瞧好吧。
  上官淳耳的心思一直落到听差处的正殿门,她如今的位置已变,居于众人的最前列,从这个方位自然能够瞧得清一进门来的人,如今三月期限一到,那么,姜太医的神色就越为的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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