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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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那雕儿依旧悠哉盘旋着,时近时远,时低时高,可始终在射程之外,倒像是知道有人等着,存心戏弄他们一般。缔素毕竟是小孩子性情,耐不得久,早把弓箭放了下来,在藏身的大石之后伸胳膊伸腿,不安分起来。他又闲闷得慌,想和子青说话,喊了过去,分明看得见子青就在不远处深草里蹲着,可她不仅仅不答话,且连身形都是一动不动,这份耐心着实让缔素自愧不如。。

  “没有。”

  “这样也能当将军?!”

  路上,他朝漯阴侯等人道圣上对此番受降极为关心,故而想早些面圣,免得圣上忧虑。而事实上,捷报早已在昨日便命人八百里加急飞报,刘彻在长安城中安安稳稳地等着他们,何来忧虑。

  “你当真给我?”缔素自是舍不得脱,却也觉得受之有愧,“这靴子好像不便宜,你真舍得给我穿?”

  易烨深吸口气,蹦过去开门,满脸堆笑地迎出去,想把蒙唐拖在门外说话。

  “……我光听他们说将军将雪点雕给了你,还没亲眼见过它呢”方期语气中的羡慕之意毫不掩饰,又转过来掰马嘴,啧啧赞叹,“瞧瞧这牙口……还是将军自己亲自去马场挑出来的。”
  认出是将军,子青松了口气,收了匕首:“卑职无礼,请将军恕罪。”

  在下一个命令到来之前,他们只能在雨中直挺挺地站着,任凭雨疾如箭,径自岿然不动。

  见她眉头深颦,确是当真伤心,阿曼也不去理会弯刀,随手丢到一旁,将子青搂入怀中,低低喃喃道:“真的难过了?真有那么舍不得我?那你跟我一块回楼兰,好不好?我天天都能看着你,你也天天都能看着我……”
  霍去病皱眉大步走过去,自她手中夺过浆果,此果不过小指头大小,通体紫红,却是他从未见过之物。

  霍去病一言不发,又拿了个橘子放到她左手……

  “你是你就好了,喜欢扮成什么都行,我觉得都挺好。”阿曼说得理所当然,过了一会儿又笑起来,“再说,我不说破,他们才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接新娘的马车就停在医馆门口,易烨头上也不像素日只戴青帻,而是梳得整整齐齐,束高山冠,身上也已重新换了一袭崭新的熏衣。大概因为紧张,去扶新娘下车时,子青看见他的手微微有些,不由地抿嘴而笑。

  阿曼之死在子青心头压抑许久,现下看见李敢静静地躺在那里,心中悲恸之极,到了这时候,她已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连跪都不想跪着了,反倒缓缓站起身来。

  固定在案几上的油灯随着船身而轻轻晃动。
  缔素紧张,忐忑回道:“禀将军,卑职不会水。”

  家仆细致地将换下来旧衣袖袋中的物件都取了出来,摆放在案几上,方才抱着衣袍去浆洗。

  伊即靬嘿嘿地笑,并不为霍去病的激将法所动,反而朝他道:“将军,要不您下来耍耍?”旧日在匈奴,唯骁勇者才能得到敬重,伊即靬与复陆支之所以与汉军不断,便是因为他想寻机立威,好让汉将不敢小觑了他们这些匈奴降将。
  一夜流水潺潺,隐隐约约仿若又听见有人在吹埙……

  子青拨开马车后面的帷幔,看着阿曼立在原地,灿烂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在眼界内渐渐模糊。

  暴雨如注,少年手腕轻抖,铩尖顺着长戟一路划下,溅出细线般的火光;
  旁边,霍去病并不看他们,箸只在汤中拨弄着片片汤饼,轻轻叹了口气。

  身后老旧的门被重重地关上,见到舅父还得看如此市井民妇的脸色,霍去病很是有些不忿。

  这样的舞蹈完全超乎了子青平素所知所闻。

  “大概因上次我对他有不敬之处,”子青猜度道,“所以他想小惩一下吧。”

  邢医长愣了下,眉头高高挑起,问道:“你听见他咳嗽了。”

  魏进京横眉立目,易烨打岔笑道:“脱了正好,另一只也脱了扔出去,再把衣裳也脱了!”
  “朱云阁是长安城里有名的歌舞坊,”阿曼笑得有几分古怪,“那里面的女子生得娇俏,若你钱两给得爽气,陪着喝酒也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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