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誓约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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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同人]誓约与海》

 风细细想着,心中已决定了要找个时间与嫣红好好谈谈。只是这些话,目前似乎不必说起,免得反寒了嫣红二人的心。这么一想,她便顺着嫣翠的意思冷哼了一声,状似恼怒的道:“这个于婆子,等日后得了机会,我必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她看着那个似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立在连国公府客厅内,客客气气的冲她祖父行礼,与她父亲招呼,言辞客套而沉稳,滴水不漏中。却透着令人心寒的绝情。

  秦嬷嬷不知她心意,听她这么一说,心下虽然诧异,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想了一想后,索性道:“既如此,老奴过去替公主拾掇一个软垫过来,公主再坐吧!”

  非常不巧的还有即将嫁入六王府的风柔儿,如果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两个皇子,那么风子扬也就有了转圜的余地,在这样的情势下,他最有可能选择不偏不倚的做一个纯臣,只忠于当今皇上,却不介入任何皇位之争的纯臣。

  瞿菀儿虽说的含蓄,言下之意,风细细又怎能听不出来。幼子如今才刚四岁,也就是说,赵夫人在产下杜青荇后,一直没能怀孕,在这种情况下,杜御史仍不肯纳妾为自己延续香烟,可见这对夫妻何等恩爱情深。

  风细细又是一愣,茫然道:“婚事?”难道这吹箫弹琴竟与婚事还有关联。

  朝风细细招了招手,宇文琳琅低声解释道:“这事说来话长,等回头我再慢慢同你说!”
  听她这么一问,风细细不觉大为诧异:“九爷没同你说?”她回屋换好衣裳,应付了嫣红、嫣翠二人后,又磨蹭了一刻才过来,本以为该说的宇文璟之早该说完了,不料他竟没说。

  她正想说二小姐素来体弱,不能往四公主府赴宴也属寻常,旁人也不好说什么不料话才说了一半,却被刘氏一口打断:“够了!”红英一惊,下面的话再不敢说,只诺诺应是。

  曾寅曾不止一次的听人说起过这位庆丰侯,说他性情冷漠,素不近人情。便在军中,也是以赏罚分明而著称。然而直到此时。他才肯定,只要一天还戴着这张金面具,这位侯爷就永远平易近人不了,呵呵干笑。曾寅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嫣红在旁怔怔看她,半日也说不出一个字来。风细细禀赋甚弱,吃饭吃药不过是略用一口儿。蜜饯之类,她亦嫌腻味,不过喝过药后,吃上一粒,去去口中的苦味儿罢了。

  觉出他态度有些不对,宇文璟之不觉微微蹙了眉,但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万没有就此住口不说的道理,略一思忖,宇文璟之到底还是接着说了下去:“贺兄此来大熙,打算如何,我不想知道,也无意过问,但我观贺兄情状,似乎并不想娶琳琅为妻?”

  风细细还未及回话,那边掉头不顾,正同别人说话的风柔儿却已重重的哼了一声,拉了正与她说话的一名少女道:“这处风大,吹得我脸上有些发涩,我们且到那边去坐下说话!”
  却是直到天光将亮,她才终于安稳睡着。这一睡,却睡得极沉,几乎便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正在她睡的最是香甜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了急促的叫喊声:“小姐,小姐……”

  许是她香资给得丰厚,守祠的老道居然还奉赠了她一根赤绳,一只锦囊,道这二物乃是月老像前开过光的,默祷之后,将之挂在姻缘树上,灵验无比。

  种种疑问在宇文琳琅脑中纠结成团,让她愈加疑惑不解。然而疑惑之余,她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的补全了一部狗血复仇的传奇折子戏,最近更俨然有欲罢不能之势。
  二人仍从原路折返后花园,隔着老远,便听湖心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之声,却原来到了这一刻,戏还没散。宇文琳琅便压低了声音道:“这戏还得再唱好一会子,申时初再吃一回茶点,申时正送各家女眷回府,男客却还要留下吃了夜酒才走!”

  风家怎么说也是世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还是有的,用饭时,也只偶尔听得碗筷之声,倒也省了风细细不少心。及至用过了饭,早有丫鬟上前伏侍净手漱口,旋又送了茶来。

  他不说这话倒还罢了,一说了这话,风细细倒真忍不住笑了出来:“承蒙侯爷恩德,多少赏了口饭我吃!不过侯爷如今也总算是得偿所愿,鱼饵终于将鱼钓上来了不是吗?”
  木然的坐在炕上,良久,风子扬才立起身来,一言不发的走到床前,揭起床帐,往里看了一眼。床上,色彩明艳的薄绫被子,紧紧的裹住风细细娇小纤弱的身子,脑后,乌黑的长发散了开来,如云一般的铺洒在床上、枕上,却将那个小小的身子衬得愈发荏弱。

  她与风子扬在一起生活了半辈子了,对风子扬的性情,如何不了解。有些事,风子扬不闻不问,是因不想问,不想管,也不以为有必要费那番心思,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当真对此一无所知。若非如此,在她掌管风家的这几年里,只要稍稍示意一番,哪还有风细细的活路。

  沉默片刻,风细细忽然开口道:“回来时,我也仔细想了这事!我想着,如果……如果风……我大哥他当真回来……又与菀儿姐姐和好,我们三人一道前去南源,其实也不错!”
  风细细居然又笑了笑:“我曾听人说。要做好人就须做到底,要送佛爷便须送到西!九爷既已不吝赐教,我想着,你想必也不在意再帮我一把吧!”

  风细细本来也只想点他一点,见他不答,也便没有追问什么。倒是一直远远站在一边的嫣红,这当儿却忽然发出了几声咳嗽。这几声咳嗽来得既刻意又突兀,由不得风细细转眸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她倒是立时就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时,正有一人缓步穿过竹林。径自的朝这边走了过来。再一定睛看时。不是宇文璟之又是谁。

  深深看一眼厚婶,风细细忽然问道:“这几年,厚叔与连国公府可还有什么联系没有?”

  再转头过来时,却见瞿菀儿正微笑的看着她。忙回了一个笑容,风细细道:“我从前也曾因腿脚抽筋……”她想说我从前也因腿脚抽筋溺过水,话到一半,却忽然想起风细细身为大家闺秀,又怎会无故下水游泳,少不得将下半截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风细细的神色宁然,面上虽无多少笑意,却也不见咬牙切齿之态。

  其实细想起来,倒也不无可能呢?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忽然真正明白,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只是可惜,这个世上,从来都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卖的!
  一时用过了饭,风细细也还是懒怠动弹,只是懒懒的窝在屋里,寻了本闲书漫不经心的看着。将至中午时,外头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旋之而来的,却是内院管事薛嬷嬷的声音:“小姐……小姐……瞿家大爷与大小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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