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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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文》

 “是。”Y说,他舔舔后牙床——这是一个高难度动作,也许会影响耳机的寿命,但他总是忍不住,每次安放这种耳机,他都有点隐隐的牙疼。“我会盯牢他们——不管想不想,他们总是要去洗手间的。”。

  “不然我该怎么认路?”他反问,“GPS?你知不知道这是哪个国家出的导航系统?”

  或者也因为他不够有热情吧,以他所掌握的能力,要毁掉秦巍其实也并非难事,但傅展终究仍遵守了游戏规则。这是因为他不过是在打发时间,还是因为他内心深处终究还有些被斥为庸俗的良知?

  车辆盗窃案是程序标识的重点Tag之一,这个案件在地点上和第四区有间接联系,操作员按流程部署调查任务。

  意思是别和他计较,了解,李竺点点头,“粉红滤镜……”

  在沙漠里逃亡最Tricky的点是什么——在其余任何地方,为了不连累无辜群众而悄然离开都是一件很酷的事,撂句话说走就走。但在苏丹达尔富尔,想要离开绿洲,孤身独行,你还得低声下气地和别人商量。

  他对那队人马绝口不提,李竺也不好再问,她到现在还觉得一切像是幻觉,不怎么适应所有人都拿出枪,但却只击了一发,大家立刻就开始讨价还价的氛围。“这和电影里演得不一样!”
  What?

  “巴黎!”他们说道,带着叹息和憧憬,那里有莫奈的睡莲,全世界最好的睡莲都在橘园,这城市会为了一幅画,一个画家营造一间博物馆,这就是巴黎。

  对面的大货车已初见端倪。它也保持相当的车速,这是追车老手——单纯横过来阻拦公路,看似最安全,但Mini可以简单地开到路边基带,绕一下就行了,保持初速度相向而行,在两车交会时变道,这才是逼停的最佳策略。如果不踩刹车,Mini会钻进车身下头,他们也一样能达成目的。
  “那我们去哪?”李竺没异议,对方神鬼莫测的寻人能力也让她印象深刻。

  被枪顶在太阳穴的人是她,她都没什么感觉——像他们走过这一路,怎么还会对这样的险境有反应?傅展是在为什么后怕和紧张?

  但傅展却按住了她。
  “那你爷爷到底觉得你哪里不行?”李竺不禁追问。

  墙角堆着一箱箱矿泉水,傅展拿起一瓶递给李竺,他们拧开瓶口喝了半瓶才停,屋内依旧一片寂静,两人各自盯着一角,谁也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们的心情都糟得不行。

  在马六甲海峡,目前还只有新加坡港,泰国的克拉地峡,以及马来西亚的皇京港这些潜在的竞争对手,都正在建设之中。
  “李竺!”傅展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走上前厉声说,伸手要抓住她的肩膀。

  H带着满腔希望转过身,他当然并不想死,在宽衣解带的过程中,他的心理建设比第一次下海的妓女还快:只要还有那么一丝可能,他就准备出卖一切活下去。

  一声轰鸣,摩托开了出去,李竺把Airpods塞到自己耳朵里,也分了傅展一个,“从哪里来的?”
  永远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也永远不要相信女人在高潮后的蜜语甜言。

  “那他们……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李竺看起来根本对自己的命运毫无察觉,她甚至没听懂傅展的话,面临生死,这女人完全吓蒙了。
  他们为这U盘出生入死,不情愿地走过了一段异色旅途,到最后更是从没想过自己能平安回家——能站在本国的大舰上,重新踏上这流动的国土,往家乡驶去。这U盘曾是他们生活的某个目标,他们多少都在它的归属上寄托了一部分的情怀,但现在,它真的已不再重要,李竺摇摇头,“它就像是个麦高芬——电影术语。”

  一千万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但施密特谈论它的口吻就像是谈论一株西兰花,这个数字像是还没不如同李竺搭讪让他来得紧张,李竺的眉毛扬起来了,但傅展依然不动声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四分钟,三分钟,后车开始加速了。

  他提出有力佐证,“否则,大部队何必冲进歌剧院?用屁股想也知道我们没闲情逸致去里面欣赏艺术。恐怖分子想要表达自己的诉求,他们想要的是恐袭后名正言顺收紧的安保,提前几天,公私两便,何乐而不为?”

  “呃,那不是阿拉伯人,你知道,土耳其住的是……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土耳其人。”

  K顿时精神一振,他拿过通话权,“所有单位注意,不要引起警觉,等交货后再下手,我重复一遍,交货后再下手。看清货再下手,看清货再下手。”
  他藏在树后往空地窥视,但什么也没发觉,风过草丛,半人高的野草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就像是有人讲话,K说,“再接近一点,让程序获取分析要素,激活后向摄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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